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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夫人……”顧素髮額頭冒出冷汗,試圖勸說。如果唐念念只是一個普通的仙裔,那麼他的確恨不得殺了她,偏偏她不是啊。她本身的價值就不用說了,背後還有司陵孤鴻這座不容動搖的大山,他就連傷害唐念念的想法都不敢有。
只是他才剛剛道出‘司陵夫人’四個字,還沒有說出勸說的言語,被司陵孤鴻淡掃來的一眼給定住,知道自己不能開口了,除非自己相死。
“念念想慢慢蠶食了他們,還是一舉破了他們的本源?”司陵孤鴻問。
顧素髮在旁邊聞聲,心中又驚又怒。驚司陵孤鴻這問話給雲想坊帶來的危急,怒司陵孤鴻完全不把雲想坊放在眼裡的態度。
只是被司陵孤鴻的氣勢壓迫,顧素髮就算想說話也無從插口。
唐念念思緒了一會,反問:“古魔珠和黑獴的事情,需要趕時間嗎?”
一旁本來一直被無視的赤衣妖修男子神色微變,挪了挪唇瓣最終將湧上喉嚨的疑問和呵斥吞回去。
他隱隱覺得黑獴是妖祖的本名,只是又無法完全確定。
一想詢問唐念念**,二又覺得如果真的是的話,更該呵斥她對妖祖的不敬才是。
只是他又明白無論是疑問還是呵斥,兩者帶來的後果都不是他想要見到的,因此唯有繼續沉默著。
司陵孤鴻微笑,“無礙。”
唐念念認真看著他,“孤鴻,不准為我耽誤正事。”
一直以來她都感覺得到也清楚,司陵孤鴻一直在依著她。
從剛剛來到仙源,他就無視所有人的鄙夷與她一起入住袁家,哪怕一開始在旁人的眼裡他就好比入贅女方家的小白臉,他也完全無視不在意,常年安靜的陪伴在她的身邊,等候著她。
她要怎麼去教訓慕容家族,他依舊陪著她胡鬧,給她解決一切的麻煩。
他無所謂自己在旁人眼中印象,無所謂關係自己的事情,哪怕是閉關都以她閉關為先准,以免她一人孤單的等候數十年的歲月。
這次唐念念知道古魔珠對司陵孤鴻一定有用,否則妖谷妖祖和魔域妖殿的黑獴都不會一再的提起,司陵孤鴻也明顯有什麼計劃,不打算馬上去取得,這才決定先解決雲想坊。只是她可不想司陵孤鴻為了她玩得開心,而將自己的計劃拖延。
唐念念想著,說:“雲想坊的事小,古魔珠和黑獴的事大,先解決雲想坊,一旦古魔珠和黑獴的事到了時機就不得拖延。”
水亮的眸子,嚴肅的表情。
一副‘你不答應都得答應’的淡定又嬌蠻樣子。
司陵孤鴻覺得今早被她撩撥後的火熱又蠢蠢欲動起來,聲音透出一絲的暗啞,“遵夫人令。”
這幾日總聽見旁人稱呼唐念念為司陵夫人,縱(禁)欲時候他喚唐念念一聲娘子時唐念念的反應,讓司陵孤鴻自然的學會了這些小情趣。
一聲‘尊夫人令’被他說得溫柔而綺麗,唐念念心跳了跳,翻了一個白眼撇開眸子。
“呵呵。”司陵孤鴻抱著她的手收緊,兩人的身軀緊密無間,他笑聲朗朗帶起胸膛的顫動,一直傳播到唐念念的胸口。
“念念,再翻一個如何?”司陵孤鴻笑聲不止的說。
“翻什麼?”唐念念神色緊繃盯著他,告誡自己不要被他的笑容迷惑,否則今天又要回到床榻上去了,醒來時不知道又會是幾天後。
司陵孤鴻溫潤的手指觸碰她正輕微顫抖著的眼睫毛,兩人湊得很近,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都能觸碰道她的面頰肌膚,帶來一陣的由內而發的潮熱。
“這裡,剛剛那樣,翻。”清越的聲音,濃濃的笑意,從聲音一直傳達到眼底。
他俊雅絕倫的容顏,舒展的笑容攝盡風捲雲舒後的天地秀雅,細緻的眉眼無可挑剔,墨潭般的瞳仁,飛揚笑意的眉梢,那笑傾倒眾生,叫人看得窒息。
唐念念愣了愣,這麼近距離看著他的笑顏,心頭劇烈的鼓動。
“嗯?”微挑的聲音,司陵孤鴻發現她的狀態,眼底的笑中透出了一縷孩童般的得意。
他無所謂自己的容顏如何,只是他的容顏能夠得到唐念念喜歡的話,這就自然是他求之不得的了。
唐念念收回神智,緊緊盯著他,然後就在他唇上不輕不重的啃咬一口。
不等司陵孤鴻加深這個親吻,唐念念就後退離開了他柔軟水潤的唇瓣,一臉冷靜自持的說:“不准再**我,否則我就把你綁起來,我給你就給你,不給你就不給你,不會再給你溫泉畫畫那日反撲的機會。”
這話說的真夠淡定。
在場完全被無視掉的林中琪、顧素髮、赤袍妖修男子還有他們帶著的幾名屬下,神色都在那一瞬間變得非常的古怪,嘴角和麵皮都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般輕微抽搐著。
“……”司陵孤鴻一怔,本來漸漸停止的笑聲再度清揚。
笑的時候他還就盯著唐念念看,笑意盎然的眼梢,被她啃咬後朱紅的薄唇,無意散發出來的勾人氣息,就連旁觀的林中琪等人都不由看得呆愣,不敢多看。
唐念念覺得司陵孤鴻其實也是個教訓不熟的,叫他別**她,偏偏他就笑得越發的風華絕世。
只是讓她真的因此教訓司陵孤鴻,那自然是絕對做不到也不可能的,看著他這麼歡愉的笑容,她看得賞心悅目,心跳如雷,怎麼還捨得教訓他。
“念念,我的念念。”司陵孤鴻嘆息。
“怎麼?”唐念念淡語。
司陵孤鴻手心捧住她的纖細的下顎,像是捧著世間獨一無二的稀世珍寶,笑說:“他人都說我寵你無度,將你寵得肆意妄為,只怕要寵壞了。”
這些傳言別說司陵孤鴻聽過,唐念念聽到更多,比他知道的更清楚。
“你願意的。”唐念念一臉淡定。
“沒錯,我願意的。”司陵孤鴻輕緩笑道:“我卻覺得我寵得還不夠,應該更努力將你寵得越放肆、越壞越好。”
在旁人看來的肆意妄為,在司陵孤鴻的眼裡,那是光華萬丈,如同展翅的鳳鳥,看得他心神激昂,痴迷歡愉,願她飛的更高,讓旁人仰望而無法觸及。
在旁人眼裡的任性大膽、壞心眼,在司陵孤鴻的眼裡,那是讓他恨不得將之融進血肉里的可愛,只願她更大膽一些,對自己完全展露出她的一切,無論是作亂還是故意的撩撥後放手不管,亦或者言語要教訓他,可是眼神內全部都是喜愛和自持。
周圍被無視的林中琪等人神色更急的詭異難看,在心中破口大罵。
這樣的程度還叫寵得不夠?
什麼應該更努力將你寵得越放肆越壞越好?
難道放肆和壞是好事嗎!?
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寵愛禍害了多少人嘛!
你竟然還不知道錯,不知道悔改,還要一錯再錯,一錯到底!
你叫我們這些人情何以堪!?
林中琪和顧素髮大眼瞪小眼,瘋狂忍著內心幾乎要**的衝動,恨鐵不成鋼般又無可奈何的盯著前方的司陵孤鴻和唐念念。
赤袍妖修保持著面癱表情,轉頭冷厲的看了眼身後的唯一的那名橙**衣裙的女子妖修。
女子妖修被他的眼神下了一跳,連忙收回痴迷望著司陵孤鴻的眼神,只是她的神色還是不難看出她的心神完全落在司陵孤鴻的身上。
赤袍男子妖修揮手,那橙**衣裙的女子身影不見,在原處只剩下一隻嬰兒大小的黃金玉色的老鼠。
“吱——!”黃金玉色的老鼠尖銳的叫了一聲,黃豆大的眼睛看了眼司陵孤鴻,迅速躲閃開,似乎不願意被司陵孤鴻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這女妖修本體就是一隻老鼠,本身並沒有化形,剛剛的樣子不過是用幻術幻化出來的罷了。
“哼。”赤袍男妖修冷哼一聲。
黃金玉色的老鼠在他的注視下不敢再躲,欲哭無淚。
她的初戀還未開始就沒了,形象也沒了,她恨死自己是一頭老鼠了!
他們的注視太熱烈,想令人感受不到都難。
唐念念本來被司陵孤鴻笑顏迷惑的神智也完全清醒,挪動了下身子,朝林中琪他們看了一眼,對他們眼中那種詭異的光彩感受莫名,並不打算去理會猜測他們的心思,淡定回應司陵孤鴻說:“恩,我也會努力被你寵得更放肆,更壞。”
“噗,咳咳!”本就重傷,悶著一口血的林中琪正好此時吐出來。
顧素髮僵著臉面朝他看去。
林中琪狠狠的擦拭噴得滿臉的血,皮笑肉不笑的還和他虛與委蛇,說:“吐出來就舒服了。”
顧素髮一口濁氣上涌,差點把自己哽個半死,臉皮抽搐的笑道:“如此,九天少爺多吐吐,身體恢復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