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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擊頓時打破對峙的局面,百姓們從一開始的行走變成奔跑,不懼生死般的向宮門湧來。
戰蒼戩見此,雙眸一凜,手掌正要下令放箭。只是他的手勢還沒有做下,就被眼前的畫面給驚怔住,動作也無需再做。
一團辱白色似蓮似獸的火焰在空中盛開,無數的小火苗如同花瓣的落下,每沾粘到一人,那人便連一聲最後的驚吼也沒有的化為灰燼,本被拿著的兵器也掉落在地上,發出“康當康當”的聲響。
只是在所有人幾個呼吸間的愣然,那火焰就已經灼滅了至少千人。本來氣勢洶湧的百姓們變得鴉雀無聲,臉色慘白驚恐的看著天空的辱白色足以讓人驚艷的火焰,比起那些可以看見卻始終不會傷到他們的天落火石,此時近在眼前的辱白色火焰更讓他們心驚肉跳,驚恐不已。
“你們想死嗎?”女子平靜的問話傳入每個人的耳朵,沒有半點的殺意,沒有半點的嗜血,似只是在問一件平常極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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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鳳翔雲天第一零一三章一家人一起搶
“你們想死嗎?”女子平靜的問話傳入每個人的耳朵,沒有半點的殺意,沒有半點的嗜血,似只是在問一件平常極致的話。只是就這樣一句簡單的問話,卻將百姓們全部驚醒,連番的後退,驚恐的叫聲猛地響起:
“妖孽!妖孽啊——!”
這些驚恐的叫聲才剛剛起來,天空的地蓮白火再次綻放,唐念念道:“吵,再叫殺了你們。”
百姓所有叫聲截然而止,整個場面頓時寂靜無聲。
唐念念滿意點頭,淡道:“自己回去。”
百姓們馬上轉身像是在逃避什麼極為恐怖之物的往回逃跑,聽話得與剛剛的憤恨形成鮮明的對比,讓連翹、木香等人一時臉色有些扭曲。
唐念念手一招,半空的地蓮白火返回她的體內,眸子一眨想起什麼,又道:“不准再罵妖孽。”
她沒有說話如果再罵之後的後果如何,只是無論是在場的殊藍等人,還是那逃離似的百姓都已經能夠才想到,頓時讓那些以為遠離了後,張口就準備咒罵幾聲的百姓立即閉上了口。
百姓的動亂來的快,去的更快。
戰蒼戩從宮門回到宮牆,單膝跪在唐念念的面前,道:“屬下無能。”
他言的是屬下並非微臣,只因為在他心底,他的身份一直都是唐念念的屬下,如今這一件事情他都沒有做好,讓唐念念親自出手,是他的失職。
唐念念問道:“為什麼不直接動手?”
戰蒼戩刀眉微皺,心中也不禁的問著自己為什麼不直接動手。想了一會,沉聲道;“他們是念國百姓。”
因為他們在投降的那一刻就是念國的百姓,倘若能不殺就讓他們退卻就最好,倘若不能就唯有動手。
唐念念道:“他們過來對付我們的時候就是敵人了。”
戰蒼戩身軀一震。
唐念念道:“你看,只要威懾一下,他們就全部聽話了。”
戰蒼戩抬眸,對上她的一雙眸子。那雙眸子一如當初淡靜明淬,看著你的時候就是完全的看著你,讓人感受到一股專注認真。
“是,屬下明白了。”
她總是這樣,明明好像天真無知,卻總是能夠比誰都看得明白,做得比誰都直接。倘若剛剛不是她出手,只怕這群百姓也不會被威懾住直接離開,而是會和弓箭手們對抗一時,到時候死去的只怕不止那千名百姓,還有念國的士兵,甚至死得會更多,局面也更雜亂。
唐念念眨眼。明白?明白什麼了?她有說要讓他明白什麼嗎?手指輕彈,一縷藥力將地跪著的戰蒼戩托起,對於他明白什麼她沒有興趣,只要他的忠臣和聽話就夠了。
宮外已不見一名百姓,天空烏雲不散,落石不斷。
唐念念捏著手裡的玉簡,一縷靈識探入其中。
三息之後,她眸子恢復清明,神情靜默的將手中的玉簡遞給司陵孤鴻的手裡。
司陵孤鴻接下來並沒有看,眼底幽波輕漾漣漪。
當年他在谷中看到的書冊里,關於魔醒日的真相早已知曉,殷雷不知這些也罷,谷中的一切卻瞞不過那人。他讓殷雷此次帶著這玉簡前來,為的不是交付真相,而是最後那一句話。
乖寶扯了扯司陵孤鴻的衣裳,仰頭朝唐念念問道:“娘親,這魔醒日是什麼啊?”
司陵孤鴻垂下眸看他一眼,將他的心思輕易看穿,翻手便將玉簡丟給他。乖寶雙眼閃亮的放開他的衣裳,伸手接住,正準備看的時候,只聽唐念念應了他剛剛的問話。
“戰場。”唐念念看著天空的紅雲落石,道:“仙魔戰場。”
乖寶聞言一怔,在後面同樣專注聽著的眾人也怔了。
仙魔戰場?那是什麼?
唐念念雙眼波光輕閃靈動,心中思緒著。
玉簡里的內容畫面並沒有直言這些代表著什麼,但是她看出來了,這裡根本就是仙魔戰場。
這片漫天的火雲落石會整整持續三天三夜,到時候整個天下除了四方本源地脈和特殊的地點,全部都會被夷為平地,形同廢墟。這樣的廢墟安靜會持續一個月,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這片天地的靈氣會上升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地步,直到一個月後修魔者與修仙者便會湧入其中,然後展開爭鬥。
他們的爭鬥不止是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敵對,更是為了得到靈寶——斬殺越多敵人的勝者,可以得到天地靈寶。
這並非是莫名須有的傳說,每五千年或萬年之間出現一場的魔醒日都是真實,得到天地靈寶之說也是真實。
在這場看似仙魔爭鬥里,原本生存在這裡的凡人就如同螻蟻一般的脆弱,偏偏這戰場裡留給了這群螻蟻一線生機——本源地脈。
這片被天石侵蝕夷平的天地,只有四方本源地脈所處之地不會被破壞,在這四處小天地里只有原住民才可進入無恙,倘若修魔者,修仙者又或者妖修進入都會被封印能量,成為一個普通人。不僅如此,原住民生存在本源地脈保護之下時,倘若悟性上佳,有仙緣或魔心之人,皆有可能被天地賜予洗筋伐髓,獲得本源修煉之法。
這些對於原住民來說是福也是禍,只因這場戰爭會持續三年,每半年中有一日本源地脈就會失去保護,這一日修煉者在其中就會恢復如常,能量運用自如。這些被賜予修煉之軀與功法的人,身上精血對修魔者來說可謂是大補,必便會遭受到修魔者的掠奪,又因個個修煉天賦異稟,會修仙者的招攬與搜尋記憶,或是為了功法,或是為了其他。
這是一場修魔者與修仙者的爭鬥,實際上也是凡世上普通人的一場涅槃,比起那些仙魔修煉者,他們的爭鬥掙扎更激烈,他們的絕望更大,希望同樣更大,生死不止在於實力,更需要頭腦,一則是死,二則破去凡胎,成就長生大業。
這些絕對不會是天地天然形成的規則,更像是一場他人創造出來的戰場,將那些修魔者、修仙者、凡人聚集在一起,利用各種讓他們拒接不了的利益,反抗不了的威能,讓他們在其中掙扎爭鬥。
在參與其中的人眼裡,這是一場機遇與危機共存的寶地,在那個一手布置這一切的神秘人眼裡,只怕就如同一場娛樂自己的遊戲?
唐念念各種念頭轉瞬而過,沒有在心裡留下多餘的痕跡。
在她的身上已經發生太多好似早被人安排好的事情,她感覺不到任何的惡意,又找不到任何的源頭,綠綠也說了,實力到了自然就會知曉了,那麼順其自然便好了。
她對於這種事情著實太不在意了些。
至於她在意的事情?
唐念念默默的想,這麼多仙魔出現鬥爭,身上該有不少寶物?
這個時候,乖寶也將玉簡里的內容看完,白嫩嫩的小臉上滿是嚴肅,小手捏著手裡的玉簡。
唐念念低頭看來,發現他的異常,小指輕彈一抹藥氣落在他的小腦門上,“乖寶?”
乖寶沒有像平常一樣假裝疼痛的捂頭,聽到她的叫喚聲,抿著唇仰頭看著她,一雙妖異的眸子有些暗淡,道:“娘親,乖寶會給爹爹和娘親添麻煩對嗎?”
在凡世里,他辟穀巔峰的修為相當於凡世的天聖巔峰,足以讓橫著走沒有半分的妨礙。可是這樣的修為在那些修煉者的眼裡不過剛剛起步而已,哪怕他天賦異稟,哪怕他如今年紀尙小,可是實力比不上就是比不上,他可以撼動天道,可是這本事也需要他本身的實力,並非是天下無敵,倘若他人實力比他超出太多,照樣可以暫時抵抗天道,將他斬殺在地。
乖寶捏著手指,朱唇抿得更緊。那個殷雷也說了,那些人可能是為了自己來的,到時候乖寶給爹爹和娘親添麻煩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