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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怎麼說都是主人送給本蛇王的第一件禮物,本蛇王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那隻該死的狐狸要是敢笑,本蛇王就咬死它!
對了!
怎麼就忘記了那隻死狐狸了!?
蛇怪這才猛然大悟,轉頭滿臉獻媚撒嬌的看著唐念念,“嘶嘶嘶嘶”叫起來,傳念給唐念念——【主人啊,這麼好看的東西就本蛇王有怎麼行啊,也給白黎帶一個吧?主人要是不想選,就讓本蛇王來代勞~】
唐念念看著它,不做想就點了下頭,隨即道:“紅黎。”
“嘶”蛇怪眨眼。
唐念念指著它,道:“以後叫紅黎。”
“嘶嘶嘶!?”蛇怪一怔之後頓時大叫。紅黎?紅黎?本蛇王怎麼可以要這麼不霸氣的名字,何況還是和那死狐狸差不多的名字!主人該不會就是為了方便,想到那隻死狐狸所以就取了這個名字吧!?
不得不說,蛇怪真相了。
唐念念還真的是因為它突然提到白黎,然後自稱本蛇王后就隨口想到的名字。
不管蛇怪的反抗,唐念念取好了名字就往別處走。送了蛇怪禮物後,經蛇怪一提醒,她突然來了興致,想到身邊的眾人,就拉著司陵孤鴻自顧自的去挑選東西去了。
蛇怪眼睜睜看著改名無望,一時垂頭喪氣,下一刻又高抬起下額,一頭扎進剛剛唐念念為它挑選鈴鐺的地方。該死的!本蛇王不好過,死狐狸也別想好過,若不是死狐狸叫什麼白黎,本蛇王哪裡會得到這樣一個女氣的名字!
侍者男子收回看蛇怪的目光,不卑不亢的笑道:“姑娘的寵獸靈性極高,卻不知道是什麼凶獸?”
唐念念想也不想的答道:“蛇。”
男子嘴角笑容微微一滯,只當她不想回答,自然沒有再問。
半個時辰後,侍者男子手中已經多了八九個錦盒,待結帳時,蛇怪也的叼著一個錦盒及時趕來,眯起來的蛇瞳看起來很是狡詐陰狠。只是這一切在回到唐念念身旁後頓時消失不見,化作水蒙蒙的賣萌,將口裡叼著的錦華無聲的慢慢的甩出去,卻極快就落在侍者男子手裡唐念念所買那一堆錦盒之中。
男子怔怔看著,強忍住抽搐的嘴角,與殊藍報了帳目交易後,微笑道:“近日店內新入了幾隻地品凶獸的幼崽,就在二樓,姑娘可要有興趣看看?”
這一路他也看出了,這三人里那位龍章鳳姿的男子完全就以這位女子的行為為主,那種姿態並非是唯命是從的伏低做小,而是濃濃放任的寵溺。
他倒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如此寵溺的,一路除了與女子說話,其他事情都一言不發,一點不在乎身為男子的主權。然,哪怕是如此,卻一點不會讓人覺得他懦弱,甚至他的那一身氣息風華,一般人根本連看都不敢多看。
“嘶~”蛇怪滿臉不屑。地品凶獸,那算什麼?有了本蛇王,主人哪裡還需要哪些廢物!
侍者男子也看出唐念念並無興趣,當即也不糾纏笑道:“既然兩位沒有興趣,我也不多加挽留了。這些東西隨後便會命人送去兩位的居所。”頓了下,男子對一人招招手,然後將手中的錦盒放到那人的手裡,從懷裡拿出兩張暗金色的帖子,遞到唐念念兩人的面前,笑道:“明日承寶軒會有一場連續三日的拍賣會,若兩位有興趣前來,實是承寶軒的榮幸。”
拍賣會?
唐念念倒知曉許多好東西都能在拍賣會上出現。
殊藍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就學得老練,尤其是對唐念念,只是一瞬發現她眼裡的一點興趣,便伸手接過男子的請帖。
男子臉上的笑容也更深了一些,點頭施禮,就恭送他們的離去。
就在此時,樓上傳來一道女子嬌俏歡笑的聲音:
“墨哥,它要多久成年啊?如今這般小小的實在可愛,可真想不到它大了竟然會是那般兇猛的獅虎獸。”
唐念念一聞這個聲音,準備離開的步子就停住,轉頭看向樓梯的方向,手指輕輕撫摸過自己的面頰。
“念念。”司陵孤鴻發現她的異常,一手便環住她的腰身,讓她靠入自己的懷裡,詢問道:“怎麼了?”
他同看向樓梯的方向,相較他擁著唐念念全然保護溫柔的姿態,他看著樓梯微抿水唇的神色卻讓人心中莫名緊縮。
伴隨著女子的聲音後,是一道男子猶如玉石敲擊之聲:
“你若一直將它當做寵獸養著,它成年後兇猛的本性也會殆盡。”
“這可是墨哥送給我的,就算當寵獸養著又如何?我就是要將它好好養著,寵著,不讓它受一點傷痛。”
女子暗示情意的話語響著,一陣笑聲後,樓梯口處也出現了兩道身影。
左邊的女子身著一襲桃紅的錦繡長裙,袖口上繡著淡金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料子如水輕軟,密麻麻繡著一排淡金色的花瓣底紋,身子輕輕走動時長裙散開,顯得尤其的婀娜多姿。再看她的容顏,嬌笑生魅的丹鳳眼,顧盼有情,肌膚白皙,唇紅高挑,天香國色,與她衣料繡著綻放的牡丹尤其的相稱。
右邊前她一步的男子,一襲青色的長袍,對襟肩口對分,明明是素淡的顏色,卻被他穿出一股摂目的明艷。墨色髮絲扣在腦後的青藍玉扣內,齊眉勒著一塊蒼藍色圓玉抹額,玉一看便不是凡品,裡面隱隱似有水波流蕩,讓人看久了不禁的目眩神迷。抹額下一雙狹長的眼孤傲如鋒,瓊鼻朱唇,嘴角自然微微下挑,是融入血脈骨髓的孤高輕狂,俊美的容顏讓人暗暗驚嘆。
這兩人的出現讓一樓的人群不由投去目光,隨即這目光又落在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身上,那目光里的光彩的卻是在暗暗的比較。
不知道是誰輕呼出聲:“是滄海雲龍!大雲海的宮少主!”
同一時,殊藍也低聲驚呼出聲:“三小姐!”這呼聲一出她就極快的捂住口,隨即看著唐巧芝的目光閃動著複雜。若不是她,小姐也不會投河,最後下嫁給雪鳶莊主。可同樣若不是她,小姐也不會遇見莊主,不會如今時今日這般的身體健康,歡樂。
唐巧芝也在下樓時一眼看到站在一起兩人,一時面上有一瞬的呆滯,回神之後目光更是不著痕跡的在司陵孤鴻的身上流轉,眼底閃著驚嘆。
這人是誰?這般風華,既是宮瑾墨也不相上下,兩人就像是完全相反的極端。一個是孤高狂傲,外露的不羈;一個是淡泊靜謐,內斂的神秘。
若說容貌,宮瑾墨已是少有的俊美男子,只是此時一有相比,竟也不及其幾分。
直到耳朵里聽到一聲“三小姐”,唐巧芝猛地轉頭看去,在看到一襲藍裙的殊藍,卻是足足看了三息後才認出來,實在是如今殊藍與在唐家時氣度已完全變化,何況她在唐家時也不會去關注一個婢女。
“你…是你!”唐巧芝驚詫出聲,隨即渾身一緊,嬌美的面容也緊繃起來,嘴角揚著一抹假笑,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殊藍冷眼看著她臉上虛假的神情,只要想到當初她對唐念念做的惡性,一時心中憤恨難當,冷冷道:“奴婢自然是隨小姐來到這裡。”
唐巧芝吃驚她話語裡不加掩飾的嘲諷,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如此大膽,竟然敢這樣對她說話。只是下一刻,她猛然驚覺。她口中小姐豈不是唐念念?
“不可能,唐……她怎麼會在這裡。”她轉目看著四周,卻如何都沒有找到那個扶風弱柳的,臉色總是蒼白,好似下一刻就要被風吹跑的身影。
嗤!她怎麼可能在這裡,娘親明明給她吃下續魂丹將她丟到雪鳶山莊去了,她又怎麼可能還活著。
唐巧芝神色也慢慢淡然起來,垂眸冷笑看殊藍,道:“你膽敢騙我?”
殊藍卻對她的威脅無動於衷,臉上的嘲諷更甚,偏頭看向司陵孤鴻懷裡的唐念念,低聲恭敬道:“小姐,這是唐門的三小姐唐巧芝,小姐可記得?”
她可知道,唐念念頭投河之後失憶了,上次連唐秋生也不記得。至於唐巧芝,出嫁時她與她說過的,也不知道她記不記得。
“記得。”唐念念眸子定定看著唐巧芝,默默道:“她打了我兩耳光。”
殊藍一怔,隨即同情的看了眼此時正震驚的瞪眼的唐巧芝。如今的小姐,很記仇,也很會報仇。
“你……你……”唐巧芝微微後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唐念念。剛剛她雖然看了唐念念一眼,卻只覺得她生的極美,讓她心生不滿,目光就全部落在了司陵孤鴻的身上。此時仔細一看,的確是唐念念的模子,只是又不像唐念念。
兩者除了摸樣,其他的一點都不像,一個是如煙如霧,似隨風即散的病美人,甚至給人不真實的感覺;眼前這個卻是靈動逼人,剔透晶瑩得猶如琉璃碎玉,真實而光芒四射,吸引眾人的目光。哪怕是熟悉的人只怕也一眼無法將前後兩人聯繫在一起,更何況是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