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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白黎的叫聲軟綿綿的,那雙狐狸眸子一眯起來,水盈盈的著實能夠魅得人骨子發軟。
“嘶嘶嘶~”蛇怪不甘落後,只是它這個尊榮實在不怎麼好看,偏偏帶著那雙討喜瞪圓的蛇眼,讓本該是陰冷的蛇頗為怪異起來,惹人不由的想要發笑。
葉氏姐妹和殊藍最先沒有忍住,“噗”的一聲就笑了。
唐念念的目光也終於落在它們的身上,先看著白黎,淡道:“無功不受祿。”
白黎身體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蛇怪卻是發出的詭異的“嘶嘶嘶嘶”笑聲。
唐念念目光再落在蛇怪的身上,在它毫無一物脖子流轉一圈,然後撇開眼,連話也沒有說,鼻子輕輕扇出一縷氣息。
蛇怪渾身一僵,哪裡還從她臉上看不出她的意思,頓時蛇臉不斷變換。
不就的取巧,故意沒帶鈴鐺嗎?早知道不戴鈴鐺就是不給好處,本蛇王肯定會戴上的,肯定不會取巧的啊主人!
蛇怪本來還為自己曾經的聰明洋洋得意,此時卻知曉唐念念哪裡忘記了,她記得可清楚了。
而且,太記得了。
這兩隻都是一臉的精神萎縮,那六人這就在唐念念的點頭示意下,從桌上將那錦囊拿了起來,絲毫不疑其他的各自割了手指滴血上去。
頓時,六人面色都一瞬間大變。
好一會後,朱妙瀧有些干啞的出聲:“主母,這個是仙物?”
唐念念輕眨了下眸子,淡道:“也不算,只是修仙的人用的東西。”
朱妙瀧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該再問什麼。一直以來大陸上就有仙人的傳說,這些並非完全莫名須有的。畢竟這大陸上確實有著許多效用極為可怕的器物。就如此時他們手中的乾坤袋就是其中之一,本只是存在傳說的東西,如今竟然在他們手裡,每人一件。
在場的六人都是聰明人,雖然沒有多問,但是他們都隱隱猜出了一些唐念念並沒有刻意隱瞞的事實。她的實力和手段,只怕她就是那些所謂的修仙者一員。想來她自己本身就有著這樣的仙物,這樣也讓他們明白了,她總是能夠層出不窮的憑空拿出東西的原因。
朱妙瀧心中暗想。她就說莊主幫主母得到那麼多的寶物,總不見主母放置在哪裡,如今有了這件東西,總算是讓人明白了。
戰蒼戩也心中輕笑。這笑卻是笑當初自己在四練中的胡思亂想。她是真的很多藥,沒有放置在身上而已。
然,哪怕知曉了真相,戰蒼戩也絲毫不為當初自己的感動而後悔。她值得,值得他的真心相待,真心認主的。
交代好了一切,當司陵孤鴻前去做膳時,唐念念坐在遠處卻一掃在他懷裡時的慵懶,手裡捏這一塊白色錦緞,一手捏著一根竄著綠色絲線的銀針在上面繡著什麼。
殊藍站在她的身邊,將她的動作都看著眼裡,輕聲問道:“小姐,你這要繡給莊主的?”
在她看來,能夠讓唐念念如此專心的親手為誰做一件事,也只有司陵孤鴻了。
“恩。”唐念念應了一聲,手裡的動作沒有一絲的停頓。
她繡的並非普通的繡花,這塊白布與綠絲也並非普通的物件,她每繡上的一針都用著藥力融入其中,或多或少,或輕或重都極為講究。
殊藍看她繡得實在認真,也就不再出聲打攪,靜靜的放輕了呼吸候著。
“唔。”突然聽到唐念念的一聲輕哼,殊藍猛然驚覺她竟然看得發呆了。此時入目中,只見唐念念面色有些蒼白,額頭上也冒著滴滴的汗水。她的指尖一滴滴鮮血落在那白綢綠繡上,只見那鮮血並沒有將這塊繡布染色,反而融入其中,那綠絲繡紋也發出熒螢光彩,然後隱沒。
“小姐!”殊藍驚呼一聲。
唐念念朝她看了一眼,抿唇搖頭。眸子裡閃動懊悔和不明,自顧自的將一顆丹藥吃進口裡,恢復精力。
本來按照她自己的估算,做完這些並不會疲憊至此,更不會讓自己差點維持不下去才對,近來她的身體似乎出了什麼問題?
雖然殊藍只是一聲而止,但是就那一聲沒有壓抑住的驚呼也讓正在周圍的朱妙瀧和葉氏姐妹等人聽到,片刻三女都聚集在唐念念周圍。
朱妙瀧:“主母怎麼了?”
葉氏姐妹:“主母,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連白黎和蛇怪也看過來。
唐念念被他們看得怔了怔,“沒事……”
顯然,幾女都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散開。實在是殊藍那一聲驚呼的驚嚇成分實在不少,何況此時唐念念的面色還是有些蒼白,恢復的並不快,一切說明著她的確發生什麼。
偏偏,唐念念自己就是煉藥師,還是非常厲害的煉藥師,她自己都說沒事了,她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殊藍這時輕聲說道:“小姐,這個你先別繡了,要是莊主回來看到你的面色會擔心的。”
顯然,沒有什麼能比司陵孤鴻會擔心這個話更讓唐念念收斂了。唐念念將手中的白綢收入內界,淡道:“恩,已經繡好了。”隨即在幾女微微安心的目光下,她面色一定,認真道:“不准和孤鴻說。”
幾女看她與往常並無太大差別的模樣,還是心思不准讓她們不准告訴司陵孤鴻,看起來是真的沒有太大的事情了。這才安心的露出笑容,各自都點了頭應下來。
待司陵孤鴻回來時,唐念念面色已經在她自己刻意所為下看不出什麼不同,唯獨越發疲憊嗜睡起來。在司陵孤鴻親力親為的餵食下,她便是半眯著眸子一口一口的細嚼慢咽,乖巧又慵懶的讓人心軟。
用完了膳,殊藍將桌上收拾了。司陵孤鴻側了側身子,讓唐念念躺得更加舒服一些,幫她輕擦唇角,問道:“很累?”
“恩……”唐念念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輕顫顫眼睫,道:“我睡了。”
她話語剛剛落下,頓時閉目,然後呼吸都平緩均勻起來。似乎只是剛剛說出就睡著了去。
司陵孤鴻薄唇剛啟開一分,看到她這般模樣也就沒有多問,抱起她就往竹屋內走去。
殊藍回來時,就見座上已經沒有了兩者的身影,這就去往了朱妙瀧等人修煉所在,閒口說道:“小姐最近似沒有什麼胃口。”
葉氏姐妹是閒不住的,聽到她的話,連翹頓時道:“而且好像有些沒有精神呢,剛剛面色那般蒼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殊藍也不隱瞞的將剛剛所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小姐做的應該不是普通的香囊什麼的。”
木香贊同道:“那是當然,主母要給莊主的東西定不會普通,不過想來只是普通的香囊的話,莊主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朱妙瀧雖然沒有開口,但是卻將她們的話語都聽入耳中,腦中微微閃過一絲什麼,又捕捉不到。
一會後,幾女都沒有再說話,而是專心提升實力起來。
第二日,唐念念就恢復了平日的模樣,也讓殊藍等人本是有些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清晨時用過了早膳,蛇怪就默默來到唐念念的面前,口裡叼著那玉質的鈴鐺,水汪汪的眸子可憐兮兮的盯著她,一點點的挪上來,那模樣實在就如同個小媳婦。
唐念念靠在司陵孤鴻的懷裡,面上也不由的有了笑容。顯然蛇怪這副模樣娛樂了她。
蛇怪一看有戲,面上的表情就有些的破了,偏偏又想繼續裝著,一時變得尤其的怪異,也愈發惹人發笑。
“……恩。”唐念念笑著接過它口裡的鈴鐺,並沒有第一時就給它,在蛇怪有些著急又強忍的目光下,淡道:“明天給你。”
蛇怪其實很想問,主人啊,你明天給本蛇王的是這個鈴鐺呢,還是丹藥呢,還是乾坤袋呢,還是全部都給呢?
它所想的當然是最後一項。
待它心滿意足的離開,便滑行到了白黎的所在,高昂著蛇頭,“嘶嘶嘶嘶”的幾聲。那副模樣,哪怕是聽不懂它在說什麼的朱妙瀧等人,也能夠從它如此傳神的模樣猜出,它這又是來向白黎得瑟了。
白黎狐狸臉上一臉的鄙夷,撇開頭“吱吱吱”的幾聲,看似不屑。但是它的眸子裡面顯然閃動著與面上不符的情緒。
果然,到了午時,連翹和木香就抱著白黎來到唐念念的面前了,至於原因,實在是因為白黎撒嬌讓兩者幫忙來求好處來了。
連翹討好笑道:“主母,小白黎其實也很厲害的,上次在陰煞殿,我們還是靠小白黎才能那麼快的完成任務呢。”
木香面色同樣笑道:“主母,你就也幫幫小白黎嘛,小白黎說了,它往後也會替主母辦事的,主母要它往東,它絕對不會往西,主母要它打狗,它絕對不會打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