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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旁人恍然大悟,然後贊同的點頭,下一刻又嘆息道:“到底還是一樣的,不過人少些也總比人多好。我只知道在這六環境內被多人追捧,大多人都只會覺得歡快得意,只是這兩位一看就是夫妻,且還是很相愛的夫妻,這樣一來可就不好辦了。”
他們議論紛紛,唐念念等人的身影則早就已經進入內部。
內部的繁華果然不能和外圍相比,繁花盛開,糙長芬芳,閣樓建築別具特色,雕琢玉像都不一樣的別致。這裡每一處都透出浪漫又奢華,放蕩又典雅的氣息,叫人只是看看就忍不住生出流連忘返的心思。
吳紫晉仔細注意著周圍人的神情,對唐念念介紹說:“主人,您要的名聲最好、環境最乾淨、風氣最安靜、飯菜最好吃的地方就屬這六環境內的六環闕雲樓了,只是裡面的住處需要實名記錄,非一流門派或者名聲盛大者不能進入。”
唐念念這時候正捏著司陵孤鴻的手掌,揉捏得入神舒服,對吳紫晉的話語後知後覺的淡道:“爺的名聲還不夠大嗎?”
爺!您就別爺了好嗎!聽得我心裡發癲。
吳紫晉平靜道:“主人的名氣自然大,只是主人真的要用實名入住嗎?這樣的話需要出示憑證。依屬下看,主人現在的容貌和原來不同,加上主人和雲想坊的恩怨,還是不要以實名入住較好。”
唐念念輕扇眼睫,心神從司陵孤鴻的手掌收回來,朝吳紫晉看去,正想說什麼。
司陵孤鴻牽著她的手收緊了下,將她的心神吸引回來,“怎麼不捏了?”
被她那嬌嫩柔細的小手捏著,比奶貓兒的肉墊子踩來踩去還舒服,尤其是配上她一臉著迷入神的神情,別提多有趣,讓他心神發軟發癢。
唐念念手掌一松一緊的纏著他的手,認真道:“走了這麼久,鴻兒該累了,我想給鴻兒找最好的地方落腳吃飯。”
吳紫晉心臟隨著那一聲又一聲自然脫口的鴻兒發顫,心想:主人你到底是入戲太快,還是根本就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有多驚世駭俗,那可是雪仙,傳言中實力已經大乘期巔峰,只要一步就要真正成仙的雪仙!
吳紫晉正想著,一道黑光從眼前一閃,將他的思緒全部都給逼回來,極快的伸手擋住。
這時候他才發現沖入手裡的並不是任何的襲擊,只是一塊墨綠色的牌子。
死人靈牌!
這分民就是縮小版的死人靈牌。
吳紫晉臉色僵了僵,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敢這樣的戲耍他,正要冷眼掃視全場的時候,就聽到那熟悉又陌生的清越的嗓音,“用這個去登記。”
這話一傳入耳朵里,吳紫晉就驚愣了下。抬頭看到的正是司陵孤鴻看來的一眼目光,哪怕他的容貌已經幻化成普通的女子模樣,可是那雙眸子的眼神卻一點都沒有變化,當人看到的時候便入掉進無底的漩渦,再也看不見其他的東西。
吳紫晉不敢多看,點頭應是。
這時候他再仔細觀察手裡的縮小版的死人靈牌,發現中央似乎有一個暗暗的發亮的慘綠光芒。
這是?
吳紫晉將靈識探進去。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一陣古怪詭異的笑聲瞬間順著靈識傳入他的腦海里。
“嘎!”吳紫晉被腦海突如其來的笑聲刺激得打了一個嗝,差點失態的將靈牌丟掉蹦起來。幸好他本身是一宗之主,心思素質還算得上強悍,這才硬生生的忍住。
緊握著這古怪詭異的靈牌,吳紫晉忍不住朝司陵孤鴻看去一眼。這應該不是雪仙故意戲耍自己吧,他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嗎?
肯定不會!
吳紫晉這些的日子已經非常明白一件事實。在司陵孤鴻的眼裡,除了唐念念之外,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裡都一樣,留不下一點的痕跡,無情之極叫人膽寒。
這樣的人會無緣無故和他開玩笑,還做出這種古怪戲耍人的手段,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這個靈牌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紫晉正在迷惑中,唐念念已出聲問道:“那是什麼?”
司陵孤鴻對她自然沒有一點的隱瞞,微笑道:“雪津在魔域弄出來的一個身份。”
“嗯?”唐念念來了點興趣,“什麼身份?”
雪津難道不是在他們來到魔域的時候才來的嗎,這麼點事情根本不夠他們弄出什麼身份名聲,還是說雪津在他們之前就來過魔域了,只是她沒有注意到而已。
唐念念猜測事情應該如她後面想的那樣,也沒有多深究的去詢問,有些事情知道和不知道都一樣,她也不會去拼命的求知。
“頑鬼。”
此言一出,那邊拿著古怪死人靈牌的吳紫晉面色猛的一變,那是混合著扭曲、無奈、憤恨、憋屈等等複雜的表情,讓他的面色就跟染色盤一樣,不斷的變換。
“哦。”唐念念的反應很平淡。
吳紫晉似乎是被她那平淡得不可思議的語氣和神態刺激到了,猛的抬頭盯著她。
他的眼神實在是太強烈,唐念念想注意不到都難。
“小紫,你想對我做什麼?”那眼神很古怪,似乎是恨鐵不成鋼。如果是其他人這樣看著唐念念,唐念念自然沒有心思去理會,不過小紫近來表現不錯,身為半個屬下的人,唐念念的對待總是不同的。
她的問話很平淡,絲毫沒有發現這問話聽起來格外的有歧義。
吳紫晉被這句問話問得心驚肉跳,就怕司陵孤鴻誤會點什麼,他這個無辜就又要在鬼門關上走一趟,無奈腹誹著,我想對您做什麼?我敢對您做什麼嘛,這還沒有做成估計就要被碾成渣滓了。
“回主人的話,屬下對您沒有任何想做什麼的想法。”吳紫晉垂眸非常堅定的這樣表示。
唐念念:“嗯?”那神態讓人一目了然,明晃晃寫著‘那你那樣看我是什麼意思’這幾個大字一般。
吳紫晉捏緊手裡的死人靈牌,說道:“回主人的話,屬下之所以失態是因為聽到頑鬼之名。”也不用等唐念念發問,他就清楚的解釋道:“頑鬼之名是百年前突起,傳聞他來去無影,形同鬼怪,沒有人看過他真正的樣子,每次見到的時候都是一抹慘綠的幽影,笑聲古怪詭異,如同頑童一樣以捉弄人為樂,所有被他頂上的魔人都會**得精神不正常,因此被人稱為頑鬼。”
說著說著,吳紫晉這才想起來,他手裡拿著的這個可不就是頑鬼特有的靈牌嘛。只是聽聽那古怪詭異的笑聲,的確是頑鬼的手段沒錯,除卻了他還能有誰做這樣無聊的事情。
無聊嗎?
如果雪津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好好的對他詢問一番,到底什麼無聊什麼是不無聊。
唐念念點頭,百年前的話,那應該就是她剛剛參加完新秀擂台賽之後,回到袁家閉關的那百年的時間了。
吳紫晉見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也不再多提。
此時此刻他心裡只有一片的起伏。
頑鬼,他自己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可是他認識的一個好友卻遇到過,現在那好友精神不正常的樣子,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因此對從未謀面的頑鬼從心理上已經種下了敏感的種子。
頑鬼的代表牌子為什麼會在司陵孤鴻的手裡?
從他們的對話里也可以聽出來頑鬼的真名叫做雪津,這樣說的話他們應該很熟悉,也就說頑鬼可能就是他們的人。
吳紫晉本來就冷硬的面容更加的冷硬,面色已經有些暗紫,不過由於他嘴唇本來就是暗紫色,所以看起來倒也沒有什麼讓人好奇的,只覺得應該是他**的**所致,卻不知道這面色根本就是由他的心情引起。
隻言片語中他們就已經到了六環雲闕樓前。
六環雲闕樓高聳為六層,只在外面看著就能夠感受到這樓閣的精華,雖然能夠從大開的樓門看見裡面坐著的客人,卻無論如何都聽不到裡面人談話的半點聲音,可見這六環雲闕樓必布置了極好的陣法。
吳紫晉道:“主人請。”
雖然他原貴為一宗之主,卻不代表他不懂得為人屬下的職務和行為,他的宗主之位還是一步步從底層爬上去的。
唐念念點頭,牽著司陵孤鴻的手走進去。
穿過六環雲闕樓大門的時候,唐念念分先的感覺到有一層水膜一樣的東西從身體拂過去。
吳紫晉跟在她和司陵孤鴻的身後,似乎看出唐念念眼中一閃而過光彩,出聲解釋道:“想入六環雲闕樓不僅需要身份,還需要修為。以主人和……咳,的修為必定能輕鬆入內,因此屬下才沒有告知。”
讓他叫司陵孤鴻夫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明知道唐念念他們現在互換了身份,他當然也不能叫司陵孤鴻公子,只有能忽略的時候儘量忽略,正所謂多說多錯,少說少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