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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蕭承鈞聞言,立時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臣謝殿下賞賜。”樓璟一把將人打橫抱起,決定去享用他的賞賜。

    “唔……放我下來。”蕭承鈞嚇了一跳,立時掙扎著要下去,這般姿態,若是個下人看了去,可怎麼了得?

    樓璟聽話地把人放到了書房的軟塌上,自己也跟著壓了上去,尋著那正要呵斥他的唇瓣,吻了上去。

    “王爺,小的來送茶水。”安順端著茶水在門外出聲道,自打樓璟天天晚上跑過來,凡事兩人單獨相處的地方,都要先行通稟一聲才能進入。

    “嗯……”蕭承鈞一顫,捉住了樓璟在他身上作弄的手,衣襟敞開的胸膛急急地起伏,“別鬧了。”

    樓璟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壞笑,任由雙手被攥著,俯身含住一顆粉色的顆粒,叼住緩緩向上拉扯。

    “唔……”蕭承鈞忍不住悶哼一聲。

    安順已經踏進門檻的半隻腳又縮了回去,抬手掩了門扉,很是自然地站在門外守著。

    “這下沒人會看見了,”樓璟笑著向上動了動身子,與閩王殿下互相磨蹭,“臣可以領賞了。”

    蕭承鈞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奈何那雙黝黑的眼睛,因著先前的作弄而染上了情|欲,這一瞪下來,半是惱怒半是嗔,撩得樓璟下腹一緊,反手把閩王殿下的雙手壓到了頭頂。

    進入的瞬間,難免還是會疼痛,蕭承鈞怕門外的安順聽到,只得咬住下唇。這一動作及時被樓璟制止,含住他的唇,把那痛哼聲吞下,輕柔地吻他的眼睛,待他適應,方才扶住他的肩頭,放心地大動起來。

    安順站在門外,制止了進去送點心的樂閒,拉著他一起守著門。

    屋子裡面悄無聲息,只偶爾溢出幾聲壓抑的驚喘,聽不出是誰的聲音,卻足以讓兩個小太監面紅耳赤,齊齊地往外挪了一步。

    樂閒仰頭看天,啊,今晚的月色真不錯。

    安順見他看得認真,便也抬頭望去,烏雲蓋頂,連個星星也看不到……

    次日,早朝。

    右相陳世昌再次提及了修河道一時,將工部擬的章程奉上,“臣連夜將章程修訂完備,請聖上過目。”

    淳德帝拿著那章程漫不經心地看了看,“督管之人,右相推舉沈連?”

    “正是,”右相陳世昌躬身應道,“沈公公能力卓絕,心思縝密,最適合此事。”

    “沈連確可擔此任,然……”淳德帝把章程合起來,隨手扔在御案上,“徭役之事,恐百姓有所不滿。”

    “自古以來,徭役便與兵役相同,乃百姓應盡之責,如今太平盛世,兵役不多,黎民要效忠皇上,自當服徭役以報國。”陳世昌站在大殿中央,字正腔圓地朗聲說道。

    沈連看了一眼道貌岸然的陳世昌,暗罵這老賊說得好聽,這麼好的差事怎麼不自己去干?分明是要把他往火坑裡推!

    “皇上,臣以為,徭役不可征!”沈連忽然出列,聲音陰沉道。

    陳世昌一愣,僵硬地轉頭看向突然反水的沈連。

    沈連卻沒有理會右相那見鬼一般的表情,一撩衣擺跪地道:“臣出身貧寒,最是知曉徭役之苦,青州剛發過水災,百姓已經夠可憐了,再這般作為,恐怕會遭百姓詬病。”

    左相趙端看著“一心為民”的沈公公,不由得往大殿門外看了看,想知道今日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

    不怪左相大人這般想,其實整個大殿上的臣公都是一副“我是不是在做夢”的表情,面面相覷。

    趙端率先反應過來,上前站到了沈連旁邊,“臣以為,沈公公所言極是,自古以來,徭役之害堪比水難蝗災,青州人口眾多,一旦譁變,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稅銀下月便可抵京,不征徭役,不過多耗費些銀兩,用銀兩保得天下太平,方為上策啊。”戶部尚書出列道。

    “雇勞工不過多耗費二十萬兩銀子,如今國庫充盈,盛世太平,區區數目當真不是大事,”沈連聞言低頭,壓下忍不住上翹的嘴角,跟著附和道,“皇上乃治世明君,自不會做出拿難民充徭役之事。”

    聽得最後一句,右相陳世昌的臉徹底黑了下來,難民充徭役,雖是這麼做,但話可不能這麼說,工部一直提及的是用徭役安置難民,這話一旦反過來,就從利國利民變成了戕害百姓。

    “既如此,此事便交由沈連督辦,工部與戶部協理,徭役之事莫要再提,青州難民交由尚書省安置。”淳德帝擺了擺手,不再給眾人囉嗦的機會,甩袖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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