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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含章揚起頭,白皙的脖頸拉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很快就被身上的人一口咬住,他覺得自己正被一個野獸撕咬,恐懼伴著疼痛席捲了全身:“停……停下來……啊……”
身下人的身體越來越緊繃,景韶沒過多久就瀉出了精華,喘息了片刻,緩緩抽離,看著身下的人顫抖著蜷起了身子,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得過分了。
“君清……”景韶猶豫著伸手,撫上他的手臂,卻被一把甩開。
看著他疼得蜷縮著身子,頓時後悔不已,緩緩攥了攥拳頭,這個人是他認為的最乾淨溫暖的存在,若是失去了,他重活一世根本就沒有意義,景韶深吸一口氣,底氣不足道:“我,我告訴你,不管你心裡裝著誰,你這輩子都只能我的王妃,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慕含章緩緩回頭,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你發什麼瘋?”
“秦昭然是怎麼回事?”景韶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抓住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委屈的應該是他,越說越理直氣壯,“你十八歲那年為什麼不去會試?”
“先生說我學得太雜,不如只讀聖賢書的秦昭然,所以讓我再讀三年……”慕含章愣怔半晌,下意識地照著景韶的話小聲回答。
“那他為什麼說等你中狀元?你嫁給我之前是不是跟他有什麼約定,誰先中狀元就娶對方啊?”景韶完全豁出去了,把自己想的都給說了出來。
慕含章瞪大眼睛看了他許久,這才反應過來,敢情這傢伙是吃醋了啊!忍著身上的難受緩緩坐起身來,輕嘆了口氣:“有件事我是不是一直沒有告訴你?”
景韶聽得此言,頓時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難道君清要跟他坦白一起跟秦昭然私定終身過?心下憤恨,縱然他們兩人如今依舊兩情相悅,他也定然會做棒打鴛鴦的惡霸,把這人牢牢鎖在身邊,他活了兩世,就只有這一個完全屬於他的人,誰也不許奪走!
慕含章緩緩伸手,撫上景韶英俊的側臉:“我愛你。”
“哼,我告訴你,就算你們先認識,我也……”景韶說了一半突然頓住,“君清,你說什麼?”
慕含章白了他一眼,轉身要躺回去,卻被他一把扯進了懷裡。
“你再說一遍!”景韶激動地抱著懷中人,不等他開口,便接著說,“我就知道,本王這麼英明神武你怎麼可能喜歡別人!我也愛你,君清,我兩世也只喜歡過你一個人。”
慕含章感覺到抱著自己的雙臂有些顫抖,終是嘆了口氣,當初覺得景韶在情愛上還是個孩子,如今看來依舊如此,只是他的愛如此的簡單,摻不得半分的虛假,像一隻劃定了地盤的小獸,誰也別想沾染一絲一毫:“我與秦昭然僅僅是同窗之誼,若不是他中了狀元,我都要忘了這個人了。”
景韶聽了,心中越發的高興,突然想到了什麼,忙把懷中人放回床上:“快給我看看,傷到沒有?”
“沒,沒有……”慕含章頓時紅了臉,卻拗不過他,被他按住看了個徹底。
景韶仔細看了看,慢慢探了一指進去,還好沒有出血,只是略微有些紅腫。
“嗯……”慕含章輕哼了一聲,推了推他。
景韶動了動還埋在其中的手指,柔軟濕滑的地方,引誘著他繼續深入。這個人是他的,完完全全從裡到外都是他的,只是這般想著,心中就被漲得滿滿的。湊過去,吻住那被咬出齒痕的柔軟唇瓣,借著方才的柔滑,毫無阻滯地再次衝進了那美妙的身體。
月上中天,若水園中萬籟俱寂,屋檐上昏昏欲睡的飛鳥,卻被屋中偶然溢出的聲響驚得高飛。
“嘭!”景韶抱著枕頭,呆呆地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
他,竟然,被,自家王妃,趕出房門了!
“哇唔!”在院子裡玩耍的小黃聽到響動,立時扔了口中的樹枝,竄到了廊下。
“看什麼看,蠢老虎!”景韶瞪了跑來看熱鬧的小黃一眼,“本王要重振夫綱,讓他意識到把丈夫趕出房門犯了七出!”
毛老虎回他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景韶冷哼一聲,上前拍門道:“君清,我知道錯了,讓我進去吧!”
院子外巡邏的衛兵都是從親軍調過來的,聽到王爺扯著嗓子喊,齊齊的一趔趄。領隊的罵了眾人一句,加快了腳步帶隊離開了主院大門。
“嘎吱”房門開了半扇,慕含章站在門內瞪他:“大半夜的嚎叫,你不嫌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