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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聽我的准沒錯!”蕭遠乾笑兩聲,“不過,近日這情勢,王爺還是莫要帶著這幅表情上朝的好。”
景韶聽到這句,驀然驚醒,他的大皇兄還生死未卜呢,可不能笑著上朝,忙謝過蕭遠提醒,換上一副沉重的表情率先進宮去了。
蕭遠有些惆悵地看著景韶的背影,輕嘆了口氣,什麼時候自家娘子能像成王妃那般柔順聽話就好了。悄悄揉了揉酸痛的腰肢,蕭侍郎不滿地哼了一聲,今天讓他穿翠綠算便宜他了,應該讓他穿鵝黃!
慕含章一睡就錯過了早飯,王爺交代過不許打擾王妃,東苑的下人們也沒敢叫他。多福皺著一張包子臉應付來回事的管事們,替熟睡的王妃處理內宅瑣事。
與此同時,這一日,繼皇后正式開始給四皇子選正妃,讓有待嫁女的公侯夫人們輪流遞牌子進宮。名為賞花,實為相看。
本著第一眼看的最易記住,北威侯夫人第一個遞了牌子,當天就帶著自家女兒進宮去了。而同樣積極的,還有茂國公夫人。而繼後不知出於何種考慮,竟讓兩家人同時進宮來。
景韶下了朝就想回家,卻被父皇叫到了御書房,探討了半晌滇藏地形、西南局勢。
“聽說你派了兩個侍衛在景琛身邊。”宏正帝話鋒一轉,突然提起了去西南暗訪的二皇子。
心中長草的景韶突然一凌,垂眼道:“我見二皇兄身邊沒什麼可用的人手,就把兩個身手好的侍衛借與他用。”
宏正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緩緩道:“多虧了是好身手,回來要重賞。”
景韶瞳孔驟縮,猛地抬起頭:“父皇,二皇兄他,可是出了什麼事了?”
第三十二章試探
“景琛在西南邊陲遇襲。”宏正帝拿過桌上一封密信,目光深沉地看著他。
“二皇兄他,受傷了嗎?”景韶震驚地問,見宏正帝平靜的樣子,意識到哥哥應當是沒有性命之憂,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宏正帝斂目,將手中的信遞給他:“你自己看吧。”
景韶快速打開那張薄薄的紙,掠過那些客套話,急急地尋找“平安”的字眼。
“……幸得三皇弟所贈侍衛拼死相護,兒臣並無大礙,不日歸京……”看到這行字,景韶呼了口氣,這才從頭看了一遍,將信歸還父皇。
信中的意思是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對於遇刺只是隻言片語,但以景琛的性子,既如此說,當時定然是兇險無比。景韶緩緩握住拳頭,若是西南王派的人,一擊不成定會再施它計。西南離京三千里,這一路上又不知會有什麼變數。思及此,只覺得心亂如麻。
“父皇,三千里山高路遠,兒臣斗膽,求父皇準兒臣帶一隊兵馬前去接應二皇兄。”景韶跪在地上言辭懇切道。
“景琛已說了無事,你起來吧。”宏正帝坐回龍椅上,拿起桌上的奏摺開始批閱。
“父皇!”景韶不肯起身,且不說西南王那個人,向來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此事一出,說不定會有人趁機下黑手,反正也是西南王背黑鍋。
等了良久,宏正帝瞥了還跪著的景韶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朕已經派人去了!”
聽得此言,景韶方放下心來。他派過去保護哥哥的五十兵將定然還跟著,經此一事定會現身出來,再加上父皇派去的人,除非明目張胆的派兵馬追殺,應當不會再有危險了。
景韶出了御書房,正遇上宏正帝的貼身大太監安賢,帶著一個端茶的小太監,似乎剛剛從茶水房過來的樣子,見到景韶忙躬身行禮。
“安公公,”景韶客氣地笑了笑,“這麼多年,還是這麼親力親為的。”
“皇上的起居飲食絲毫馬虎不得,奴婢總不放心這些毛手毛腳的孩子們,只得處處看著點,讓王爺見笑了。”安賢或許因為總是操心的緣故,並不像平常的老太監那樣發福,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風的。
御書房外人多眼雜,也不好打聽什麼,景韶說了兩句便離開了。
“快二十的人了,除了帶兵打仗,別的事都不會用腦子想想。”宏正帝喝了一口安賢沏的茶道。
安賢小心地看了一眼皇上的神情,笑著道:“皇上不就是喜歡王爺的慡直性子嗎?”
宏正帝放下茶盞,微勾了勾唇:“倒是個重情義的。”他沒有告訴景韶,刺客擊殺不成全部自盡,查不出任何線索。今日若是景韶先問誰人行刺,那他就脫不了這個嫌疑。幸好,這個兒子沒有讓自己失望。儘管像個小孩子一樣經常鬧脾氣,對兄弟手足卻是不曾存有加害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