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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不過太祖最後確確實實地寫在手札上,警告看到這份手札的後人,不得主動侵犯淮南封地,且要撤藩就得娶淮南王為後,且任性的羅列了種種規矩。

    景琛闔上手札,輕嘆了口氣。太祖當年說的是准娶男妻,只是這麼多年律例一再完善,民間也形成了庶子娶男妻的不成文規定,才會變成今日這種局面。歷代皇帝之所以沒能收復淮南,一則要娶也得淮南王願意嫁,弄不好就是開戰;再則要娶淮南王,淮南的官員皆要入朝為官,對皇權也是一大威脅。

    “啟稟皇上,成王求見。”太監總管稟報導。

    “讓他進來。”景琛揉了揉眉心。

    “臣弟參見皇上,吾皇……”景韶跪下行禮,還沒說完就被景琛打斷了。

    “什麼事?”景琛擺了擺手讓他起來,太監們識趣的退了下去。

    “哥,”景韶自覺的爬了起來,湊到自家兄長身邊,瞄到了景琛手中的泛黃小冊子,“太祖手札上到底寫了什麼呀?”這兩年景韶越想越覺得太祖定然是在天有靈,當年他滅了淮南就突然被許多人誣陷,最後死在封月山;今世他沒認真打,但宏正帝堅持要撤藩,結果就被太祖提前收了去。所以他特別想知道,太祖手札上到底說了些什麼。

    景琛把手札壓到掌下不給他看:“你跑來做什麼?”

    “哦,顧淮卿進京了,非要住到我府上,”看到皇兄的眼神突然變了,景韶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縮了縮脖子一本正經道,“臣弟來稟報一聲,淮南王帶著太祖遺訓前來,求見皇兄。”

    太祖遺訓乃是太祖臨終前親手所書,交給淮南王的保命符,據說初代淮南王接到遺訓之時伏地痛哭,沒幾日也跟著太祖去了。

    淮南王帶著太祖遺訓進京的事很快便傳遍了京城。

    朝堂上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太祖遺訓是什麼,景琛隱隱猜到了其中的東西,但當顧淮卿當著滿朝文武念出來的時候,還是覺得額角青筋突突跳。

    顧淮卿站著朝堂中央,仰頭看著龍椅上高高在上的俊美帝王,似笑非笑地等著他開口。

    朝堂靜得可聞銀針落地,只因這太祖遺訓太過驚世駭俗了!

    “既然有此等遺訓,朕自當遵從太祖之意,”景琛面色不變,眸色深沉地看著顧淮卿,“卿可繼續守著淮南,賦稅納貢一切照舊便是。”

    顧淮卿眼中划過一絲失望,不過帝王的反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立時跪地謝恩:“臣自當竭盡全力,為吾皇守好淮南。”

    盛元三年,淮南王當朝宣讀太祖遺訓,四月返還主城丹陽,五月進犯江州。

    “皇上,淮南王仗著太祖遺訓在江南胡作非為,且淮南離京八百里一馬平川,留著著實危險啊!”兵部尚書苦著臉道。

    “皇上,前些年征戰四方,國庫已經出現虧空,如今大局初定,正是亟需休養生息之時,實在不宜再開戰了。”戶部尚書也跟著幫腔。

    景琛坐在御書房的書桌後,面無表情地聽著幾個重臣的商討,心裡慪得不行,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一旁喝茶的某位鎮國親王。

    景韶正往嘴裡偷偷塞點心,被自家皇兄瞪了一眼差點噎住,趕緊喝了一大口水。

    所謂淮南王進犯江州,其實就是顧淮卿為了逼婚,又吞了一座城池,然後趴著不動;而國庫虧空,就是景韶出去打仗花的,私藏了好多錢,後來都老老實實上繳給景琛了,甚至顧淮卿也把自己的那一份上繳了。但這些明面上都沒法說,那些錢景琛只能暫時收著,若是直接填到國庫里就是擺明了景韶的罪證。所以景琛無奈之下,只能多瞪幾眼弟弟出氣。

    “皇后仙逝,後宮無主,皇上何不就答應了淮南王……”馬卓小聲說道。

    幾個老臣對望了一眼,不敢出聲。

    “爾等也是這般想的嗎?”景琛掃了一圈眾人。

    “馬侍郎說的有理,不過此事還須從長計議……”戶部尚書低聲應了一下,歷來的淮南王都沒有願意嫁到宮中的,難得有一個特別的肯嫁,若就此收了淮南封地,可是造福子孫萬代的大好事。不過皇上不願意娶,他們也不敢多說,畢竟皇上沒有納過男妃,甚至從出宮建府就沒有寵幸過男人,想必是不喜歡男人的……吧?

    等大臣們走了,景韶見兄長心情不好,也跟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卻被景琛一把揪住了衣領,苦著臉被拖去下棋。

    看著滿盤的黑白子景韶就頭疼,他對琴棋書畫向來沒什麼天賦,何況是跟兄長對弈,只有被殺光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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