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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皇上,戰場上的經驗自然是要歷練才能得來的。”繼後跟著幫腔。
“歷練?”宏正帝把手中漱口的杯盞狠狠地磕在桌子上,“江南是什麼地方?是讓景瑜用來練手的嗎?”
“父皇息怒!”四皇子忙磕了個頭,知道這個理由無法說服宏正帝,咬了咬牙,只得豁出去道,“兒臣有一事稟明!”
宏正帝示意他說下去,四皇子便將他所知道的景韶見過淮南王的事半真半假地說了出來:“若是三皇兄真的與淮南王有所勾……牽扯,此次若是派皇兄前去,怕是……”
宏正帝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他們兩個見面,可是你親眼所見?”
“這,兒臣帶人前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四皇子沒有充足的證據,一切都是趙久林告訴他的,他也不敢說得太死,“兒臣只是得到消息。”
“誰給你的消息?”宏正帝緊緊盯著四皇子,眼神也凌厲起來,“朕倒是不知,朝中還有單獨給你消息而不上報給朕的人。”
“這……”四皇子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只顧著抹黑景韶,倒是忘了父皇最恨皇子勾結朝臣,咬咬牙,豁出去道,“是禮部侍郎趙久林,他出身江南,進京趕考時淮南王給了他進京的盤纏,才表面上效忠於淮南王。兒臣只是在街上偶然遇到趙久林,他說似乎看到淮南王往城南桃園去,而……而成王府的馬車也在。”說完也不敢抬頭,只盯著膝下花紋繁複的地毯。
宏正帝沉默著不說話,兩根手指一下一下敲打著桌面,忽然一把將桌上的杯盞掃落在地:“吃裡扒外的東西,留著何用!”
不僅是四皇子,繼後也嚇了一下,半蹲著不敢出聲。
景韶緩下動作,對門外可憐兮兮的多福道:“去宮中報備,文淵侯今日身體不適,不能上朝了。”
“不行……嗯……”慕含章還未說完,身上的人看了他一眼,惡劣的故意在敏感之處狠狠地蹭過,逼得他說不出話來,又怕門外的下人們聽到,只得咬住下唇止了聲息。
多福忙應了一聲,迅速把伺候梳洗、用膳的丫環們趕走,忙不迭的去辦事了。
今日的早朝重點仍是在淮南封地上,派誰前往已經吵得不可開交。
景琛一直沉默不語,從一開始就不發一言,大皇子身體剛剛恢復,站在那裡仍顯出幾分病態。宏正帝似乎也沒有點名聽兩個兒子說話的意思,直到力薦四皇子的朝臣說出了種種非四皇子不可的理由,才緩緩地說了一句“准奏”。
朝堂上靜默了片刻,眾人才反應過來,四皇子景瑜強斂下面上的喜悅,恭恭敬敬地叩拜:“兒臣定竭盡全力,為父皇收服淮南!”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四皇子是看上了江南地勢平坦,易攻難守,想著去賺個親王爵,而勞苦功高的成王卻還被禁足在成王府中,平白被四皇子得了個便宜,不由得都有些同情,幾個與慕含章相熟的朝臣還想去安慰幾句,卻發現今日這般重要的場合,文淵侯竟然不在。
而被自家王爺強行剝了朝服無法上朝的文淵侯,則意外地躲過了眾人或同情或嘲諷的寒暄。
四皇子出征江南,大局已定,繼後總算舒了口氣,對那些平日看不順眼的宮妃,也和顏悅色了不少。而四皇子更是意氣風發,每日積極地準備出征事宜,四皇子府近來也是熱鬧非凡。
相比之下,成王文淵侯府就冷清了不止一星半點。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右護軍:小左,你說作者是個女的,怎麼切小鳥?
左護軍:她自己就是小鳥
右護軍:???
小黑:千鶴的單數就是一隻鳥,咴~
95第九十五章 陰謀
“小四子夭折了?”景韶聽得此言,驚得站了起來。
多福皺起包子臉:“已經報到宮裡了。”
“不行,我得去一趟睿王府!”景韶說著就要去換衣服。
“你還在禁足,怎麼去?我去就是了。”慕含章拉住他,四皇子明日就要出征,這個時候景韶不顧皇命跑出府去,指不定會傳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景韶沉默片刻,緩緩攥緊了拳頭,他怎麼把這事給忘了。當年他還在外打仗,沒聽說宏正十四年哥哥有第四子,本以為是自己重生回來導致了什麼變動,如今想來,或許就是宏正十六年那個嫡次子提前降生了,而那個嫡次子確實沒能活過周歲。那時他在京中修整,聽說了消息也沒去,與哥哥的關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進一步僵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