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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刀怪異地看了一眼坐在王爺身前與其同城一匹馬的慕含章:“軍師為何不自己騎馬?”
“他馬術不好,平日行軍途中都是坐馬車的。”景韶解釋道。
慕含章用手肘扛了他一下,他馬術很好,但景韶從不許他自己騎馬,總覺得他會摔下去。
郝大刀不甚贊同地看了他們一眼,既然王爺已經娶了正妻,卻與軍師這般曖昧行狀,著實不好。於是眼不見為淨的先行在前面開道。
“這小老虎還沒起名,叫什麼好呢?”見郝大刀走在前面,慕含章便放鬆身體靠在身後人的胸膛上,摸了摸被他按在懷裡卻一直躥著想去捉小黑鬃毛的小虎崽。
“叫小黃。”景韶騰出一隻手,彈了一下那毛絨絨的圓腦袋。
“哇唔!”小老虎甩了甩腦袋,不滿地抱住景韶的手使勁啃,奈何牙齒沒長齊,總把手指卡在兩個牙之間,急得小傢伙嗚嗚叫。
“這名字聽起來像是給貓起的。”慕含章蹙眉。
“王府的牲口都是小字輩的!”景韶用下巴指了指悶頭走路的小黑。
“小……”慕含章把到了嘴邊的小勺咽了下去,“小黃,也好。”
有了小道抄近路,不足一日,三人就穿過了大行山,在官道旁的小鎮上稍作休息,就直追著軍隊而去。
回到軍營,慕含章有些擔心趙孟他們會排斥郝大刀,誰知趙孟看到他的混元刀,就拉著要比試一番。景韶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所謂人以類聚,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們其實最易相處,只消一頓比試或是一壇烈酒,很快就能稱兄道弟了。
兩人很快就在營帳前的空地上比划起來,引來許多人駐足觀看。
在一旁看熱鬧的右護軍看到軍師懷中的黃色小毛頭,興沖沖地湊了過去:“軍師,這是什麼?”
“哇唔?”正睡得呼呼的小老虎被吵醒,睜開一雙朦朧的大眼睛看他,圓圓的毛耳朵被睡得翻了過去,頗有幾分滑稽。
“喲!虎崽兒!”右護軍驚訝地叫出聲,一把將小老虎抱過去,舉在面前仔細看。
“嗷~”小老虎認生,掙扎不已,奈何虎小沒力氣,掙不開,便揚起小小的毛爪子,照著右護軍英俊的臉就是一爪子。
“哎呦!”右護軍猝不及防被抓了,嗷嗷呼痛,下意識地手一松,小虎崽就朝地上摔去。
說時遲那時快,慕含章正要去接,一道殘影划過,黃色的毛球已經安然落在了葛若衣的懷中。
50第五十章 虎牙鶴嘴
“好身手!”被抓了三道血印的右護軍顧不得自己的臉,看到葛若衣的步伐禁不住讚嘆,難怪軍師上戰場還要帶個丫環,卻原來這丫環是個高手啊!
慕含章微微驚訝,葛若衣跟鬼九刀學暗器不過數月,怎麼就有如此身法了?
“這是我家傳的步法,名為‘赤腳踏浪’,小手段而已,讓右護軍見笑了。”葛若衣安撫著懷中的小老虎,笑著道。
“哎呀,這可是個好東西,有空你也教教我吧!”右護軍笑嘻嘻地湊過去,拿手戳了戳她懷中的小虎頭,“小東西,性子還挺烈!”
“若衣都說了是家傳的,右護軍若是想學,得先成為葛家人才行。”見葛若衣面有為難,慕含章上前去把虎崽抱回來,調侃道。
“行啊!這我願意……哎呦!”右護軍嘿嘿一笑,還想說什麼,腦袋忽然被呼了一巴掌,憤憤地轉身,正對上左護軍沒有表情的臉,“你又打我幹嘛?”
“你臉上出血了。”左護軍道。
“是嗎?”右護軍摸了一把,果然抓痕已經滲出血了,還挺疼,“沒事,這小口子一會兒就好了。”
“上藥。”左護軍拉著他就要回去上藥。
“這有什麼好上藥的,臉上有疤可是男人的象徵,說不得皇上還能因為這傷給我記一筆軍功呢!”右護軍掙扎不已,這點小傷就上藥,肯定會被趙孟那孫子嘲笑的。
“那你怎麼跟皇上報這個功,說西南王撓的嗎?”左護軍不耐地抓住他的衣領把吵鬧不休的人拖進了帳中。
周圍總算安靜了,慕含章笑著揉了揉小老虎的腦袋,心道得給這小東西剪剪爪子才行。
不理會外面那些人的吵吵鬧鬧,累了一路的慕含章回到軍師帳中就趴到了寬大柔軟的床鋪上,睡了兩天屋頂,還真是想念這乾淨柔軟的床了。小老虎在床上巡視了一圈,開始對著那此起彼伏的柔軟被子撲來撲去,玩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