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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下裡就別稱‘臣’了,聽著多生疏。”景韶一邊捏著,一邊想這緊窄的腰身手感真好,不是像女子那樣掐一下就要斷了般,而是像豹子的腰身一樣,線條流暢、充滿張力。

    腰間揉捏的力道恰到好處,雖然知道不妥,卻不好挪開,慕含章只好假裝不知的跟他說話:“禮不可廢,而且王爺私下裡說話也要小心些,還是稱‘母后’的好,若是給有心人聽了去,就夠被參一本了。”

    “君清,這是在關心我?”景韶聽得此言,忍不住勾起唇角,低頭問他。

    慕含章瞪了他一眼:“臣不過是在諫言。”以前只聽人說成王暴躁易怒,卻沒曾想為人還這般輕佻。

    “哈哈……”景韶見他這個模樣,只覺得可愛,忍不住笑起來。

    跟在轎外的小太監聽到笑聲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天哪,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成王娶了男妃不能繼承大統,王爺竟然還能笑得這麼開心,不會是被皇后氣瘋了吧?

    慕含章見他還笑,便轉過頭不理他,誰料一扭頭卻撞上了景韶結實溫暖的胸膛,不由得臉一紅,這樣一來就好像自己投懷送抱一樣,忙掙扎著要起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景韶忙按著不讓他起來,小聲道,“別亂動,不然轎夫們會發現的。”

    “你……”慕含章果然不敢動了,只是氣呼呼的瞪他。

    作者有話要說:元後:皇帝的原配皇后,去世後另娶的皇后叫繼後稱謂:只有清朝的太監稱自己為“奴才”,之前的都叫“奴婢”,地位低的小太監稱“小人”“小的”

    ☆、第四章進宮

    漂亮的黑眸中染上了情感的色彩,比之前那死氣沉沉的樣子靈動許多,景韶只是拿笑眼看他,想告訴他不必這麼畏首畏尾,但轉念一想,自己前一世就是因為不肯聽他的話,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才落得最後牆倒眾人推的悽慘下場,不由得斂了笑容。

    “王爺,午門到了。”小太監春喜在轎外道,隨即轎子也停了下來。往常轎子可以走到宮內,只是今日要在皇后宮中拜見帝後,兩人須得在午門就下轎,換宮中的輦車。輦車四面皆是宮人,兩人便不再多言。

    下了朝的宏正帝便去了皇后的鸞儀宮,與皇后吳氏同坐在正殿等待新人來拜見。四十多歲的宏正帝正值壯年,擁有一個合格皇帝的冷靜與睿智,坐在那裡自有一份不怒自威的迫人氣勢。

    看著年輕了十幾歲的父皇,景韶藏在月白衣袖中的手攥成了拳頭,復又緩緩鬆開,與慕含章一起恭敬地給帝後行禮。

    宏正帝先是誇讚了景韶一番,轉而又教訓了幾句:“你如今已經成人了,以後說話做事就要多思索,莫要再讓朕聽到掀你母后茶桌這樣的事情了。”

    “兒臣明白,謝父皇教誨。”景韶只是淡淡的應了,面上卻是一臉不服氣。

    “這大喜的日子,皇上就莫要再責怪他了,”皇后自然將一切看在眼裡,忙笑著解圍道,“今天是見兒媳的。”

    旁邊早有宮女給帝後面前鋪了軟墊,慕含章上前跪下,朝宏正帝磕頭,然後端茶舉過頭頂:“父皇請用茶。”一切禮儀動作都十分標準,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名士的風雅。

    宏正帝接茶抿了一口,笑道:“慕晉家的次子,沒想到竟是這般風致的人物。”說著,將一對羊脂玉如意賞給了他。

    “謝父皇。”慕含章不卑不亢地謝恩,復又跪在皇后面前奉茶。

    皇后笑著接了,並不急著讓他起身,只是轉頭跟皇帝聊起來:“皇上聖明,這慕家次子可是十七歲就中了舉人的,據說京城裡那些貴族少年們都尊他一聲‘文淵公子’呢。”

    “是麼?”宏正帝這下倒是感興趣了,十七歲中舉可是少見的聰慧少年,往常能見到的只有北威侯家的世子,沒想到這個他從沒見過的庶子竟是個深藏的明珠,不禁感到有些可惜,這樣的人物若是能參加會試,定然是個人才,也是轄制北威侯的好工具,真是可惜了。

    “不過是幾個兒時玩伴的玩笑之語,當不得真。”慕含章跪得久了,身上越發難受,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起來,只是身子依然跪得筆挺,適時插一句話,提醒那兩位他還在跪著。

    “呦,這孩子怎麼臉色這麼差?”皇后說著瞥了一眼一旁的景韶,見他似乎沒什麼反應,也沒有要幫慕含章解圍的意思,微斂了斂眼中的精芒,笑著遞給了慕含章一個開著的錦盒,盒中流光溢彩的珠寶任誰都看得出來價值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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