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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書,練練書法,描兩張丹青,一杯清茶,兩杯淡酒,有滋有味,愜意非常。
可是這兩日,喬景安卻覺得日子有些無聊起來,因為這兩日喬琛去了國外談生意,他獨自一人睡在房中,便覺得原來溫暖舒適的床鋪寒冷不少,就連放在床頭的麥兜也不可愛了。
古人曾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喬景安覺得自己雖然沒有這麼誇張,但是總也斷不了想念喬琛的心思。也因為這種想念,他終究明白什麼是愛情,若說這樣的情緒還不是愛情,那麼他這輩子便不會再了解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了。
既然愛了,那麼便勇敢的表露出自己的心思。他不是一個不敢說愛的人,能確定自己這份心思,也算是一種幸運。
曾經有人這麼說過段家子孫,段家人冷血無情,縱然擁有尊貴的身份,也不過是一個個活死人。也有人在官場中敗於段家的人詛咒段家子孫永生不懂情愛,註定會孤寂一生。
段家的子孫與其正房夫人一向相敬如賓,可是相敬如賓卻也代表著沒有感情。段家子孫給那些女人尊貴的身份,而那些女人為段家孕育子孫,傳宗接代。
詛咒最後是不是成真喬景安並不清楚,但是在他記憶里,生活在段府中人,的確沒有真正快樂的人。他們只沉溺於永遠不會滿足的欲/望中。
合上手上的書,喬景安喝了一口溫熱的茶,便聽到門外響起敲門聲,“少爺,該用飯了。”
“好,馬上來,”喬琛應了一聲,起身出門,對站在門口處的王管家笑了笑,也斂去了眼底的一絲落寞。
等到喬景安下樓,王管家才皺了皺眉,關上書房門,望著走廊上喬家老爺子的照片嘆了一口氣,老爺,二位少爺的確變得友好,可是這份友好摻雜了太多別的感情,讓他為這份友好感到沉重。
用過午飯,喬景安接到林紓的電話,邀請他去附近的一個旅遊景地遊玩,喬景安想著反正呆在家裡也無聊,不如去玩一玩也好。
沒一會,就見喬家大門外停了一輛白色跑車,喬景安出門才看到,開車的人不是林紓,而是梁羌,他看到二人時,梁羌正擰開一瓶飲料遞給林紓。
“上車,“林紓看到喬景安,替他打開車門,視線掃到他手中一包點心零食時,抽了抽嘴角,“我們是去爬山,不是去野餐。”
喬景安面不改色的坐上車,然後慢吞吞的開口道,“爬山總是會餓的。”
林紓雖然想告訴喬景安山上有酒店,可是看到喬景安這麼嚴肅認真的樣子,他還是沉默的點點頭,帶了就帶了吧,反正又用不著他提。
車開出城裡後不久,便有一個較陡峭的斜坡,喬景安突然察覺到耳邊有什麼東西正朝他飛來,快速的側頭閃過,只聽嘭的一聲響,窗戶竟然碎成了碎片。
林紓與梁羌面色大變,林紓轉頭一看,他們的身後竟然跟著兩輛黑色轎車,而他們的前方正有一輛車向他們直直撞來。
梁羌急打方向盤,險險的躲過這輛車,連回頭看的時間也沒有,“林紓,你的傢伙放在哪?”
林紓埋頭躲過一粒子彈,“車座下面。”說完,便從車座下拿出一把消音手槍,面色難看道,“沒想到林琮竟然真的要下這個狠手。”
喬景安也跟著埋頭,伸手往車座下一摸,竟然真的摸出一把手槍,他來到這裡後,與喬琛也去過兩次射擊場,對於槍枝結構也有些了解,他打開手槍一看,裡面只有六顆子彈,他心頭暗自叫糟糕,車後面的玻璃已經全部裂開,根本沒有遮擋的功能,他蹲□,聽到車壁被子彈打到的聲音,一臉沉痛的對林紓道,“雖然你車子的玻璃不結實,好在車壁還行。”
“老子花了幾百萬買它,它總要有點用處,”到了這個時候,林紓也沒了什麼氣質,一句粗口便爆了出來,他額頭上滿是虛汗,眼前的局勢對他們很不利,對方明顯是想置人於死地,不然也不會派這麼專業的殺手,剛才若不是喬景安躲得快,想必死的第一個就是喬景安。
想到這,林紓打了一個寒噤,不由得握緊手中的槍,“阿梁,你安心開車,儘量甩開他們。”
梁羌面色冷凝道,“前方有個拐彎,過去後便是山路,基本沒有多少行人,林紓,你今天真應該好好待在家裡睡覺。”他猛的一個拐彎,躲過飛來的幾粒子彈,“我擦,消音的狙擊槍,林琮這次真是花大價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