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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你畢業,我當然要來看看,只是上午有筆大生意要談,錯過你的畢業典禮了。”喬琛笑著上前,看著戴著學士帽的喬景安,“還不錯。”
喬景安把手機交給一個同學,“幫我照一張,謝謝。”
被喬景安拜託的同學點頭,走到離兄弟兩人幾步遠的地方,認認真真的選著角度,就在他按下快門的瞬間,喬琛伸手把喬景安擁住,眼神落在喬景安身上,而喬景安正抬著頭笑著,還對著鏡頭做了一個傻乎乎的V手勢。
這位同學看了眼這張照片,有些疑惑的想,難道是因為兄弟二人長得特別好看,不然這張照片看起來怎麼這麼舒服?
“又在趁機吃豆腐兼宣布所有權,這個男人真幼稚,”林紓把學生帽戴在頭上,就往喬景安站的地方走去。
梁羌震驚的看著林紓堅定的步伐,“你要去單挑?”
林紓冷冷的掃他一眼,“我去合影。”
喬琛看著林紓與喬景安站在一起合影,臉上也沒有露出多少不高興的表情,只是兩手抱胸站在一邊,嘴角完美的上揚三十五度,對於小男孩他向來比較寬容。
時間過了近一個小時,同學才漸漸散去,喬景安摘了學士帽與學士袍,面上帶了一絲懷念,“以後很多人都很難見到了。”
喬琛揉了揉他的腦袋,沒有說話,替喬景安打開了車門。
站在十米開外的林紓看著喬景安跟著喬琛上了車,車子緩緩的開遠,面上的笑容漸漸淡去,開口道,“那小子總是格外依賴喬琛,明明這次學校出國深造的名額有他,他卻想也不想的拒絕。”
站在他身邊的梁羌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是他傻,還是我們傻,”林紓把學士帽扔到一邊,“明明一身本事,卻要依賴著喬琛,面對我們又精明得像只狐狸,這個傢伙,還真不可愛。”
梁羌聞言笑了笑,“或許這就是他要的,喬琛願意給他所有依靠,而他願意依靠喬琛,這本就是他們兩人的事情,你也別擔心了。”
“誰擔心他了?”林紓臉色沉了沉。
“難道你不是擔心他被喬琛騙,以後會吃大虧。”
“你想多了,”林紓扯開身上的學士袍,“晚上一起去喝一杯,我請客。”
梁羌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不久後,一個文化頻道節目邀請喬景安上節目,主持人是圈裡的資深主持人,所談的話題也比較內涵,倒與其他喜歡挖八卦的節目不同,所以這個節目的觀眾也大多是成人。
邀請到喬家二少上節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因為這位喬家二少不缺名也不缺財。喬家二少在國畫與書法圈子裡早已經大大的有名氣,知道他的不僅僅是一些老人,就連很多年輕人都知道他的名字。財,他身為喬氏集團的二少,喬氏總裁素來護著這位弟弟,哪會缺錢。
“今天更邀請到喬二少上我們這個節目,我感到非常榮幸,”主持人介紹了喬景安一些生平,便漸漸聊起一些話題來。
“我們在場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都知道,二少的足球踢得很好,甚至聽聞有國家隊的教練邀請你入國家隊,你為何拒絕呢?”足球在天朝素來是一個又愛又恨的話題,主持人以這個話題為引子不得不說非常高明。
“大概是我更愛書畫,也更愛我的兄長吧,”喬景安坦然一笑,“因為當初找我的教練說,進了國家隊要集中訓練,我是個看重親人的人,所以不願離開他們。”
主持人聞言也跟著好笑了笑,他年近五十,對這種不做作不擺譜卻有才華的年輕人很欣賞,“難道你不怕別人說你不愛國麼?”
喬景安搖了搖頭,“愛國不在於你說了什麼,而是做了什麼,而我覺得愛國不等於要去國家隊,我有我自己愛國的方式,別人怎麼看,怎麼說,我並不能強求。”
這段話說話,現場響起激烈的掌聲,喬景安這些年來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中,拒絕賣給日總落國家人自己的字畫,免費給希望學校贈送字畫,並且經常捐款。甚至做了很多為國爭光的事情,沒人能用不愛國這種話來說他。
“其實我很想知道一個問題,不知道二少會不會介意我這個問題唐突。”
“不敢,主持人請問,”對於長者,喬景安總是下意識里非常尊敬。
“在各種媒體報導中,大家都稱你為喬二少,你會不會覺得大家把你當成喬琛先生的影子呢?”主持人問這個問題時,視線往觀眾席方向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