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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日月神教的丫頭,挾制劉三爺的孫子作甚?”左冷禪突然發難,劈掌就要向進門的小女孩襲去。
哪知旁邊突然跳出一個人來,攔開左冷禪,一邊笑嘻嘻的道,“怎麼,左掌門想殺人滅口?”
“大師兄?!”岳靈珊也在場,見到令狐沖,面露喜色。
而本以為令狐沖已經死了的儀琳也是喜極而泣。
眾人被這突來的變故弄得一頭霧水,倒是莫大先生反應極快,一個起落,便來到男孩女孩身邊,把哭泣著的男孩抱進懷中,“告訴莫爺爺,是誰害了你們?”
男孩一邊抹淚,一邊伸手指著一人道,“是他,就是他燒了我們家的屋子,他還打了爺爺一掌。”
滿堂譁然,因為男孩所指之人,竟是嵩山派的掌門左冷禪。
東方不敗看著這場鬧劇,面上沒有半分表情。把這個令狐沖引到劉家,發現左冷禪的陰謀,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也不枉讓這小子跟了他們半路。
教中擅於偽裝者不計其數,就令狐沖這點手段,跟著他還想讓他不發覺,還真是小瞧了他東方不敗。
“請大家放心,劉三爺並沒有死,只是身受重傷,”楊斂準備做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對左冷禪微微一笑,隨即道,“劉府被襲之時,恰好遇到我教一位長老前去送禮,所以教中長老與劉三爺合力擊退歹人,救下劉家小少爺,而這堂上面目全非的劉三爺屍身是別人的。”
沒有人去追究日月神教的長老為何在那個時候送賀禮,也沒有人問日月神教為何會救劉正風,此刻在他們心中,最重要的是怎麼懲罰嵩山派。
令狐沖又把當時的情況複述了一遍,大體就是他如何發現不對勁,潛藏在劉家後又看到左冷禪怎麼殺人。經令狐沖這張嘴一說,在場眾人對左冷禪是更加鄙夷與憤怒。
左冷禪見事跡敗落,心頭暗恨,但是也知今天只有想辦法離開,他注意到一邊穿著白袍的楊斂,眼珠一轉,突然發難,閃身來到楊斂,手便卡住了楊斂的脖頸。
“左冷禪,你要做什麼?!”在場眾人見楊斂被俘,面色大變,卻沒有誰敢動,這楊斂是東方教主的心頭寶,若他們亂動讓左冷禪傷了楊斂,只怕他們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左冷禪,本座勸你最好放開他,”東方目光陰冷,直視著左冷禪卡住楊斂脖頸的手,但是人還是坐在椅上沒有動。
“哈哈,東方不敗,誰不知道你寵信這個男人,你只要放我走,我便不殺他,不然…”說完,手下一個使勁,楊斂面色已經變得通紅,不過楊斂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沒看出來你這個爬男人床的兔兒爺還有幾分骨氣,”左冷禪冷笑,眼中卻帶了幾分殘忍,他偏頭看向東方不敗,“東方教主,你覺得我這個建議如何?” 說完,又聽喀拉一聲,左冷禪竟然硬生生的擰斷楊斂一支胳膊。
“左冷禪,你找死!”東方不敗面色冰寒一片,身上的殺意沒有半分掩飾,他站起身看著被左冷禪挾制住的楊斂,手腕一個翻轉,左冷禪卡住楊斂脖子的手突然無力的聳拉下來。
就在這片刻間,楊斂還完好的手上突然寒光一閃,一把匕首露出,手一揚削下了左冷禪一根手指,他自知不是左冷禪的對手,翻身躲過左冷禪的一腳,嘭的一下摔在一邊的花盆架子上。
眾人見楊斂與東方不敗配合如此默契,又是一愣,然後便見到東方不敗一個起落,左冷禪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他們連東方不敗如何出手都沒有看清。
就在眾人沒有回過神時,只聽左冷禪一聲慘叫,讓人不由得心生戰慄。
東方不敗腳重重的踩在左冷禪的右臂上,把他手臂上的骨頭一節節的踩碎,即使聽到如此悽厲的叫聲,面色也沒有半分變化,在場眾人只聽到左冷禪的哀嚎聲與骨頭碎裂的聲音。
“本座最恨有人威脅,更恨有人拿本座最心愛的人威脅,你算個什麼東西,”東方不敗腳慢慢下移,一點點的碾碎左冷禪指骨,看到左冷禪血肉模糊的手,滿含殺意的冷笑,“你四年前派人追殺楊斂,害他吃這麼多苦,如今又想算計我教,你真當本座什麼都不知曉麼?”
左冷禪聞言面上露出恐慌之色,落在東方不敗手上,他恐怕連死都不能想。
“東方…”楊斂勉強的從地上站起身,一邊的令狐沖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對令狐沖一笑,往後退了兩步,倚在牆邊,無力道,“把他交給衡山派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