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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了眼楊斂指的地方,的確有個小棉點,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度,東方不敗伸手拍了拍袍子,只是還握著楊斂的手。
屋內一陣靜默,楊斂才開始後怕,手心微微沁出汗來,東方不敗自宮是個多麼大的秘密,他自然也明白,若不是這些日子東方不敗對自己還算親近,換做別人,恐怕就不是被東方不敗握住手,而是直接被他一根針戳死。
東方不敗看著被自己握住的手,這隻手掌心很溫暖,就如同這個人,溫溫和和卻又不顯溫吞,這個人近來在教中做的那些小動作他又怎麼不明白,只是沒有想到沒多少gong夫的他竟然真的能讓教中長老對他進行改觀,雖然表面上看著溫和無害,恐怕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考慮吧。
楊斂手心的汗意讓東方不敗察覺到,他頓時明白自己剛才的舉動嚇到了對方,他鬆開楊斂的手,緩聲道,“沒事,你繼續。”
屈膝為東方不敗穿好鞋,楊斂又到門外接過婢女手中的洗漱用品,讓東方不敗洗面漱口後,才轉身去理東方不敗的床鋪。
東方不敗走到鏡前坐下,看著在楊斂的背影,眼中似乎有什麼閃過,握著梳子的手緊了緊,移開目光,看著鏡中的自己,怔怔的有些失神。
理好床鋪,楊斂走到窗前,推開雕花窗門,早晨清新的空氣帶著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他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嘴角帶笑道,“教主,外面的花開了不少。”
東方不敗朝他望去,突來的光明讓他不適的眯了眯眼睛,待他看清站在晨輝中的人,緩緩的移開自己的目光,最終落在院子裡盛開的花朵上,“江湖男兒,怎能對畫畫草草如此在意,未免小家子氣了些。”
楊斂見他面色不好,也不知道那些花哪裡刺激到了這位教主大人,他忙拉上窗,走到東方不敗面前,“是屬下失態了。”說著,拿過東方不敗手中的梳子,溫和的開口,“教主,屬下為你束髮。”
他本就不是個性極強的人,加之他明白東方不敗生理上與尋常男子不同,對於東方不敗除了有分畏懼外,還有幾分對女子都沒有的包容,無關情愛,只是對於這個人物的欣賞,只是因為這人是東方不敗。
每日摸著東方不敗的頭髮,楊斂都會感嘆一番,東方不敗發質極好,手感也很舒服,前世他交往的幾個女友大多喜歡把頭髮折騰來折騰去,早失了那份自然,而他恰有一種莫名的長髮情結,總是喜歡長發女子,所以面對這麼好的一頭青絲,楊斂的動作自然也帶上幾分輕柔,一舉一動若是讓別人看到,還會以為他護著什麼珍寶。
東方不敗看著鏡中小心翼翼為自己束髮的男人,突然開口道,“楊總管有過心愛的女子嗎?”
楊斂拿著梳子的手微微一頓,他不知道東方不敗為何突然這麼問,頓了頓後開口道,“有過的。”他說的是實話,只是他愛的那個女子最終投入另一個男人懷抱,他不過是那場愛情戰役中的失敗者而已。
東方不敗見楊斂嘴角露出苦澀的笑意,心頭不禁有些惱怒,“男兒何患無妻,露出這種無能之態作甚?”
小心的用玉冠把發扣好,又在玉冠中間橫插過一支雪色髮釵,楊斂才開口道,“先愛便先輸,教主所言極是,只是那些人都不是她,若是愛情能隨便放棄,那又怎能稱為愛情?”
東方不敗皺了皺眉,“你現在還念著她,那她又去哪了?”
把牛角梳放回梳妝檯上,楊斂嘴角微微勾起,“她嫁給了她愛的男人,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現在生活得很幸福。”早已經過去好幾年的事情,只是初戀難忘而已,楊斂笑了笑,念著?應該不算吧,只是有些遺憾罷了。人,只是對初戀有那麼點莫名的好記憶而已。
“哼,水性楊花。”東方不敗哼了一聲,站起身道,“你陪本座去處理教務。”
楊斂忙跟了上去,他現在已經摸清東方不敗一些脾性,在他心情不好或者情緒比較強烈時,就會自稱“本座”,平日心情還算平和不錯的時候就稱“我”,依照現在來看,東方不敗應該是心情不好。
老大心情不好,小弟怎麼辦?當然是小心點。
日月神教的辦公處比較符合它邪教個性,高高在上的教主之位,以及周邊燃燒的熊熊火把,四周還擺著一些雄獅老鷹之類的石雕,整個大殿充斥著嗜殺般的恐怖氣氛。
楊斂對修建這個大殿的人審美保持懷疑態度,一般人怎麼能把好好一個平時大傢伙開會的地方修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