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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頭,你這消息太老啦,我可是聽說日月神教上個月還接濟過北方天旱,你這張家的事情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一個魁梧大漢起鬨道,“我還聽說日月神教的教主來了江南,這消息你可聽說過?”
被大漢一頓搶白,王老頭也不惱,唰的打開紙扇,搖了兩搖,才搖頭晃腦道,“東方教主這幾年總是下江南,這等消息誰人不知,可是你們知道他為什麼要下江南嗎?”
“江南美人多,當然是看美人的,”又有幾個茶客起鬨。
老人啪的合上扇子,一副神秘的模樣,“你們知道什麼,神教那麼多人,還愁看不到美人,更何況東方教主氣派非凡,還需得自己去看美人,老夫可是聽說得一個秘密,保准你們沒聽過,你們可想知道?”
眾人又再次起鬨,顯然對於這個江湖名人的秘密不是一點半點的感興趣。
王老頭摸著鬍子,笑眯眯的看著茶客們,就是不開口。
茶客們無奈,只好掏了身上的錢扔到台上,見差不多時,王老頭才喝了口茶繼續講,“你們可知道日月神教三年多前有一個相貌英俊的總管?”
“日月神教有總管這個職位,我們怎麼沒聽說過?”有人不解的問。
王老頭仍是笑,摸著灰白鬍子繼續往下講。
茶樓門口,一個紅衣男子帶著幾個武林中人打扮的男女走進茶樓,只見茶樓里熱鬧非凡。
“這楊總管可是教中一
把好手,誰知好命不長,三年多前遭jian人暗算,竟跌落懸崖之下,這麼多年來過去,竟是連屍首也沒尋到,有人說他掉進山下的河裡被水沖走,也有人說他被豺狼虎豹吃了,這麼些年卻沒有人再見過他,東方教主這些年下江南便是為了此人。”
“教…”一個英姿颯慡的中年婦人擔憂的看著紅衣男人,這麼些年來,楊斂這個名字幾乎成了教中的禁忌,無人敢提。
沒錯,這個紅衣男人便是王老頭口中的東方不敗,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台上的老人,一撩衣袍在旁邊的空桌上坐下,看了桑三娘一眼,“既然是來聽書喝茶,你們站著作甚。”
“這楊斂一身白衣,容貌英俊,品行高潔,依老夫看,除了溫潤如玉這四個字,竟是沒有哪個字能配得上他…”
東方不敗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扭頭看向窗外,正是百花齊放的好時節,如今已經經過三個寒冬,當初說要陪伴自己過年的人早不知在何處。
恍惚間,茶杯碎成灰沫,茶水濕了手。
桑三娘與童百熊面色變了變,卻沒有多說什麼,若是這些年過去他們還不明白教主與楊斂之間有什麼,他們就真是沒腦子了。
東方不敗站起身,“走了。”
直到一行人離開,台上的老頭還在講著故事,“你們是不知,那東方教主可是非常的信任和喜歡這位楊總管,且說那一日…”
西湖邊的青石路上,行人重重,一身紅衣容貌出眾的東方不敗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的顯眼,過往的女子都忍不住多看他兩眼。
湖面上,一艘畫舫緩緩靠近岸邊,船艙中,一個白衣男人捧著茶杯,面上露出一個放鬆的笑來,他終於回到了這個地方。
只見白衣男人捧著茶杯的左手上,有著一道刀痕,似乎時間過去久遠,也抹不開這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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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再相見
江南的三月是極美的,可是在東方不敗的眼中,這些繁華早已經與美無關,沒有生機的景致,美與不美,又有何差別?
偶有畫舫上伶人的歌聲從江面上傳出來,東方不敗看著微波粼粼的湖面,眼中掩藏著一絲倦意與哀傷。
“教主,”他們身後急急的追來一人,走到東方不敗面前抱拳壓低聲音道,“教主,福威鏢局昨日滿門被滅。”
“福威鏢局?”東方不敗微微皺眉,似乎並不驚奇,這幾年來,福威鏢局總是禍事不斷,被滅門也是早晚的事情。若不是因為福威鏢局,楊斂又怎麼會下江南,最後…
他已經不想知道楊斂是怎麼知道任我行被囚於西湖底,也不想知道他是怎麼殺了任我行,如今三年多的時間過去,他只想知道這個人是否活著。有時候他會想,也許某一天,就在江南的街頭,楊斂會一身白衣,一如往常對著自己露出笑來。
收回思緒,東方冷漠道,“滅門就滅門,一個小小的鏢局,死活與我等何干?”倒是嵩山派與華山派做的那些事情,讓人厭惡到極點。三年多前的事情,難不成他們就沒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