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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適嗎?”東方見楊斂面色疲倦,心頭多少有些擔憂,昨夜楊斂發作得那般厲害,身子早就虛了,如今騎馬來到劉府,還要聽到這些人為了一個華山派的弟子廢話連篇,心頭便有些不高興,不過就是個華山派弟子,死了就死了,非要耽擱他們時間,也不知道這些人平日裡腦子是用來做什麼的。
還有那個叫儀琳的女尼姑,眼神閃爍,明明帶有謊言,她的那個師傅卻還一味的護著,東方不屑的嗤笑,難怪恆山派近些年來越發的沒落。
楊斂搖了搖頭,“我沒事。”
余滄海作為青城派的掌門,在五嶽派面前,自然要疏離一些,在儀琳三言兩語後,在場大多人都不在責備令狐沖,反倒覺得是青城派做事有誤。
楊斂越看越不耐,這名門正派也有自己的圈子,青城派在蜀地,而五嶽派各自牽扯久遠,彼此間的關係自然是青城派所不及的,別說余滄海口齒不夠伶俐,就算他有一張黃蓉般的利嘴,在團體面前,也變得虛弱無力。
抱團排外,自古以來便是常態。
就如同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抗擊神教一樣,歸根結底,不過是忌憚日月教的實力,單挑不行,就想群毆而已。人性的卑劣,往往在這些一派正經的身上表現更加活靈活現。
東方見楊斂的臉色似乎不好,不想在浪費時間,便面無表情道,“諸位不知得出何結論?”
天門道人,定逸師太還有餘滄海見東方不敗神色不豫,加之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也理不清,在場還有諸多武林中人,若是再鬧下去,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一時間,三派中人都無人在爭吵。
劉正風見狀,忙命下人備上酒菜,讓原本帶著火氣的宴席多了幾分熱鬧。
儀琳見那個白衣男人出聲後,就連自己師傅也不再辯駁,便好奇的問道,“師傅,這人是誰?”
她的聲音很低,但是在場中人都是武林高手,加之儀琳武功低微,還不知道怎麼用內功調整音量,一時間席間有些人偷偷望向東方不敗,只是對方仍舊只是低著頭喝著杯中酒,似乎沒有聽到儀琳這話似的。
定逸瞪了儀琳一眼,“用飯。”說著,望向東方不敗,見他沒有反應才放下心來。
開席一會兒後,儀琳又開始於定逸講令狐沖那些機智,倒是讓在場眾人聽得哈哈大笑。
“…二,輸了之人,就得舉刀一揮,自己做了太監。師父,不知道甚麼是舉刀一揮,自己做了太監?”儀琳轉述著令狐沖與田伯光的對話,這話一出,又引得在場眾人笑出聲。
很快就有人接話,“這太監,就是不是男人不是女人的閹禍,只能在皇宮裡伺候女人和皇帝的那些不男不女怪物啊。”
此言一出,席上又是一陣鬨笑。
相較於眾人的鬨笑,東方不敗卻面沉如水,只是他指尖的酒一彈,只見剛才摸摸說太監是不男不女怪物的男人摸了摸了後腦勺。
楊斂是唯一注意到東方不敗動作的人,他伸手握了握東方的手,就看到對方向自己笑了笑。
楊斂的手握得更加的緊,這個男人怕是活不過今晚了,剛才那輕輕一下,足以要了他的命。
不過…這樣的人,死了也罷,他微微垂眼,掩去心頭的殺意,這自宮,本就是東方心頭之痛,每每他撫到那處傷疤時,都忍不住心頭抽痛,這人竟把話說得這般難聽。
握著東方的手,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他要東方知道,在他楊斂眼中,任何人都不及東方。
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端著俠士的架子,口中卻說著粗俗不堪的下作之言,又算些什麼東西?
東方滿腔的殺意在見到楊斂的雙眼時,漸漸的化為喜悅。
不愛沾染鮮血的人,雙眼竟然滿是殺意,而這份殺意,僅僅因為對方無意的侮辱之言,東方揚唇一笑,即使這些話並不是對著自己來,可是在楊斂心中,卻不能忍受自己有半分受辱吧?
有人這樣待自己,這些言語又算得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TVT,今天去同學聚會了,深夜更新~~~~·
“二,輸了之人,就得舉刀一揮,自己做了太監。師父,不知道甚麼是舉刀一揮,自己做了太監?”-------這句話來自原著。
落幕
劉正風金盆洗手宴前各派又是一番折騰,楊斂對這些細節已經知道,加之身體睏乏,也沒有去看熱鬧。等到第二日劉正風金盆洗手時,宮裡來人宣旨,倒是在場的武林中人面色各異。
無論這些人心思為何,也沒有誰多說什麼閒話,各自向劉正風告辭,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正風雖說歸順朝廷,但是與他們並沒有多大關聯,他們又何必插手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