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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丹青生的擔憂,畢竟自己要是逃了,後面的事情怕是麻煩了。
丹青生見楊斂面色蒼白,只當是他沒睡好,兩人抱拳客套幾句,用了早飯便起身,一路上丹青生雖然對楊斂極為防備,但是卻極有禮貌,行程上也很配合楊斂的體力,兩人偶爾談一談各地的美酒還有出名的畫家,氣氛倒也不算差。
楊斂知道自己可能是輕微的腦震盪,雖然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要疼些日子,加之要忙著趕路,這滋味就更難受了。到了後來,只能與丹青生不停的交談才能勉強忽略疼痛感,晚上念著東方也能熬下來。
一路上,楊斂的態度都極為配合,丹青生對他的態度越發好了起來,行至一條山路間,丹青生跳下馬,轉身對楊斂道,“楊總管,這條山道極為危險,騎著馬可能會掉落山澗,還是下馬行走比較好。”
楊斂看了眼這陡峭下路,也跟著下馬,他來之時並沒有走這條道,於是好奇的問道,“這可是近道?”
丹青生點頭,“翻過這座山,便是揚州地界了。”
楊斂看了看這座陡峭的山峰,誰能告訴他,為什麼揚州附近會有這麼一座高山?揉著突突作疼的額角,他勉強一笑,“原來是這般。”
有時候抄近路就是預示著給自己找麻煩,當楊斂氣喘吁吁搖搖晃晃爬到山頭時,就見二十多個在大白天穿著黑衣的人站在路上,身上瀰漫的殺氣很明確的表示他們要殺的對象應該是自己。
這些人並沒有走流行的武俠劇路線,比如說一大串我的主子怎麼怎麼樣,你如何如何不爭氣,而且直接操著傢伙沖了上來。
楊斂急忙拔劍相迎,看到看到別人的劍被自己斬斷時,他再一次感慨,兵器這種東西還是很重要的。
來人的武功顯然不低,而且招招狠厲,楊斂雖然有一個武功高強的幫手,但是在這強大的圍攻下,他是自己前後被砍了好幾刀,幸而有軟甲護身,沒有受傷。
這些人似乎也看出他身上有貓膩,後來竟是專攻他下盤和脖頸,楊斂實在是吃不消,且戰且退,竟是被逼到了懸崖邊。
丹青生見狀知道情況不妙,一劍刺死擋在眼前的黑衣人,欲助楊斂一臂之力,誰知沒走兩步,又被人攔了下來,他心頭一驚,這些人的目標顯然不是自己,而是武功不算高強的楊斂。這麼一想,他抽神向楊斂望去,竟有五個黑衣人圍攻楊斂,而楊斂手臂上已經挨了好幾刀,滲出了血來,應付得極為吃力。
楊斂從未像現在這樣怨念楊蓮亭不好好練武,身邊圍著的五人每一個武藝都比他高強,而且招招致命,這麼想殺了他並且對他行程了解的一定是教中之人。
向問天?!楊斂心只覺得左腿一涼,還未來得反應,身子便像後仰去,耳邊聽到的是丹青生驚恐的聲音。
“楊總管。”
懸空的滋味並不好受,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玩的衝上雲霄,那種強烈的失重感並沒有現在難受,楊斂的腦中閃過很多東西,最後只留下那身穿紅衣,站在雪地里的身影。
他答應過東方要一起過年呢。還有明年的月俸不知道能不能交給東方。
耳中什麼也聽不見,只有呼呼的風聲,極力的睜開眼,看著灰暗的天空,有雪花掉進眼中,化開流出眼眶,猶如眼淚,他還要陪伴東方一生,不離不棄,白頭偕老。
~~~~~~~~~~~~~~~~~~~~~~~~~~~~~~~~我是三年零四個月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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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三月,花美人美酒美,不少畫舫遊船飄蕩在西湖水面上,文人們附庸風雅對湖吟詩,品酒談天。武林中人也有愛風流之輩,棄了刀劍煮茶飲酒。
西湖岸邊,一家茶樓里熱鬧至極,若是有人走進去,便會發現這裡沒有美麗的小娘子唱曲兒,也沒有玩雜耍的人吸引客源,不過一個穿著半舊青衫的老人拿著一把扇子,一壺茶坐在上面講著江湖趣事。
“那夜是電閃雷鳴,張家的人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們猜最後是誰救了他們?”老者摸摸鬍子,喝了一口茶,聽著下面的茶客猜測。
“少林寺?”“華山派?”“嵩山派?”
“官差?”“難道說是哪個隱世高手?”
“日月神教?”這個聲音一出,竟無人再猜,一時間茶樓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
“啪!”老者一敲驚堂木,用扇子指著身穿布衣的青年道,“這位小兄弟說得對,救他們一家的就是日月神教。這日月神教的教主你們可都知道吧?東方不敗年輕俊美,武功高強,一身紅衣不知道迷倒了江湖中多少姑娘,可是自從四年前東方教主遣散七位夫人後,再也沒有親近過女子,你們可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