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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長老交換一個眼神,全部低下頭不語。
“本座雖對福威鏢局厭惡異常,但是這個時候本座不想聽到有誰出去惹麻煩,”東方冷道,“尤其是某些故意給教中惹麻煩之人,若是本座發現誰不安分,那麼本座只好請閻王爺讓他老實。”
殿上各位長老眼神各異,但是都不敢多說一言,這些年來,教主對福威鏢局甚是厭惡,雖然不知原因,但是他們卻不敢在與福威鏢局有關事情上多說什麼。
楊斂剛剛走近東方院子大門,就被突然出現幾位教眾攔了下來,“來著何人,此地為教主居住之地,閒人不可亂闖。”
他們疑惑看著來人,這人戴著斗笠,披著蓑衣,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樣子實在是可疑。
楊斂也不解釋,直接拿出黑木令,低聲道,“讓開。”
“我們幾個兄弟多有得罪,請公子見諒,”幾位教眾一看令牌,就知道這個看不清臉男人是教主信任人,也不敢阻攔,忙讓開了路。
楊斂對他們點了點頭,“小心是好事。”
進了門,看到是熟悉院落,幾年時間過去,這裡一草一木似乎並沒有多大變化,每一處都很熟悉,只是原來栽種在院裡樹長大了不少。
走到自己原先住屋子前,楊斂伸手就要推門,卻聽到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這裡不能進去,”熟悉女聲帶著一種懷念,“這個房間是教中禁地,除了教主,誰也不能靠近。”
楊斂回頭,看到穿著綠衫綠蘿站在身後不遠地方,只是原來姑娘頭現在盤了起來,微微一怔,原來綠蘿已經成親了。
綠蘿看著這個聽聞這是禁地仍舊不離開男人,心頭疑惑越來越大,“你…究竟是誰?”
楊斂沉默半晌,沒有回到綠蘿,雖然不清楚東方用意,但是現在能不節外生枝最好,對綠蘿點了點頭,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所以也沒有看到綠蘿驚訝眼神。
房間裡擺設和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甚至連床上還放著自己離開時相同花色被子,旁邊書桌上染了薄薄一層灰,說明不久之前一直有人在打掃,可是聽綠蘿說,這間屋子東方從來不讓人進,那麼打掃這間屋子人,是東方嗎?
牆上掛著一幅畫,輪廓有些像自己,楊斂喉頭微熱,這些年,東方獨自一人守著這間屋子,究竟是怎麼過?
走到床邊,拉開被子,上面針腳很細密,並不是自己以前蓋被子,摘下頭上斗笠和身上蓑衣,楊斂把被子摟在懷裡,手臂微微顫抖。
院子裡,綠蘿僵硬看著緊閉房門,手心微涼。剛才進去人,難不成是…是…可是人從那麼高懸崖上掉下去,還能活著嗎?但這個人,如果不是楊總管,那麼還有誰敢進那間屋子,教主又會讓誰進那間屋子?
東方不敗回到院子時候,綠蘿還站在院子裡,他看了眼楊斂住房間,“你看什麼?”
綠蘿忙對東方行禮,“教主,剛才有人進了…進了…”
“嗯,本座知曉,”東方不敗點了點頭,“你退下。”
綠蘿面色微微一變,欠身道,“是。”如果那個人不是楊總管,是誰代替了原本屬於楊總管位置?她微微苦笑,一個人再好,時間也容易讓別人把他遺忘。可是如果連教主也忘了楊總管,那麼還有誰能記得他?
“綠蘿姑娘,教主晚飯備些什麼好?”幾位廚子見到綠蘿到了廚房,忙上前問道,“我們真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教主向來胃口不好,對吃食也極為挑剔,曾經還有人因為沒有做好大閘蟹與醉蝦喪了命,他們現在做得也是膽戰心驚。
綠蘿看了眼整潔廚房,又想到了那個神秘男人,“就照著往日做吧。”雖然無功,但也要無過。
廚子見綠蘿面色不好,只當是在教主那裡受了責問,也不敢再多問,只好照著原來菜色準備午飯。
東方進屋時,發現楊斂已經靠在床上睡著,他走到床邊剛剛坐下,卻見楊斂猛睜開眼睛,眼神灼灼看向他。
“東方,”楊斂露出一個笑,似乎剛才警醒是一個錯覺般。
“還困嗎?”東方看了眼天色,“先用了午飯再睡吧。”
楊斂點了點頭,“要讓人把單獨送過來嗎?”
東方握住他手,“不用,院子裡都是我人。”掌心手,指尖微涼。
“好,”楊斂微笑,不過是一個淺笑,卻猶如晨間朝陽。
東方看著這個笑,握著他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