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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參加教主,”王紫聽到楊斂醒來的消息時,心裡高興至極,等綠蘿走遠了才,才反應過來給東方不敗行禮,只是站在她面前的教主不知為何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以為東方不敗還在懷疑自己與父親,王紫道,“教主,關於此事,屬下與父親並不知情。”
東方不敗細細打量王紫,不到雙十年華,容貌雖算不上是絕色,但是也算漂亮,有著一雙漂亮的手,手指白皙而纖長,最讓他介意的是這個女人有一頭烏黑如墨的頭髮。
楊斂一直對他的頭髮甚是喜愛,東方便對頭髮格外漂亮的女子介意起來,更何況這個女人對楊斂還抱著別的心思。
“你今日來是為陳裕求情還是來向本座解釋你們父女二人與此事無關的?”東方不敗聲音帶著一絲清冷,“事情是什麼樣,本座只有定論,你還是會自己的院子裡去。”
見教主神色默然,又聽他語氣淡漠,王紫肩膀抖了抖,“屬下是來探望楊總管的。”
東方不敗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你一介女子,怎能去一個男子房中?”
王紫擔憂楊斂的傷,也顧及不了許多,只好道,“屬下與楊總管並非獨處一室,只因擔心楊總管身體,請教主成全。”
竟是用上成全二字,難不成你有一天說要與楊斂在一起,本座也要成全麼?東方不敗面色沉了一分。
王紫見自己言語衝撞教主,讓教主心生不悅,心頭生出一絲驚慌,還未來得及告罪,便聽得不遠處傳來匆忙腳步的聲音,隨即便是綠蘿的聲音傳了過來,“教主,平一指先生到了。”
待東方不敗轉身進了屋,綠蘿才神情複雜的看了還站在院子裡的王紫一眼,王長老的女兒心系楊總管這事兒她是知曉的。
下一刻,見王紫竟然走到了門口,綠蘿唇角動了動,終究沒有出聲攔她,若是讓她知道楊總管的眼裡是看不進她也是好的,至少讓她明白,她這份情誼對於楊總管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也能讓她警醒過來吧。
王紫進了屋子,就看到教主正扶著楊總管坐起身,甚至還面色柔和的在楊總管的後背讓放了一個軟墊。而楊總管亦是抬首對教主笑了笑,二人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只是旁邊立著的丫鬟向她屈了屈膝。
“楊總管可有頭疼的症狀?”收回自己把脈的手,平一指起身把桌上放著的藥端到楊斂的面前,“先把這碗藥喝了。”
楊斂也沒問這是什麼藥,一口氣喝完藥,口裡的藥味讓他皺起了眉頭。
“漱漱口,”東方把一杯清茶遞到他面前,楊斂就著東方的手喝了一口水,漱了口才把水吐到迎上來的丫鬟端著的小痰盂中。
“頭沒什麼感覺,今日又麻煩平先生了,”楊斂抱拳道謝,他對平一指是真心感謝,所以態度也十分的誠懇。
平一指不甚在意的擺擺手,又拿出自己裝著銀針的針囊,攤開後,便看到大大小小泛著寒光的銀針,他語氣平穩道,“楊總管此言差矣,你已昏迷了兩日,今日已是第三天。”
楊斂聞言一驚,抬眼看向東方,方才發現東方眼睛四周的陰影,剛才因為剛醒沒有看清,現在看清了,心頭生出了幾縷酸澀與心疼,自己兩日未醒,東方怕是兩日未睡吧。
伸手握住東方的手,楊斂既是心疼又是愧疚的摩挲著東方細膩的掌心,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平一指似乎沒有看到兩人間的親昵般,在丫鬟端來的銅盆里淨手擦乾,看了眼一字排開大大小小的銀針,開口道,“楊總管,等下你可能還會遭場罪,你且忍著。”
楊斂見小廝放了一個粗口瓷碗在旁邊,倒了大半碗酒點燃,平一指抽出一根銀針,放在酒焰上烤著,然後便見平一指用眼角的餘光掃向自己,語氣平穩道,“楊總管,脫衣服吧。”而他手上的那根銀針,此刻在楊斂眼中看起來比東方手中的銀針還要可怕。
也就在這瞬間,楊斂覺得,平一指全身上下散發著讓人膽寒的王八之氣,證據便是他發涼的手心。
東方不敗自然是察覺到楊斂的不自然,伸手取走他身後的靠墊,一手便把楊斂按到了床上,“你躺下,我陪著你,不用害怕。”
平一指轉著手中的銀針,見狀繼續語氣平淡道,“放心吧,楊總管,雖說可能有時候要疼一下,不過不會出人命的。”只是眼角卻瞟向東方不敗,聽教主這語氣,似乎楊總管是下面的人啊。
楊斂沒有發現王紫,不代表東方不敗與平一指沒有發現,後者是因為事不關己,前者是因為不介意讓她看看,他想讓她明白究竟誰才是楊斂最在意的人。有自己在身邊,楊斂的眼中哪還會看得見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