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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人滾進了帷帳里,摟抱著纏做一團……
作者有話要說:
鬢角姑娘畫出來的若干版楊二……趕腳他霎時間長大了——一共三張,相冊慢,有兩張暫時上不來,先更了吧,免得大家等太久……底下這張是楊二大一點快要有鬍渣渣的時候,還有兩張一個是下巴長鬍子,一個是一點鬍子都沒。
驚變
次日,兩人起了身。楊蓮亭穿起衣裳就要推門出去,卻被東方不敗拉了住,嗔道:“蓮弟,你就這般去了?那向問天可是認得你呢。”
楊蓮亭一愣,隨即賠笑道:“還要請教娘子……”
東方不敗就手拉了他過來,摁著他坐在床頭,又去櫃裡把那妝粉之類物品拿了出來,用手指蘸了些要往那楊蓮亭臉上塗去。
楊蓮亭唬了一跳,忙捉住他手,叫道:“你這是做甚麼?”他想道,難道要把老子打扮成個女子模樣?老子這種相貌,可不是出去嚇人麼!
東方不敗見他想岔了,便說道:“我給蓮弟稍作改扮,好掩人耳目。”又一笑,“蓮弟只管放心,總不會讓蓮弟難堪。”
楊蓮亭聽他這般說,是半信半疑,終究還是信多了些,就心一橫,閉了眼任他施為。那臉上有幾根手指暗暗捏捏,過不多時,那手指停下來,他就聽得一聲“好了”,睜開眼來。
東方不敗把妝鏡給了他看,說道:“不過是些小手段,算是江湖中一種易容之術,只是手藝不精,登不得大雅之堂。”
聽到“易容之術”四字,楊蓮亭略放下心,對著鏡子一照。就見著鏡中現出一個青年人的形貌,比他自個只下巴上多了些鬍渣,臉上又多了幾個暗淡處,就像是生生長了十歲,與他現下的模樣差別不大,卻又似是而非。與他相熟之人,約莫覺著眼熟,不熟之人一打眼看來,恐怕不能一下認出。
楊蓮亭於是大笑:“教主妙手!”
東方不敗抿唇輕笑,也上起妝來,他倒不必多做甚麼,只要妝扮成女子,與楊蓮亭做夫妻之勢上山,又有誰能認得出他來?他手熟得很,不到一刻就妝點完了,與楊蓮亭攜手而出。
時辰尚早,卻已有許多武林人或獨行、或結伴而行,齊齊往武當山上走去。既是有功夫的,腳程便都不慢,楊蓮亭與東方不敗兩個也沒用輕功,在一群人中並不扎眼。倒聽見許多小門小派之人湊在一處說話,一時看那個是出名的俠士,一時說這個德高望重,一時又溝通些小道的消息。東方不敗將這些零散的收入耳中,面上卻不動聲色。
不多時到了山上,眾武當弟子早已備下食水,于吉時到來前招待諸位武林同道,自然也有些打秋風的,不過也同樣招待了,只是收到了名帖的在好些的席面,其他的在差些的,也是理所當然。
東方不敗與楊蓮亭混在一眾三流江湖人之間,這些人多是江湖上的散人,有些有自個的圈子,也有獨自一人、性情冷僻的。他兩個並不與旁人搭話,初時還沒得甚麼,到後來有幾個豪客喝高了,見東方不敗戴著斗笠,竟嘴裡有些不乾不淨起來。楊蓮亭一陣惱火,東方不敗按住他,暗地裡送了一道陰力過去,打在那幾人氣海穴中。不消七八日,武功就會漸漸散去,從此被廢了氣海,再不能聚起內力來。東方不敗這般傳音給了楊蓮亭知曉,他略為消氣。
這時沖虛正在道舍中沐浴焚香,有天虛與眾同道寒暄,另外徒子徒孫也極是賣力,場面也算熱絡。只是吉時尚早,有些個江湖人就有些耐不住,或與身旁人說話,或在這山上走走,都是常事。楊蓮亭扶起東方不敗,兩個人與同桌几個醉酒的一齊離了席,到了路邊卻又分散,往兩個方向而去。再到人少之處,兩人速速換衣,包住頭臉,再重返昨日所去之處。
兩人方才已然看得真切,那沖虛道士的師弟清虛並不在場,想必或是在後面服侍師兄,又或是自個在做些甚麼別的勾當。但此人一來輩分高、夠分量,二來武藝也不甚高強,找他下手自是最好。
這般想得停當,兩人在淨樂宮裡快速穿行,到一個拐角處停下。聽得路過的小道士說道:“清虛師叔在裡頭大發雷霆,說是我等手腳慢,恐誤了吉時,要我等快些跑去做事呢!”
又有人說:“師叔不是在大殿裡,怎地到這後頭燒火的地方來了?”
前頭那個再說:“今兒個來的江湖豪傑實在多了些兒,食水都要用完了,師叔性子火爆,自然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