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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看楊蓮亭進來便在發愣,心中不解,就開口輕喚道:“蓮弟?”
楊蓮亭醒過神來,老臉一紅,隨即大咧咧走過來,蹬了鞋上床。
這床上已然又換上了新褥新被,楊蓮亭才過去便已察覺。只是他想道,老婆賢惠是好事,不過帶了傷還這般辛勞,心疼的卻是老子。不過他也不捨得再去說他老婆不是,只掀起被,鑽進去把人摟進懷裡,讓他靠得舒服些兒。
東方不敗伏在他心口,閉眼喟嘆。他便是知曉好夢不長,也總是捨不得推開的……
兩人靜靜溫存一會,楊蓮亭往東方不敗臉上親一口,將人摟得更緊些,口中卻道:“教主,我有些事情要與你商量。”
東方不敗心道,來了!旋即啟唇,柔聲說道:“蓮弟有事,只管說就是。”
楊蓮亭也沒覺著有甚麼不對勁,直想把腦子裡想過很久之事拿出來同他合計合計,便說道:“我想把那黃衫護衛統領一職弄到手裡,日後也好與你日夜相伴,你看怎樣?”
東方不敗自然不會信他這個,只以為他心高氣傲,不願再同上世一般為人所鄙,加之如今武藝高強,便想要大幹一場,他略一沉吟,頷首道:“蓮弟若要如此,我可找個空子殺了唐圖。”
神教教主果真智計不凡,楊蓮亭只提出一絲兒,就能給他推演個通通透透。在這方面,便是前世楊蓮亭不喜愛東方不敗,亦是佩服不已,這輩子上心了,就更有一股驕傲。相認一日夜來,他哪裡還看不出,這東方不敗對他是仍未忘情,想到如此卓絕之人卻對他情根深種,放下身段做他老婆,豈能讓他不洋洋自得!
楊蓮亭一高興,摟過他又啃兩口,笑道:“還不急,待我多積些人脈再說。”到時再於比試中獲勝,就能名正言順取得統領之位。
東方不敗垂目。這事已然辦成,自不必再討好我這半男不女的妖人,想來蓮弟也要走了罷……想到楊蓮亭在外頭包下的名jì美妾,他心裡一痛,卻是無可奈何。當年令狐沖一聲“老旦”,確是實實戳中了他的痛處。
只是楊蓮亭哪裡曉得他要這般想的?大事商量過了,天氣又好,老婆也在懷,就該再睡個囫圇覺。他便扭了幾下,魁梧的身子往下頭一滑,不放手地帶著東方不敗也躺下來。
東方不敗一怔,抬眼問:“蓮弟,不起身麼?”
楊蓮亭有些發窘,他就看不得那雙眼,就舉起一手往上頭一擋,唬聲道:“閉了眼睡去,哪裡這麼多話。”說罷自個先張了嘴,鼾聲大作起來。
東方不敗滿心疑慮,最後輕嘆一聲,也閉上眼去。
待他吐息勻了,楊蓮亭才挪開手掌,再把人往懷裡緊緊,當真睡了。
這一覺睡得飽滿,醒來已是晌午,正是換班之時,楊蓮亭與東方不敗嘴了一個道別,就仍是回去南院之中。與他交好的幾人忙過來問他,他打個哈哈,只說是教主考校他武藝來著,便遮掩過去。倒被同僚說他好運。
過不多時,東方不敗便下令言道楊蓮亭武藝高強,可為內院護衛,於教主練功時餵招,其餘人等皆要再退數十米,把守外院之外,且不得無故窺探院中。此言一出,諸護衛更是無比欣羨。楊蓮亭謙虛幾句,就重又去了那內院之中。
之後數日楊蓮亭當真與東方不敗日夜相伴,只是晚間雖仍是抱了他睡覺,卻怕再弄傷了老婆,而不曾再做那事。
要知這不開葷則矣,一開葷便是欲罷不能。加之心尖上那人就在身側,一顆螓首枕在臂間,那是吐息盈盈,馨香芳馥,楊蓮亭忍不得時,就借小解之際又去茅廁,自己揉捏出來再回,如此反覆,直憋得眼珠子都要綠了。
這一日雞鳴後,楊蓮亭立時醒轉,東方不敗也醒了來,坐起身為他穿衣,楊蓮亭站在床頭,見那幾根白皙手指一顆顆撥弄扣子,不覺喉嚨乾渴,當下忙不敢看,扭頭瞧向一邊。
東方不敗抬頭,見蓮弟果真仍不願看他,心裡酸楚,轉念又輕輕放下。蓮弟不喜他,他也不是頭回知曉,只是這些時日蓮弟一直留在身邊,又讓他生出妄念來了……妄念終究是妄念罷了。
楊蓮亭雖不曾看著東方不敗,心裡卻痒痒得很,覺著那手指沒在身上動了,便後退一步,並不曾見到東方不敗眼中黯然。
東方不敗淺淺一笑:“蓮弟,還要練功麼?”
說起正事,楊蓮亭就笑道:“自然要練,不然也丟你面子不是。”
東方不敗輕輕點頭,先出去打水來,再擰了帕子送上:“蓮弟,先淨面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