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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怪林平之腹中嘟噥,實在是楊蓮亭與東方不敗這番回去時,要比來時速度慢得多,姿態也飄逸得多……
51 .回到黑木崖
第二日起,也實在不能再浪費時候,東方不敗便招呼著趕路。他在城中買了兩匹好馬,往正北方揚鞭而去。楊蓮亭見前頭的人影杳杳,不多時只留下一陣清風,就將林平之一把抓起,放在身前,急急趕著奔他老婆背影而去……
兩日後,三人日夜兼程,總算趕到了平定州,這時正在下午,眾人就在一個客店裡稍事休息,洗去一身風塵。
待休整過後,已是傍晚了。
林平之不願給義父母添上麻煩,做得最快,不過一炷香時間已然做完,就在房門外等候。半個時辰之後,才見到裡頭走出人來。
正是一個穿著黃色衫子的大漢,和一個身著錦袍的、看著華貴的公子,十成十的派頭。那黃衫大漢便是楊蓮亭,可華服公子林平之卻有些眼生。
林平之看得發呆,就聽那錦袍公子笑道:“怎地,平之不認得我了麼?”
聽得這話,他才細細去看,見到這公子看自個目光溫柔,眉宇間又自有一些矜傲的氣度,下巴尖尖,可不正與自家義母一般無二的模樣!
林平之見到此,不禁有些痴呆,張口結舌:“義……義母?”
東方不敗便又是一笑:“可不就是我麼。”他又在林平之頭上輕輕敲了一記,“換了件衣裳罷了,怎能就像不識得一樣!”
林平之緩過神來,不由問道:“義母為何做如此打扮?”
東方不敗笑說:“我要帶你去黑木崖,非得這樣打扮不可。”
林平之聽出一些未竟之意,以為這位義母有甚麼難言之隱,便不再問了。
還是楊蓮亭重重嘆了口氣,說道:“娘子,這番回去,你我又要躲躲藏藏,實在讓人不慡快!”
東方不敗輕笑:“往後我每一年都陪你出來玩耍就是。不過之後還要委屈蓮弟,蓮弟可莫要怪我才是。”
楊蓮亭在他手上捏一捏:“我怎捨得怪你。”
東方不敗笑著睨他一眼,才低頭對林平之叮囑:“這黑木崖上規矩不少,平之,待會子我若不讓你說話,你便不要做聲。”想一想,又道,“若是開口,也只能喚我‘義父’,而不能喚我做‘義母’,你可記得了?”
他說時朝楊蓮亭投了個歉意的眼光過去,續道:“至於你義父,你只得叫他‘楊護衛’。”頓一頓,又說,“你義父本名楊蓮亭,那個‘楊蓮’乃是在外的化名,你也要記著了,若是有人問起,卻莫要說漏了嘴。”
林平之自然是一一記了,忙不迭答應。他從前也聽鏢頭們講過江湖上的名門正派、魔道魔教,無不是將魔教說得邪惡無比,個個殺人不眨眼。他自個自結識東方不敗與楊蓮亭來,也見過一些事情,曉得一些他們做事的手法。想著殺人不眨眼確實不錯,邪惡無比倒未必見得。但饒是如此,心裡難免對日月神教還有些戒懼,明知自有義父義母護著自個,也是切切小心。
東方不敗見他聽了進去,才滿意一笑,朝楊蓮亭說道:“我走了這些日子,童大哥想必早就急得慌了,我兩個還需快些動作才是。蓮弟,你是我貼身的護衛,童大哥若是直腸子上來、怪罪了你,還要讓你擔待幾分……”
楊蓮亭在江湖上走了這一遭兒,與東方不敗感情甚篤,當然不會在意這區區小事。就也是笑道:“娘子莫擔心,為夫省得。”
這話聽得東方不敗心裡一陣甜蜜,趁著四下無人,在楊蓮亭臉上親了一記,說道:“蓮弟,你待我真好。”而後臉上也泛起一些紅暈來。
跟著便是往西北四十里,過猩猩灘、走鐵索橋,見到了那再陡峭山壁間把守的教眾,各個手持利刃,煞氣逼人。
林平之從未見過如此恢弘的所在,不但是山高水黑,更因這等大教派的氣魄,都不是他一個小娃子曾見過的。那福威鏢局雖在福建還算勢大,可如何能與這百年大教相提並論?林平之一路走來,被震得駭然無言。
走到山下,已有一個教眾上前喝問,楊蓮亭不待他發話,先行亮了一塊令牌出來。那教眾一見,頓時大驚,連忙跪在地上:“恭迎黑木令!”
只見楊蓮亭身形一拔,昂然說道:“我乃教主近身護衛,教主在此,爾等怎敢如此怠慢!”
那教眾聞言,見到楊蓮亭身後讓出一人,乃是個氣勢凌厲的青年,錦袍華服,端得是威儀無雙,果然該是教主!而後急忙倒頭又拜:“恭迎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