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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剛剛修煉銳炎訣,知趣體內的火系靈力並不是很好,好在知趣此人心活,他特意從羅水仙那裡學了個聚靈術來。就這樣一邊用聚靈術吸收水仙谷的靈氣補充靈力,一邊控制火勢,一邊兒做飯。
如此,知趣一心三用,非常了得。
偶然朱鶴見了,大是羨慕,問其竅門兒,知趣很奇怪的說,“這個還用竅門兒啊?不吸收靈力,就噴不出火來。噴出火來,不控制火勢大小,做出的飯味道不對,師父就會擺臉色給我看。你要是想學,沒啥訣竅兒,做做飯就會了。”
朱鶴私下練習好久,仍不得其法,只得嘆大師兄傻人有傻福了。
聞到飯香味兒,朱鶴過來瞧一眼問,“師兄,我想吃烤魚?”
“沒有。”
“我現在去抓行不行?”
“烤魚都要提前醃好,烤出來的味兒才正。你現在去抓,也得明天了。”
“那紅燒呢?”
“嗯,去抓吧。”
要說知趣的手藝,真是沒的說,就連羅水仙都覺得自己撿到了寶。羅水仙自從築基之後就鮮少再食煙火之物,卻不料知趣的手藝一天比一天好,且做出來的東西都有淡淡的靈氣,吃一些亦無妨礙,何況味道的確不錯。
第四日,知趣去給羅夢仙送禮。
不想羅夢仙不在,羅道和正在理事廳里不知道做什麼,見著知趣,羅道和俊俏的臉立時冷了三分,聲音裡帶著三分寒氣問,“你來做什麼?”
“奉家師之命,來給族長送東西。”知趣將姿態放低,婚生子見著私生子,心裡肯定不會太愉快。這並不是說羅道和就心胸狹窄了,實則是人之常情,何況知趣還搶了羅道和的師父。新仇舊恨的一大堆,羅夢仙又不在,知趣修為不如人家,哪裡敢得罪羅道和呢。
羅道和唇角閃過一絲不屑,閒閒道,“我早聽說了你們水仙谷往青一峰、落英峰、流華峰都送了重禮,給父親準備的是什麼?”
羅道和這樣問,明顯是想瞧一瞧知道手中之物了。不想知趣並不上道兒,反道,“我見識有限,並不認得。師父吩咐一聲,我就來了。”
羅道和眼中更添三分冷意,眉眼似結了一層薄冰,張嘴就是寒氣凜凜,“你不說我都忘了,水仙師叔收了你為徒,聽說你在外頭常對著族長亂喊爹呢。你娘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呢?再說,我母親只生了我一個,我也沒有同胞兄弟啊?你這爹喊得也忒親熱了吧。”
知趣道,“師兄既然不讓我喊,日後我不叫就是了。”
羅道和猛然逼近知趣,明麗的眼睛裡帶著深切的鄙薄,冷冷的聲音在知趣耳邊兒響起,說出的話惡毒至極,“不是我不讓你叫,你自己想想配嗎?野狗不如的東西,你也配叫族長父親呢?”
知趣縱使是泥人兒也有三分土性啊。何況,知趣的性子雖軟了些,那也是能屈能伸,並非就說他沒脾氣了。
知趣說話素來不是羅道和這種咬牙切齒的作派,他自認為是個講究風度的人,手腕一翻,夕陽劍放入儲物袋中,知趣方慢調斯理的開口,“您真是過獎了,我爹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是什麼樣的人。若是爹是野狗,我也是野狗,家裡兄弟姐妹都是野狗,這沒什麼好丟臉的。至於我娘是誰,師兄認不認識的無妨,只要爹認識就行了。”
“我記得慕仙夫人的確是生了師兄一個,不過聽說遠在羅浮門的羅道知師兄也叫族長父親呢?怎麼,莫非道知師兄與道和師兄乃同胞兄弟?”知趣整了整衣領,他的衣服只是普通的內門弟子的青衣,自然不比羅道和一身錦衣華裳。不過輸人不輸陣,知趣自認為勝在有氣質,瞧著羅道和眼神愈冷,知趣越發冷靜,勾唇一笑道,“至於我師門的事,道和師兄怕是不知道,我這個就是很旺,既旺師門,又旺師父。現在除了我,師門裡還有鶴師弟呢,待日後我再勸師父收他三五個弟子,亦非難事。若是道和師兄仍是心心念念的想拜我師父為師,看在爹的面子上,我代師兄打點此事如何?”
“不瞞師兄,我這大弟子也不是做假的,我說的話,師父大約都會給我面子呢。”知趣臉上的神色愈發得意,只是不等他得意的太久,羅道和揚起手掌,劈頭一個大耳光過去,直接將知趣從理事廳抽到了門外去。
30、師父
知趣被抽的腦袋發懵,跌在了地上去,半邊臉腫的像茄子,唇角破裂流血,狼狽不堪。無奈這是羅夢仙的地盤兒,羅道和是羅夢仙與慕仙夫人的兒子,在這裡,誰敢得罪羅道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