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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林大人加封的公主太子王子皇后,通通被攆出皇城,這些人剛剛抗議,穆流年直接一盞毒酒賜給林大人。再有人不服,可沒有林大人喝毒酒的好運了,直接人頭落地。
沒有政變不流血。
非但會流血,血流成河都是常態。
穆流年鐵血手腕,迅速斬開亂麻,強有力的控制了帝都的局勢。
其實,說句老實話,穆流年也沾了夏春秋的光。當初夏春秋支持東睿寧王登基,為了掌控帝都,在夏春秋的操縱下,東睿寧王抄沒了一大批朽敗的世家豪門。如今穆流年當權,哪怕有林家鬧劇小丑的事情在先,總的來說,帝都比先時東睿寧王登基,起碼朝廷乾淨了許多。
夏春秋與東睿寧王雖然敗了,但,二人均非庸才。
如今的受益者,便是穆流年了。
知趣幾人到時,穆流年正在試穿明日登基大典上要穿的皇袍禮服。
穆流年生的高挑俊秀,連續的忙碌並沒有讓她看起來有半分疲倦,反是精神熠熠,氣勢正盛。這樣的人,往往能給人以無限的信心。
見到知趣幾人,穆流年微露出一分笑意,道,“鳳神,羅先生,林央,坐。”
文斐然、凌雁書、水伯已經在了,諸人打過招呼。
穆流年並不是個喜歡囉嗦寒暄的人,直接說事情,“當初,我們還沒有進駐帝都城,夏春秋打著朝廷的名義,請了東青洲、西玄洲、北安洲的修士來觀禮林央登基。我們都知道,那些人已經死在朱雀地宮了。先時,三洲的修士門派無甚反應,今我們自朱雀地宮回來,獨他們的人沒了蹤影。他們所在的門派家族,總要來問個一二的。”
穆流年的手無意識的撫摸著椅子上的飛鳳扶手,道,“再說,他們消息靈通的很,我們一回來,他們就知道了。這次我要登基,三洲的帝王已經各譴使臣來問詢上次受邀來參加林央登基大典的修士的事了。這件事,要怎麼解決,還得你們給我支個招。”
知趣畢竟不是南玄洲的本土修士,還是文斐然率先說話。當然,文斐然是做過官的人,對於帝王的心思,起碼能猜得三成准。並且,文斐然是個極聰明的人,他並未直接回答,反是問,“陛下以為呢?”
文斐然謙恭道,“我們雖是修士,然,於南玄洲修煉,亦是陛下之臣,陛下有事,儘管吩咐。”
穆流年並不是沒主意的人,實際上,她早有成竹在胸,見文斐然上道,穆流年並不客氣,道,“我的意思,修士事,修士了,我不干涉。但,此事因是朝廷發的邀請涵,儘管夏春秋為逆臣,不過,事因朝廷起,你們若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朝廷盡一切之能相助。”
穆流年就是這樣的人,她非常公正,凡事都擺在明面上。但,這並不是說她這個就沒心機,她將事擺在明面,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怎麼做。
因為,路,她已經決定要如何走了。
文斐然道,“陛下有令,我等必以赴全力。”
穆流年看向知趣,知趣亦道,“願為陛下效勞。”
穆流年一笑,“你們都是世外高人,不必說效力不效力的話,是我有事托於你們。你們給我面子,我記著你們的情。”
知趣心道,雖然與林央風格不同,但,這馭人之術,穆流年並不缺啊。
出乎知趣意料之外,待文斐然等人告退,穆流年還有事與知趣相商。穆流年道,“是這樣的,我們離開這幾個月,冰雪過後,天氣放晴。那場冰雪,把田裡春糧都凍傷凍死了,好幾個州府已經出現流民了。現在朝廷在不遺餘力的賑災。”
“比饑荒更可怕的是,寒沙城出現了瘟疫……”
知趣一驚,穆流年繼續道,“當初,冰雪就是自天闕關開始,寒沙城、鳳棲城都在天闕關一帶,冰凍最嚴重。春糧顆粒無收,甚至冰雪將樹木都凍死了,以至於,回暖之時,草根樹皮都沒的啃,餓死了許多人……入夏又是冰消雪融,連續的暴雨……”
“我聽參胖胖說,他會治病。”穆流年懇切萬分,道,“知趣,你們修士,是有神通的人。我是想說,能不能請參胖胖看一看,瘟疫可有辦法遏止。我雖然命帝都的醫士在研究藥方,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神藥。”
知趣倒不是拒絕,不叫參胖胖幫忙,實在是他深知參胖胖的底細,對穆流年道,“流年,你知不知道參胖胖的本體是什麼?”
“人參吧。”聽名子也能聽的出來。
“不錯。”知趣點了點頭,“他本體是一株化形靈參。其實,他說的給人看病,就是把自己洗臉水給人喝。”見穆流年面露古怪,知趣道,“你可別跟人說去。因他本體便是靈物,在修真界,許多修士拿靈參是煉藥的。其實,我們平日裡吃的參湯,也是人參的洗澡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