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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鼎中,一篷赤焰跳動著燃燒開來。
知趣看的驚心動魄,心道,朱雀鼎這樣的寶貝,若擱他手裡,還不知道要怎樣珍藏呢,穆流年咣唧一刀下去,可別把寶鼎砍壞啊。
在知趣的心裡,朱雀鼎朱雀鼎的,他家妖妖、他家阿央,全都是朱雀,這鼎,他不拿,那是因為,他早認定這鼎是他家的呢。
現在,看著穆流年咣唧咣唧的砍他家的東西,知趣別提多心疼了。只是穆流年的脾氣,知趣欺軟怕硬,還不大敢說人家。
隨著朱雀鼎中雀神之血再次點燃,一股溫潤的靈氣彌散開來,邵千凌等人皆面露喜色。
穆流年轉身時,眉間一顆小米粒大小的赤金色紅痣閃耀當中。
得痣,得志。
知趣深切的感受到,羅妖登基時那種霸道的天子氣概已經在穆流年身上重現。
黑豆兒蔫蔫的嘎了一聲,躲紫金鼎去了,最後臨進鼎,黑豆兒還對穆流年表達了他的欽慕之意。
參胖胖張著小嘴巴圍著穆流年轉,一個勁兒的說,“穆姐姐穆姐姐,你又變厲害了啊。”具體怎麼樣個厲害法,參胖胖也說不清楚,但是,他感覺的到。
穆流年一笑,摸摸參胖胖的頭。
知趣抱著羅妖又跑回石台上瞧了一回,這才跟大家集合,參胖胖不解道,“爸爸,你去看什麼了?”
“沒啥。”知趣哪裡肯說實話,隨意糊弄了參胖胖一句。
孔白狡猾一笑,瞅著知趣道,“流氓趣肯定去瞧,看那鼎有沒有被穆姑娘砍壞?”
知趣氣的瞪孔白一眼,孔白笑彎了眼。知趣與穆流年囉嗦著,“南王啊,以後可要愛民如子。”見穆流年點頭,知趣又說一句,“節儉著過日子啊。”別什麼都砍,也就是他家的東西質量好,結實,沒留下永久性傷害。
穆流年道,“林央,你不回去了嗎?”
林央道,“我已是靈體,就不攙和天下之事了。”
穆流年點了點頭。
知趣又問羅水仙,“師父,你有沒有遮靈符啊,給阿央兩張吧。我還是擔心,萬一他被天界發現可怎麼辦?本來該是皇帝命,結果偷偷變回朱雀,萬一遇到個小氣的天帝,阿央豈不是要遭秧麼?”因為林央熟知恢復南玄洲氣脈之事,知趣更是認定林央是天界朱雀被罰下界贖罪啥啥的,要不,林央怎麼對地宮朱雀鼎之事這樣清楚呢。知趣是個周全的人,這眼瞅著要出朱雀地宮了,焉能不擔心呢。
林央無奈一笑,道,“知趣,你我皆給羅妖鬼扯的龍鳳成祥之說騙了。我根本不是天界朱雀。”
“那你是……哪兒的朱雀啊?”
“我並不是朱雀。”林央身上忽泛起五彩七色之光,待光華散盡,一隻奢華無比的五彩七色靈氣氤氳的高盞落於知趣之手,知趣失聲道,“鳳神杯?”
第二二六章 葡萄架子
知趣再也未料到,林央的原身是鳳神杯。
手裡捧著鳳神杯,知趣震驚的幾乎不能言語。
林央對他說,以後就跟著他了。
那,那是不是意味著,這寶貝鳳神杯就是他的啦!
當然,本來鳳神杯就是他家妖妖的,也就相當於是他的。但是,這種感覺,又有一些不一樣。
知趣正握著鳳神杯瞎驚喜呢,羅妖頭頂已經冒黑煙兒了,雞爪子撓知趣一把。知趣此方回神,將鳳神杯往懷裡一揣,招呼大家,“咱們先回去吧。”林央與南王陷於地宮這麼久,南玄洲不知亂成什麼樣子了呢。
羅妖見知趣竟然把鳳神杯揣懷裡,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刷就紅了,恨不能直接啄死知趣,啥都敢往懷裡揣!
不過,在外頭,羅妖還是非常要面子滴,一口嫉妒的老血硬生生的憋回肚子裡,沒當場發作。羅妖將朱雀地宮封印之後,一行人迅速的回了南玄洲。
剛到南玄洲,羅妖還未抗議知趣把鳳神杯往懷裡揣的事,卻被鳳神杯搶先,對知趣那叫一番情誼綿綿的表白,險些沒把羅妖噁心吐了。
鳳神杯是這樣說的。
“初時我懵懵懂懂,只是一件上品法寶而已,並無神識。是你把我放在懷裡,日日讚賞於我,我便覺欣喜。在一日,我記得大雪茫茫,你臥於青石之上與他人論道,我聽你論道,忽有所感,就此神識初開。”
羅妖的臉都綠了,怒問知趣,“這是怎麼回事?”
鳳神杯一說,知趣還真想起來了。
小黑雞醋的毛兒都豎起來了,知趣不得不做出解釋。雖然說來話長,但,知趣認為,這事不能全怪他。說起來,都是羅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