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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夏春秋早在林央化形、羅水仙突然出現的時候就想要脫身,無奈另有一個化形靈禽攔在他的面前。
朱鶴身上的氣息遠不如孔家兄弟強悍,但是,經過與幻空苦戰後的夏春秋,再對陣朱鶴,絕不是愉快的事。夏春秋捏開一塊玉玦,裡面龐大的靈氣被夏春秋鯨吞入腹,夏春秋提劍再戰。
非但夏春秋戰之勉力,離望真人面對孔家兄弟亦是左支右絀,離望真人招魂幡中的兩頭厲鬼皆被孔白所斬的魂飛魄散。
孔白是極為罕見的白孔雀,白孔雀本就有鎮邪去祟之能,簡直是鬼怪的克星。不然,上鬼真人也不會屈尊與孔白稱兄道弟,實在是這麼個傢伙去了寒陰界,殺又殺不死,打起來又費勁,沒辦法,只好拉攏著他。
孔藍五百幾歲的藍孔雀,其修為更在孔白之上。離望真人狼狽之下大吼,“孔白,虧得我家老大對你待之以兄弟,你如今忘恩負義,虧不虧心!”
孔白道,“之前在天闕關,我一聲長嘯打斷老和尚的經音,你方逃得性命,我救你一命,已經還清了上鬼的人情。現在,你又來與我做對,自己找死,怨得了誰?”
羅水仙忽然道,“這東西鬼氣森森的,留之無用,再給上鬼一個人情吧,放他走。”
風頭全都給羅水仙搶光了,如今羅水仙乾乾淨淨的站在這裡,只管發號施令,別提多刺孔白的眼了。孔白哼了一聲,沒說話,心裡對羅水仙大為不滿,想著一會兒定要在流氓趣前告羅水仙一狀。
他們做鬼修的不比人,人死了能做鬼修,鬼死了,可就只有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一途了。離望真人平空撿了條鬼命,連忙溜之大吉。
夏春秋一劍格開朱鶴的攻勢,他此刻早看出來羅水仙是打頭兒的,夏春秋道,“以往我與知趣多有誤會,我願與道友賠情致歉,至此化干戈為玉帛,道友看如何?”
羅水仙搖一搖頭,“你不成,你若是走了,豈不枉費了這朱雀地宮的一番布置。”
夏春秋此人心機極深,他立時將水伯自袖間放出來,低聲道,“阿水,你倒是替我說句話呢。”
水伯衣裳皺巴巴的,抬眼看向夏春秋,他正色道,“春秋,你放心,日後,我定會找到你的轉世,與你再續前緣。”
夏春秋的心,頓時涼作一片。
水伯整理著衣裳,起身羅水仙,自我介紹,“不才,在下是知趣的乾爹。”
羅水仙微微頜首,“我是他親爹。”
水伯一拍大腿,自發認親道,“唉喲,咱們還是兄弟哩。”
事已至此,夏春秋只得拼命。
解決了離望真人,孔白、孔藍騰出手來,與朱鶴同戰夏春秋。
想打敗一個元嬰修士,這並非難事。但是,想殺死一個元嬰修士,這就要另說了。
夏春秋看求和不成,人家一心想要他命。既是你死我活之勢,夏春秋渾身氣勢隨之一變,他連續再捏碎兩塊玉玦,隨著靈氣入腹,夏春秋身上所有傷勢在瞬間癒合,他雙眸湛然,手提靈劍,衣袂翩然。
夏春秋袖間青龍飛出,但是,青龍並沒有回到水伯之身。水伯幾次想收回龍息,皆未果。羅水仙淡淡道,“你魂魄一經轉世,命數全改,龍息即便對你熟悉,也不會再重回你身。”
夏春秋微一笑,“我聽人說你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聞名不如見面。”
羅水仙淡然,“客氣。”
夏春秋的手愛惜的撫上青龍的頭頸,低吟道,“青龍,化劍。”青龍一聲龍吟,化入夏春秋的靈劍之中,這柄本就靈氣氤氳的寶劍頓時添了三分雄霸之氣。
夏春秋道,“這劍,名龍吟。”
沒有任何一句恰當的語言可以形容夏春秋這一劍,這帶著真龍之息的一劍,連朱雀地宮都為之晃了一晃。夏春秋當初傾天一劍劈開幻空的幻境空間,如今再一劍落下,饒是孔藍、孔白、朱鶴一併圍攻,都抵擋不住夏春秋這一劍的撼天之氣勢,敗下陣來。
夏春秋亦不輕鬆,但,此刻的夏春秋,整個人猶如一柄出鞘寶劍,以無可抵擋之勢道,“縱使你們一道上,也攔不住我。”
孔藍與孔白使了個眼色,他先持一柄雀翎劍迎上夏春秋,夏春秋劍如游龍,勢若雷霆,劍意所化水龍兇悍無比的對上孔藍劍中所化孔雀。
孔白身上銀光一熾,身後忽現一隻巨大的白孔雀的虛影,孔白掌中靈劍化為一支耀眼無比的白色孔雀翎,孔白冷聲道,“大孔雀之化冰!”
整個地宮瞬時蒙上一層冰霜,夏春秋之水龍的攻勢也為之一緩,正當此處,朱鶴於半空張弓一箭,靈箭帶著丹火之勢,一箭射入水龍瞳孔。水龍一聲長吟,陡然撲向空中朱鶴。孔藍化劍為刀,長刀正剁龍首,水化瞬間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