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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斐然道,“陛下說的也在理,若想修為更進一步,恐怕非要在修真界修煉不可。如今洞府的靈氣已經不適合我們修煉,不如出去看看。”
邵千凌道,“知趣,我們對修真界不大熟,待去了修真界,還得你多指點我們。”
凌雁書話最少,一抱拳,“有勞。”
知趣看穆流年一眼,狐大狐二兩隻小狐狸已高興的圍著知趣的腳邊歡呼起來。小傢伙們對於能出門總是開心。
穆流年淡淡道,“樹挪死,人挪活。有天道法則制約,人間界的修士很難突破元嬰,待諸位元嬰歸來,朕親自為眾仙長接風洗塵。”
知趣第一次有一種甘敗下風的感覺,這個女人……
合該男人婆一輩子。
這樣厲害,哪個男人能消受的起呢。
知趣順著穆流年的話,一笑道,“說哪裡話,咱們都是朋友,本就該相互照應。只是不知你們是如何打算的?”
文斐然輩份最低,他與知趣的交情也最好,於是,率先由他開口,文斐然道,“我們是這樣想的,知趣,能不能在修真界找個固定的洞府。也不只是為了我們自己修煉。日後,人間界再有出息的弟子,到了金丹修為,亦可去修真界衝擊元嬰。”
看來,穆流年話只說了一半,難怪文斐然、邵千凌幾個這麼痛快的答應去修真界呢。
知趣並未揭穆流年的老底,反正最後的壞人是要穆流年來做的,知趣順勢引出他的目的,道,“恕我直言,咱們這些人還是少了些。人少則勢單,在修真界立足,恐怕沒這麼容易。”
南炎洲的修真門派,經過自相殘殺,的確已經七零八落。
知趣建議,“不如聯合其他三洲修士,總是同出於人間界,如今雖略有爭端,到了修真界,就是他鄉遇故知呢。不親也親了。界時,四洲修士同建修仙基地,同枝連氣,人多勢眾,總好立足。”
見文斐然等人略猶豫,知趣道,“若能將他們說服,亦能解朱雀地宮之危。”
邊上站著穆流年,邵千凌終於拍板,對天機道人、凌雁書道,“總要試一試才好。”
穆流年微微一笑。
知趣心下一嘆:女人若都似穆流年,男人也只有去愛男人了。
穆流年又往前走了一步,知趣便與她交了一半底。
穆流年一口應下,“傳送陣的事,我來辦。日後去了修真界,先生也只管把事往我身上推,事情本就是我主導,我也不怕他們記恨。”
知趣毫無紳士風度,“那是自然,肯定會往你身上推的。你放心吧,傳送陣一壞,出去的修士不會再回來了。”
終於得到知趣的幫助,穆流年心下稍安,知趣忽然道,“幻空獸很仰慕你,想跟在你身邊,你的意思呢?”
幻空獸抬頭望了穆流年一眼,穆流年道,“我不過是凡人,壽數百載,如曇花一現,匆匆而過。待我死了,他留於人間界,豈不寂寞。”
幻空獸忙用女音道,“穆姐姐,我不介意。我就是仰慕姐姐,想守著姐姐。”
穆流年不禁一笑,伸手摸摸幻空獸柔軟的皮毛。
知趣心下再次嘆息:女人若都似穆流年,也只有上古妖獸敢愛她了。
第二三七章
幻空獸這沒臉沒皮的傢伙,當天就屁顛屁顛的跟著穆流年走了。
知趣開始跟水伯商量,怎麼把其他三洲的修士忽悠過來。
最終邵千凌以南炎洲修士協會之名邀請東青洲、西玄洲、北安洲的道友來南炎洲參加化嬰道法大會,而且邵千凌是打著交流道術以期化嬰的名義,並說明自己等人在朱雀地宮頗有心得云云,總之在文斐然這位狀元出身的弟子的生花妙筆的潤色下,邀請函寫的,那叫一個蠱惑人心哪。
水伯出面對已對皇城的三洲修士道,“不瞞諸位道友,我們於朱雀地宮,的確所獲頗多,正想請諸位的同門師長一併過來參悟參悟。”
東青洲岳凌波、北安洲謝天歌等本就是打著尋找失蹤弟子的招牌為了朱雀地宮而來,如今南炎洲忽然把朱雀地宮之事挑明,又要新邀別的門派修士來南炎洲參悟道法,南炎洲打的什麼主意,一時倒把這一行人鬧懵了。
難道南炎洲真就大公無私至此,要分享他們於朱雀地宮所得?這,這怎麼瞅,怎麼不像啊?
穆流年也一改先時的強硬,道,“朱雀地宮之事,朕一定給諸位一個交待。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是高來高去的仙長,朕是南玄洲的帝王,你們若要查朱雀地宮,這關係到我南玄洲之根本。朕不會輕許,但是,總歸是會給你們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