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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包見些碾谷磨粉之法,大開眼界,簡直不知該用什麼話來表示自己對知趣的仰慕。他因興奮而臉色微微泛紅,尚未開口,就見知趣咳血了,頓時大為焦心,連忙道,“都是我笨拙,知師兄身子不好,暫歇歇,若我有哪裡不對,知趣提點我一聲就是了,切莫再用靈力了。”
其實羅包能被家族請來做知趣這方子上的靈谷饅頭,其廚藝是相當不錯的。知趣一點,羅包這裡就通了,不過先時不熟煉,多做了幾次,羅包做出的靈谷饅頭便很能看了。
接下來就是入丹爐煉成巨蛋靈丹一事,這煉丹連換了七八個都不能領會知趣的意思,知趣既煩又累,臉梢泛白,一口血噴出去,一口氣沒上來,翻個白眼,厥了過去。
孔白一聲冷哼,那臉色就甭提了,二話沒說,抄起知趣,並不理會羅千回那些囉嗦的話,直接帶知趣回了水仙谷。
一路上,孔白偷著掐了知趣好幾回,知趣都跟個死人似的沒動靜,孔白心裡尋思:流氓趣不會是真給那些笨蛋氣暈了吧。
這麼想著,孔白還有些擔心知趣,連忙提速,回了水仙谷。不想,他腳剛落地,知趣嗖的從孔白懷裡蹦下來,一個勁兒的揉腰揉屁股,罵小白,“死小白,你死命的掐我做什麼?”
孔白實話實說,“我看你是真暈假暈。”過去替知趣揉了幾下,讚美知趣,“流氓趣,你裝的可真像,我那麼掐你,你動都不動。”
知趣險些氣暈,“廢話,我動不就詐屍啦!”前面功夫豈不白廢?
“這也怪你,不事先跟我套好路子,倒嚇我一跳呢。”孔白自從長大,就十分不好對付了。看流氓趣沒啥大礙,孔白就帶著黑豆兒悠哉哉的回了房間休息。
知趣晚上跟羅水仙顯擺他的智慧,“想煉成巨蛋靈丹,非一人不可。”
原本知趣想著,他這一說,羅水仙滿臉好奇,捧著臉,星星眼的央求問他,“是誰是誰?”他該多有面子啊!不過,羅水仙早就是淡淡的裝B相,想跟他比耐性,那是妄想。知趣自己瞎顯擺,羅水仙只淡淡的瞟他一眼,就繼續捧著玉盞喝茶,一言不發,把個知趣給急的啊。人家不問,他自己險憋死!
知趣搔一搔頭,自己給自己鋪就台階,問,“水仙爹,你就不好奇?”
羅水仙容色依舊淡淡地,完全看不出他有半分好奇地,應一聲,“好奇。”
知趣就有這種自為自抬轎的本事,他立時欣喜萬分道,“哈哈,好奇吧好奇吧,好啦,我就告訴你——”
知趣拉長音調,剛要宣布答應,就聽羅妖面無表情地,“戰部羅千顧。”
知趣擺足架子作足姿勢就要揭露答案,不料羅妖先一步說了出來,當下把知趣驚的險些閃了老腰。知趣兩眼一瞪,雙後扯著羅妖的衣領晃,怒問,“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的?我誰都沒說過!”
羅妖優雅的別開知趣的手,一撣衣衫,“此事啊,說來話來。”
第一五零章
知趣多細密的心思,他非常懷疑羅妖是不是背著他對他用了什麼攝魂術之類的邪法,否則,羅妖怎麼可能知曉他的計劃。
知趣當便沒有跟羅水仙抖聰明的心思了,揪著羅妖的脖領子回房裡跟羅妖算帳。
羅妖倚著床頭,一手搭在腿上輕拍了拍,揚下巴示意,“來,坐邊兒上,我跟你細說,免得你誤會於我。”
“有什麼誤會的,哼,你可別對我用什麼妖法邪術!”放兩句狠話,知趣還是坐了過去,聽羅妖解釋。
羅妖道,“我們靈禽,與人族是不一樣的,素來情深誼重。但凡要跟誰雙修,必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能得知你心中所想,又有何稀奇?”
“放屁,咱們可什麼都沒幹,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啦?”又沒真的雙修。這麼想著,知趣不禁打量了羅妖一遭,忽想到羅妖當初洗澡時叫他給擦背的情形,嘖嘖,真箇活妖精啊。
羅妖笑了兩聲,“怎麼,又想我洗澡的事了?”
知趣驚的大叫,“還說沒對我用妖法?”
羅妖輕輕的壓住知趣要往上躥的身子,“都跟你說了是雙修的緣故。”
“胡說,咱們還沒睡覺呢。”知趣向來精明,哪裡肯信。
羅妖輕笑,“這就是人族與靈禽族的不同之處了。”
“我跟你說,我們靈禽族要行雙修之法,除了睡覺之外,還會行血之盟誓。”羅妖拍拍知趣的手道,“這血之盟誓,與你們人族喝的交杯酒又有些相近,是要在交杯酒中滴入彼此的血液,然後互飲。因你體內有我的血,你又對我動了雙修之念,我便能知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