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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誅台上早擺上桌椅,羅夢仙讓座之後,莊何歡便坐了。
知趣裝B起來,很有些羅水仙風度,他仿若絲毫不覺周身狼狽,只管淡然一笑,“如今我行動不便,只得請莊族長上山一敘,實在失禮了。”
“知趣道友太客氣了,雖是第二次見面,我對知趣道友卻是仰慕的很。”莊何歡微微一笑,知趣這樣被綁著,猶能在兩位元嬰與羅夢仙在見證下與他見面,可見知趣的本事了。莊何歡的眼睛落在玉桌上的牛頭骨與牛皮之上,笑意一滯,看向知趣。
知趣坦然的將事再與莊何歡說了一遍,苦笑道,“我雖是誤食莊族長靈獸,兩隻靈獸到底是命喪我口。事已至此,我不知該如何致歉方能令莊族長原諒我的疏忽。”
莊何歡瞪大眼睛,他身為莊氏家族的族長,也是見多識廣之人,深知此事不簡單。知趣築基修為,被綁在這裡,再怎麼也不能把他的靈獸偷到天誅台來宰了吃。莊何歡是個極聰明之人,他知此事定事涉羅家內務,知趣怕是白擔了罵名。
“不瞞知趣道友,阿青跟在我身邊這幾年,倒也頗得我意。只是,既然是誤會,阿青已死,再追究起來也無甚意義。”莊何歡洒然一笑,“我一見知趣道友就覺得脾性相和,知趣道友既然想補償我,不如就先記下欠我一次,將來我想到,知趣道友再補償我如何?”
知趣道,“多謝莊族長。都說莊族長心胸豁達,為我輩楷模,如果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莊何歡哈哈一笑,擺擺手道,“莫要恭維我,也就是知趣你,我信你,故不怪你。若換個人,且試試看。”
知趣只得承莊何歡的情。
一場風波,就此消彌。
就是羅夢仙也未料到,知趣在莊何歡的眼裡是這等地位。
莊何歡早見識過知趣的本事,先時知趣還姓吳,如今雖然過繼給羅水仙,卻是再正宗不過的羅家人。羅夢仙三子,天姿最高者莫過於羅道知。結果羅道知早早的被羅浮真人收入門下,將來是好是歹,都是羅浮門的事了。
餘下羅道和與知趣,哪怕莊何歡也能看出知趣於人情世故上頗具智慧,將來哪怕不能做族長,就憑水仙谷的地位,知趣如今在羅家已有一席之地。
現在就算追究,估計羅家也有的是法子搪塞,最後得一筆賠償,於莊何歡又有何益處?莊家並不缺那點東西。倒不如趁機令知趣欠下他人情,拉近與知趣的關係,興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用呢。
知趣這樣的人物,與之交好,百利無一弊。
莊何歡的盤算,並不難猜。只是,莊何歡大度至此,知趣不得不承莊何歡的情。就是在羅夢仙等人看來,莊何歡能就此罷手,亦為幸事。
之後再怎麼徹查青牛母子上流華峰之事,也是羅家人自己的事了。
可惜的是,莊何歡就接受了知趣的解釋,卻是順手將牛頭與牛皮都帶走了。知趣剛剛得到了避雷之物就這樣落於莊何歡之手,及至午夜,天雷降下,知趣試著把野豬頭頂腦袋上,結果,直接給天雷霹去半條命。
悲慘至極。
第一零一章 誤會的天雷
失了牛頭牛皮,知趣不得不另外想著避雷之法。
好在如今雷電雖然加強,且一天霹兩次,實際上,在知趣精細的計算過抵禦雷電的方式後,他雖然會受一些傷,卻不會致命,現階段看來,還能支撐一段時日。
不過,知趣也明白,現在雖然無虞。但是,哪怕他每天除了雷霹的時間都在修煉,也是挨不過一天三霹的。
看來,得想個別的法子呢。
於是,知趣燉了付豬腦湯吃。
不想,豬腦湯剛燉好,黑尾巴又來偷吃,知趣如今也不再防著黑尾巴,反叫了黑尾巴一道吃,黑尾巴啄了一口,兩隻靈動的眼睛呆愣片刻,忽然頭一歪,嘔吐起來。
好,好難吃!
知趣哈哈大笑,“黑尾巴,你吐個啥,是不是有了?要做媽媽了吧?”
黑尾巴大怒,當下撲到知趣腦袋上,啄了知趣滿頭包,待知趣連連求饒,黑尾巴方才罷休,歪頭對著知趣的豬腦湯啐了一口,知趣嘴賤的調戲,“唉喲,黑尾巴,裡頭有你的口水,咱倆這相當於親嘴兒了啊。”
黑尾巴撩起翅子,拍知趣個頭暈眼花。
知趣哈哈一笑,不以為意。反倒是看黑尾巴生氣倒霉,他忽地胃口大開,高高興興的喝光了豬腦湯。
填飽了肚子,才有心思琢磨好的避雷方法呢。
身體吸收著周圍靈氣,知趣望著湛藍冰涼的天空,陷入深思。
羅水仙曾跟他說過,這裡是一個引雷陣,故此,每天定時開啟引雷陣,就能引下天雷。知趣在思考,天雷也是雷。他前世雖說不是啥高智商人群,不過,基本的科普知識還是知道的。譬如風是地表熱量分布不均,引起的空氣流動;雲是由水凝結形成的;然後雲層相互碰撞摩擦形成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