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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羅水仙與羅妖是頭一次來,這倆人都屬於對家族事務漠不關心的類型,不過這回有知趣參加大比,倆人一到,諸人紛紛起身,互相見禮。
比武場有羅水仙設的斗轉星移陣,通過此陣,在觀戰廳就可看到比武場的情形。
青一真人笑著寒暄,“知趣這幾年,長進頗大。”
羅水仙淡淡地,“符修初期,戰力稍差。”
羅梅英在演武場上瞧了一時,笑問,“水仙,好多人舉大旗的那場,就是你弟子的那場吧?他是叫知趣,對吧?”旗上都寫上名子了。知趣這脾性與羅水仙可大是不同,羅梅英不禁看了羅水仙一眼。
羅水仙自然也看到演武場上的情形,淡定的點了點頭。
比武很快開始。
知趣一身黑色勁裝,兩手空空。羅非白一身錦白衣衫,手握一柄金色長劍。兩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空氣中似有一番無形的氣場,乃至比武場下鴉雀無聞。
知趣忽然道,“你一定要與我比試麼?”
羅非白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知趣面上浮現一絲悲憫之色,“必輸之場,比之何益。”他眉毛一挑,原想擺個風流倜儻的POSE,奈何五官不爭氣,反倒顯得壞小子一個,對著羅非白眨眨眼睛,“你師父是金丹,我師父是元嬰;你爹是築基,我爹是元嬰;你爺爺是金丹,我爺爺是元嬰;你連個媳婦都沒有,我非但有媳婦,而且我媳婦還是元嬰。你覺著,你能打得過我?”知趣的確是對羅非白做了一番細緻的調查,連人家父祖都扒落了出來。
羅非白大怒,“你敢羞辱我?”
“我是在陳述事實。”知趣滿是無辜,愈發讓羅非白惱恨愈狂,當下怒吼一聲,持劍刺去。一股強大的靈壓對著知趣撲面而來。知趣幾乎看不到羅非白的劍,只見無數道金光帶著迫人的殺氣籠罩在自己周圍,知趣神知散開,竟無可退可避之處。
當然,他早有準備。
羅非白來勢洶洶,知趣這裡撲的一陣白煙過後,無數劍影隱沒於白煙之內,只聽一陣金玉碰撞之後,羅非白後退一步。待白煙散去,只見知趣周身連同頭頂浮起五面龜甲一樣的虛影。這虛影待羅非白收劍之後,迅速的變得無比凝實,將知趣牢牢的護在裡面。
羅梅英不禁問,“水仙,這是什麼符?”
“三品盾甲符。”羅水仙道。
羅非白一擊未中,凝眉冷視知趣周圍防身的盾甲,他是築基後期修士,戰鬥經驗豐富,此時被知趣激怒的心亦漸漸的冷靜下來。他早對知趣也做了調查,其實不必刻意調查,知趣在羅家名聲極大。
雖然知趣師從羅水仙,但,羅水仙天才不一定知趣也是個天才。尤其,知趣不過是築基初期。
羅非白向來不喜拖延戰鬥,他冷冷道,“我所修煉劍訣名為閃電,你知是何意嗎?”
知趣冷冷的望著羅非白,並不說話,卻是嚴陣以待。
四品閃電,最後一式為仰天,他這把劍,亦名為仰天。
羅非白雙手持劍,劍身逐漸彌散開淡淡的金色,天空陡暗,濃雲密積,羅非白的劍身似有閃電流轉,電光飛濺。在此時,這把劍似有撼天之能,強大的靈力幾乎要撼動比武玉台。
這一劍,快到極致。
肉眼幾乎難以捕捉到他的影子。
恍恍然如一道金色閃電破開長空,頭頂雷聲炸開,密雲之中,淅淅瀝瀝的掉下雨滴來。
比武玉台本為最堅固的岩玉所建,此時竟不禁此一劍威力,驟然轟塌一半。
觀戰廳中,諸人心內一緊。
誰也沒料到,這一場鬥法比武竟能精彩至此。羅英真人道,“羅非凡是雷電金三靈根。”
青一真人含笑,“是啊,雖然略有駁雜,不過,雷電靈根非常難得。非白所修劍訣,很適合他。”三品靈符斷然禁此一劍,眼見知趣就要落敗,青一真人正想跟羅水仙寒暄幾句,以免羅水仙下不來台。羅水仙盯著比武玉台,冷冷的,“還沒結束。”
知徒莫若師。知子莫若父。
羅非白此驚天一劍下去,連知趣所在比武玉台都能轟塌,知趣那小小的盾甲符更不在話下。此龜甲符撲的又冒了一陣白煙,羅非白忽覺背後靈力波動,他並不回頭,反是凌空驟然飛起,卻是不及知趣青月鞭更快。
此一鞭結結實實的落在羅非白背上,築基初期全力一擊,並不足以要了羅非白的命,但是剛剛他施展仰天劍,靈力耗費大半,尚未來得及補充靈力,忽然被襲,羅非白體內靈力一滯,氣血翻湧,背上劇痛傳來。雖然不知知趣為何無事,但羅非凡反應極快,護身靈甲散發瑩瑩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