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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白笑嬉嬉的應了。
別看孔白生的俊俏,一幅貴公子的模樣,實際上半點兒不嬌氣,知趣給他上藥,孔白一聲疼都沒喊。倒是黑豆兒,大驚小怪的嘎嘎叫,不時的跟孔白撒嬌。孔白驕傲鐵抬起下巴,搔掻黑豆兒的翅膀,帶著一絲被人崇拜的小得意道,“這也沒啥啦,誰叫你是我的隨從呢。我不護著你,護著誰呢。”
黑豆兒又對孔白表白了一番自己的忠貞之心。
晚上,知趣召集一家子人商量對策,總不能真叫小白嫁過去啊。尚未有啥好主意,忽然就覺著一陣霸道的威壓襲來,冰洞瞬時不穩,竟有斷裂聲響起。小白一聲怒吼,左手拽知趣,右手抱黑豆兒,強大的靈力自小白身上彌散開來,直接破開屋頂冰層飛到冰川外面來。
知趣見一個白衣服男子站在高處,冷冷的望著他們一行人。
此男人生得威武高壯,絡腮鬍子,國字臉,高鼻闊嘴,一雙眼睛明亮有神,與胡狸的美艷瘦削完全不是一類型。大鬍子男人的兩隻眼睛冷冷的掃過諸人,冷厲的目光最後落在豆丁孔白身上,問,“你就是孔雀?”
孔白一腳踢開死拽著自己褲腿的羅卜,抬高下巴,反問,“你是哪個夯貨?”
大鬍子見孔白並不否認,眼中直射出凜凜凶光,二話不說自腰間抽出一把大砍刀,凶氣騰騰道,“別管我是哪個,今天就要你的鳥兒命!”
未待知趣問個清楚明白,大鬍子劈山一刀砍來,知趣被此靈力一震,馬上順勢退出數米,以免小白牽念於他,反分了心。
那刀勢直逼孔白而來,孔白卻是不避不讓,直到刀勢凌至跟前,孔白突地不見,瞬息之間便至大鬍子頭頂上空,小手往屁股後面一摸,摸出一根銀光四射的翎羽,奶聲奶氣的聲音響徹清冷的冰峰,“大孔雀之冰火舞。”
原本孔白初來時是噴火的,現在不知怎麼改使冰了。知趣頗是不解,但是孔白這招威力著實不小,就見以孔白為中心,驀然燃起純白色的火焰,但這火焰所過之處,卻是憑生出一座極寒冰峰來。
那來挑釁的大鬍子就被孔白凍在冰峰裡面,成了冰棍。
孔白冷哼一聲,冰峰隨之化為齏粉,就是裡面的冰棍兒大鬍子也跟著消失不見,身死道消。
這是知趣頭一次見識孔白的手段,不說知趣,就是羅卜亦看得目瞪口呆。知趣正想過去與小白慶賀,就見小白臉色一變,猛然半空一個旋身退出數米,就見依舊是那個大鬍子,站在更遠處,又是一刀落下。落刀處冰雪飛濺,竟成一處數丈深的溝壑。
孔白回身將雀翎輕靈一掃,便是一陣狂風颶浪,大鬍子再次在風中消失不見。
孔白索性在空中盤起腿來,俏生生的小臉兒很有幾分莊嚴之色。天空中,慢慢的飄起細碎的雪花,落在臉上,冰涼透骨。
夜風吹過,雪花漫天飛舞。
不過,這雪似受到什麼指引一般,自四面八方往一處旋飛而去。
“不愧是阿狸看上的人,年紀雖小,倒有幾分能耐。”一樣的大鬍子再次憑空出現,細密的雪花圍繞在他周圍,速度越來越快,雪花越來越多,甚至自知趣的角度望過去,已經看不清人影,只是無數旋飛的雪花織成了一個雪色的繭。
知趣聽到大胡了的話,心下一動,急忙道,“誤會誤會,我家小白從沒有要跟胡狸成親的意思。”
知趣本以為正中大鬍子心事,不想,大鬍子與小白無一動容。小白手裡的翎羽猛然漲大,天空飛雪狂舞,雪中似有無數殺意彌散,雪繭外已然結出層層堅冰。
“你本事不錯,只是道行尚淺,並非我之對手。”大鬍子似乎頗是自信,話音未落,繭外堅冰已出現絲絲蛛網似的裂痕,似乎大鬍子男馬上就要破繭而出。
小白面上沒有半分焦急,他將翎羽往眉心一按,翎羽頓時消失不見。接著小白手裡出現四張銀白靈符,小白手一抖,四張靈符疾速向冰繭飛去。
大鬍子在繭中似乎就感覺到了欲來的危險,冰繭呯的一聲,碎成冰粉,大鬍子男破繭而出,卻不料四張靈符已至跟前,空懸於其頭頂之上,發出燦燦銀光。
大胡了面色一變,無比凝重。喉中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雙手似托舉千斤重量,靈符一寸寸的逼近,大鬍子男額間卻沁出淺淺的汗珠兒來。
小白冷笑:叫你小瞧本少爺!
小白只待靈符收了此妖,他就可報仇。
卻不料憑空出現一美艷男子,此男子並非別人,正是要強娶小白的胡狸,胡大人。
胡狸一見大鬍子為靈符所困,臉上神色頗有幾分難以形容。倒是知趣一見胡狸立時迎上去,笑眯眯的抓住胡狸的手,親熱萬分道,“阿狸啊,你不是說要跟我家小白成親麼。這麼晚了過來,是不是要跟我商量喜宴的事兒啊。還有喜福喜酒喜帳喜被,都要準備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