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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只去了青一真人與羅英真人那裡,羅妖真人那裡耽擱到現在,總不好空手去。”知趣回頭瞧朱鶴一眼,“花有了,也得有花盆哪。這東西,也不值當花靈石去買,你有法術,直接切幾個出來就好了。”
“這回就換你送花去羅妖真人那裡吧,我得避避風頭兒。”知趣邊走邊說。他實在有些檚了羅妖真人那張俊臉,簡直是漂亮過了頭兒,太容易引起人的犯罪心理了。偏偏羅妖真人的身份,誰敢對著他犯罪啊。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嘛。
知趣聰明,人家朱鶴也不傻,聽了知趣這話,朱鶴並未反對,只是淡淡道,“先前青一真人與羅英真人那裡,都是大師兄親自去的。這次換了師弟,難免叫人多想。”
知趣聽著有理,“也是哦。先切花盆吧。”
將花草移植到花盆裡,乍離了土地,花草難免有幾分不大精神,知趣用青木訣溫養了一番,直到幾盆花草個頂個兒的精神鮮亮,這才仔細的放在儲物袋裡拿去送禮。
知趣不怎麼樂意跟羅妖真人打交道,一個大男人,就算是妖,也是公的好不好,卻生的那樣一番禍水相。禍水就罷了,若是跟天遙一樣胸大無惱倒好對付。不過羅妖真人怎麼看都不像沒腦子類型,知趣瞅朱鶴一眼,還是打算忽悠朱鶴去。
別看人家朱鶴是剛剛化形,智商實在不低,一接觸知趣的眼神,朱鶴適時的開口,“說起來,我能這麼快化形,當初還得益於羅妖師叔祖的指教呢。”
果然知趣眼睛一亮,細細的跟朱鶴打聽原由,朱鶴一臉童叟無欺的模樣,“具體幼時的事我不大記得了,聽師父說,我幼時從靈獸園出來,身體好像不大好。師父一直擔心不好養活,就送了我去流華峰,在上面住了一段時日後,就學會了最基本的變化之術。我一歲的時候就能夠變大高飛,給師父做坐騎了。”
“這樣說,羅妖真人還是有手段的嘛。”
朱鶴微微一笑,“瞧師兄說的,羅家只有三位元嬰修士,羅妖真人位列其一,豈是‘有手段’三字好形容的?若是師兄有意,就帶了黑豆兒一塊兒去,我瞧著黑豆兒也有幾分靈性。只是我的修為與羅妖真人比,相差甚遠,見識方面更是遠遠不如。倘黑豆兒能得羅妖真人一二指點,於他日後化形百利無一害。”
知趣真給朱鶴說動了心,瞟朱鶴一眼,他明白朱鶴的意思,於是,故作體諒道,“你既然死活不願意去流華峰,那也只得我去了。做師兄的麼,就要有一顆天空一樣寬廣的胸懷,來包涵師弟照顧師弟啊。”
朱鶴眼中含笑,不再說話。
知趣在流華峰得到了非同一般的待遇,他原本想著放下花草就走人的,結果流華峰弟子死命攔著,“師兄不容我等回稟一聲就要離去,若是老祖知曉定要怪罪我等招待不周的。再者說了,師兄既是來給老祖兒請安,怎麼倒不等著見老祖兒一面呢。”
“師叔祖日理萬機的,不一定有空見我。心到佛知,我有這份兒恭敬之心,師叔祖定然知道的。”知趣實在不願多留。
流華峰的待客弟子比青一峰、落英峰要熱絡一千倍,這弟子笑道,“師兄盡可放心,您稍坐歇息,先前老祖兒特意交待下來,若是師兄過來,定要回稟的。”
“師兄暫且歇歇腳,吃些我們流華峰的靈茶靈果兒,容我等為師兄回稟。”說著就上了一大堆吃的。
人家都客氣到這種地步兒了,知趣著實不好走,只要坐下來等信兒。
修真界的人普遍腳腳兒俐落,一盞靈茶剛剛喝完,那邊就有了信兒:老祖請知趣師兄上去說話。
羅妖的屋子建在流華峰之顛,其實稱之為“屋子”已經有些不恰當了。整個巨大的宮殿,完全是用上等白玉依山而建,亭台樓閣錯落有致,掩映於花木之間,奢華如同天宮一般。
知趣在心裡暗暗的拿羅水仙的幾間雅致竹室與落英峰規矩的房屋來比較,當真覺著怎麼看,怎麼寒磣。
一路上,知趣的視線流連不已,心道,別的不說,羅妖真人一定是大大的有錢人,不然也建不起這樣華美的宮殿。這些白玉細膩如脂,淺淺光暈中竟有淡淡的靈氣流轉。嘖嘖,住在這裡,就是廢柴都能修成精鐵吧。
黑豆兒亦覺著舒服至處,忍不住揚起脖子嘎嘎的叫了兩聲。
知趣搔搔黑豆兒的下巴,從口袋裡摸出兩條小魚乾兒,黑豆兒低頭吃了,又接著嘎嘎叫。
“嗬,你這養的不似寒鴉,倒像是鴨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