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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趣把腦袋扎羅妖胸前,往玉簡上一掃,頓時臉色大變,瞪著兩隻大眼睛,指尖兒哆嗦著指向羅妖手裡的玉簡,尖聲問,“這是什麼?幫我召洗臉水一回,洗腳水一回,抓野雞一隻野兔一隻野獐子一隻,這,這,這是啥意思。就求你干點事,還值當都記下來。”
羅妖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看向知趣,“自然要記下的,我這樣伺候你,難道你以後不打算報答了?”
“什麼伺候,不過是舉手之勞?”
“舉手之勞也是勞。”
知趣氣哄哄的咬著雪白的牙齒,話都是自牙縫裡擠出來的,冒著冬日森森的寒氣,“我還做東西給你吃呢?怎麼沒見你報答我?”
“野味兒都是我抓來的啊。”羅妖振振有辭。
知趣萬沒料到羅妖是這樣小氣的人,當下氣得頭暈腦脹,躺床上揉著胸口叫喚不舒服。羅妖先時並不在意,無奈知趣叫喚了足有大半個時辰,羅妖去摸他的脈象,知趣把手往回一縮,哼哼唧唧地裝虛弱,“沒用,我這病吃仙丹也沒用。唯一生機就繫於師叔身上,不知師叔能否幫忙?”
羅妖聽這刁話,就知知趣又在出妖娥子,還是忍不住問他,“什麼法子?”
知趣一手捂著胸口作西施捧心狀,一面拿兩隻眼睛去瞧羅妖的臉色,刁鑽古怪的開口,哼唧道,“老話說的好,心病還需心藥醫。我是看了你這玉簡才心裡不好的,不如你把玉簡送給我,我心裡興許能好點兒呢。”
羅妖淡淡地,“隨你去死。”
知趣原就是與羅妖鬧著玩兒,反正不管羅妖記啥,他根本沒打算還這人情。哈哈一笑,只當沒這回事兒。且說自從受傷,知趣就有些懼寒。這會兒夜已深了,知趣脫了衣裳,往軟軟的透著陽光味道的被窩兒里一鑽,側臉看著羅妖將玉簡收起來,說,“睡吧。”
羅妖這等修為,哪裡用得著睡覺,只是原本在水仙谷他常入鄉隨俗的睡上一睡,如今跟知趣同床,這該死的前黑炭還非要他抱著才肯睡,唉,有什麼辦法呢,只得湊合著睡了。
話說原本知趣做木乃伊時,羅妖直接摟著個木乃伊睡,也沒啥。今日羅妖照舊去了外袍,拉開被子,一條腿剛進去,知趣就哇哇大叫,“幹嘛幹嘛,我光著呢。”
羅妖也發覺這個問題了,但是,他都沒嫌棄,前黑炭這是啥意思!
原本羅妖並沒有與知趣一個被窩兒睡的意思,不過,聽到知趣嗚哇怪叫,羅妖沒的心頭不慡,直接兩條腿都進去了,屁股往下一滑溜,整個人與知趣緊貼著了。
“唉呀,你幹嘛呢,就這一床被子不成?”
羅妖淡定地,“又沒要強姦你,大呼小叫做什麼?”
“兩個大男人,多擠的慌啊。”知趣找理由,跟羅妖這樣比他高比他壯的大男人擠一個被窩兒里,別提多不舒服了。要是小白誰的,香香軟軟的,知趣還能樂意。知趣遂勸羅妖,“還有被子呢。”
“就這床曬太陽了,以為我不知道。”要羅妖說,知趣完全是一肚子沒用的小心眼兒。譬如這種曬被子只曬一床的事,是個男人就干不出來,偏知趣就能幹出來。
見羅妖死活不肯出去,知趣眼珠一轉,一臉jian笑的拿臉貼上羅妖細如脂玉的脖頸,兩隻胳膊摟住羅妖的腰,嘴巴里還占羅妖的便宜,“其實你生的這樣俊,跟你一個被窩兒,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多呢。等我傷好了,我就再寫本玉簡,各子我都想好了,嗯,就叫,我與羅妖師叔被窩兒里的那點事兒。到時賺了靈石,我請師叔吃好吃的,行不?”
我與羅妖師叔被窩兒里的那點事兒。
聽這名子,要多下流有多下流,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羅妖給知趣噁心了一回,不過,輸人不輸陣,若是這樣出去了,豈不叫前黑炭得意麼?羅妖一隻手摸到知趣的屁股,直摸的知趣渾身寒毛倒豎,皮肉繃緊。羅妖自然察覺到了知趣的緊張,獰笑道,“前黑炭,你非要得寸進尺的嘗嘗我的手段,是不是?”
知趣立時軟了,賠笑,“開玩笑開玩笑,師叔,來,咱們睡覺吧。”說完就乖乖的閉上了眼睛,肚子裡罵娘,什麼叫前黑炭啊!叫他高富帥也行啊!
知趣精力不若以往充沛,他又是個閒不住的人,到這會兒,的確是困了,闔上眼睛,帶著一肚子的腹誹,沒多久就發出輕輕和鼾聲。羅妖並無睡意,有知趣在身邊,真跟個天然的暖爐似的。而且,被子曬過,的確是十分的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