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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知趣幾乎是高聲喊出來的!
羅妖早感受到了知趣心裡起伏不定的情緒,連忙握住知趣的手,安撫道,“黑炭,你別胡思亂想。”羅妖對梧桐城主很是有些了解,他覺著梧桐城主與他母親都不是那種會拆散他與知趣的無聊人。
知趣向來是個很會撐場面的人,但,此刻他怕的要命。梧桐城主這人,行動詭奇多變,深沉的叫人看不透。知趣一時猜度不透梧桐城主的用意,又是在人家地盤兒,樣樣不如人。當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剛剛赤金公主又對他那樣冷淡,明擺著是不樂意他這女婿了,故此,知趣非常擔心。
知趣如此失態,梧桐城主不過淡然一笑,“你與朱玄如此相愛,我就放心了。”
“我們當然是相愛的,而且情比金堅,海枯石爛。”此刻,知趣早顧不得什麼面子了,他非常擔心梧桐城主會相中羅妖,近而要解除他與羅妖的婚約啥啥的。
梧桐城主實在沒有知趣那些無聊心思,他高坐於寶座之上,他一身赤金袍裳,華麗無比。梧桐城主只是輕揮一下衣袖,知趣尚未回神,已經與羅妖、梧桐城主身處另一天地。
此處,花草鮮艷,微風和煦,靈獸嬉戲,禽鳥歡唱,有說不出的靜好祥寧。不遠處,一人翹腿躺在草地之上,聽到響動,那人十分靈活的自草地上跳起來,見著梧桐城主笑著迎上前,笑,“才回來啊。”
“是。”梧桐城主伸手摘掉男子頭上的草屑,握住男子的手,“這是知趣。”
不知為何,知趣一見這男子便覺開心,笑著打招呼,“你好。”他不僅是覺著這男子投他眼緣兒,更是著重的往梧桐城主與男子相挽的兩隻手上瞟一眼,然後,心內所有的擔憂皆煙消雲散。
男子看知趣一眼,對梧桐城主道,“真普通。”
梧桐城主笑,眼眶卻微微的紅,“普通也沒什麼不好。”
知趣見梧桐城主眼睛都紅了,不禁心下問羅妖,結果羅妖也不知原由,實在沒用的很。
梧桐城主的失態也只是一息之間而已,男子問知趣,“聽朱鳳說你也有三百多歲了,怎麼才修煉到金丹啊?”
知趣對此人的問話實在有些不慡,先是說他普通,又說他修為,簡直比他親爹管的還寬。當然,羅夢仙那樣的極品爹,也不是誰都能遇到的。儘管心裡不慡,知趣卻有一大弱點,他是顏控。
當初沒見啥世面時,初見羅妖都能噴鼻血。而此男子,年紀自不必提,修真界沒幾個老頭兒,關鍵,這男人怎麼說呢,那眉那眼那通身的氣派,站在梧桐城主身旁竟無半分遜色之處。說句良心話,甚至不比他家妖妖差。知趣雖然不會看人的修為,不過,他觀人氣度顏色很是擅長。打一照面兒,他便知這男人不簡單,對著不簡單的人,知趣總會客氣些。
欺軟怕硬,亦是人之本性。
所以,儘管不大痛快,知趣也沒暴發,反是靜靜的解釋道,“我靈根駁雜,現在修到金丹,也很不錯的。”
那男子搖頭一嘆,“也難怪,生的就粗笨,底子不好,看著倆眼珠子亂轉,興許有幾分小聰明,修煉必不勤謹,能到金丹,也馬馬虎虎了。”
什麼叫老虎不發威反被當病貓啊!
什麼叫登著鼻子上臉啊!
儘管這男人說的是事實,知趣也不樂意被人這樣說,正待反駁一二,他識海中忽然傳來一陣驚到動地的嚎哭,轟的一聲,險些把知趣震聾。
知趣識海都給朱朱的大嗓門兒震的隱隱發痛,連忙取出紫金鼎來,朱朱渾身發抖咧著嘴大嚎,嚎的內容讓知趣羅妖都驚心不已,她嚎道,“主人,我終於活著見到你啦——主人,主人,主人,我好想你——有好些人欺負我——”這關口還不忘告狀,知趣真是服了朱朱。
知趣忍不住再次看向男子,原來,這男子竟是紫金鼎的主人!
既然這男子是紫金鼎的主人,那豈不是要把紫金鼎要回去啦。知趣心裡頓時非常彆扭,而他此刻,才終於明白梧桐城主為何要帶他們回梧桐城了。
原來,梧桐城主用意在紫金鼎。
但,朱朱的主人不是早在幾十萬年前便渡劫失敗、魂飛魄散了麼?
知趣滿心的疑惑,他忽然道,“男人的嬰靈也能是女孩子麼?”
羅妖的腦子並不比知趣慢,他雖然與梧桐城主親近,但,他跟知趣是啥關係啊,定不是梧桐城主能比的。此時,羅妖也挺擔心梧桐城主會把紫金鼎要回去,若紫金鼎不保,知趣便不能繼續修煉,羅妖滿心著急,聽知趣如此無厘頭的一句話,羅妖帶了幾分怒意道,“女人生孩子還有男有女呢,嬰靈當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