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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我好心來看你。”林央怒視知趣,他忽然覺著知趣雖然生的不比鳳鴛俊俏,但知趣笑起來,就是別有味道。不過,他現在小屁孩兒一個,也不大懂愛不愛的。林央自己生了回悶氣,還是跟知趣說,“我就是來看看你,鳳鴛說,你為了我,受了重傷。”
知趣笑,忍不住摸摸林央的頭,“現在沒事了。”
林央任知趣摸了摸,問,“知趣,你是不是嫌我不如上輩子威風,就不跟我好了?”
林央的來歷,知趣並不清楚,只是,為了保護羅妖,林央是最好的擋箭牌。知趣用心教他,一是對林央的確有幾分對晚輩的喜愛,二則,無外乎是想能在最大的限度上補償林央。
他怎麼能再利用林央的感情呢?知趣若干出這樣的事,與夏春秋等人又有何區別呢。知趣溫聲道,“林央,你也說我是老樹皮。現在,你還會再愛上我嗎?”
林央被問的一時無語,依舊有些不好意思,忙忙道,“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
“行啦。別讓自己壓力太大,愛不愛的,是過去的事。對於我,我只希望你能平安的度過這一世。你的安危,最重要。”
知趣只是平平說了幾句話,林央卻感動的眼睛都紅了,拉著知趣手說,“你放心吧,我不會辜負你的。”
面對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羅妖險些從知趣的識海里跳出來:哪兒來的野鳥兒啊,還敢拉他家黑炭的手,占他家黑炭的便宜!
林央對鳳鴛道,“雖然我不記得知趣啦,不過他對我還是很好,我也得對他好才行。”
鳳鴛感動地:他家鳳神深情又有良心呢。
知趣卻開始發愁,少年人,心地純淨,看林央那眼裡不容沙子的性子,若對知趣生了情,日後再知曉知趣是拿他給羅妖做個擋箭牌,一怒之下不知要做出什麼事呢。
知趣這裡發愁,羅妖酸溜溜的吃醋,“有了新人忘舊人哪。”
知趣真箇要愁死了,這些個尖嘴長翅的傢伙們,他真是上輩子造孽,才會看上只鳳鳥兒。
好在羅妖只是酸了一酸,實際上對知趣的情誼並無懷疑之處,只是再三叮囑知趣,“你可收著些,不要對那小子太好,若是他當了真。跟你說句老實話,羽族壽命本就極長,若他真是朱雀之身,不老不死,縱使涅槃,也能記得你,生生世世的來糾纏。”
不必生生世世,如今林央就對知趣千依百順了。啥事也不跟知趣擰著來了,教啥學啥,做啥吃啥,心裡還瞎美,偷偷對鳳鴛炫耀,“知趣就是知道我愛吃魚,你看,他每頓飯都會燒魚給我吃。”
“是啊。今晚的魚頭豆腐湯鮮的很。”鳳鴛也很喜歡知趣的手藝。
林央笑,“鳳鴛哥,知趣就是像你說的那樣,不大擅於表情感情呢。許多話都是憋在心裡,不肯說呢。”
鳳鴛偷笑,在林央耳邊嘀咕,“這就叫悶騷。”
林央笑一陣,又說鳳鴛,“以後可不許這樣說知趣,他對咱們多好啊。”
“少爺不知道他以前怎麼奴役我呢。現在,我是沾少爺的光。”
林央聽了,十分高興,找知趣說話去了。
林央自幼生活在農莊,他見慣了人情涼薄,從不知道世上有知趣這樣情深意重的人。哪怕他現在不知曉什麼是愛,但是,他嚮往這樣的人。
他真喜歡聽鳳鴛對他講知趣破釜沉舟帶他逃出修真界的故事,其實大部分都是鳳鴛自己添油加醋的想像,不過,事實總不能否認,有人曾為了他不惜性命呢。
如今,這人知道他生命受到威脅,再次來到他身邊,守護他。
他多麼喜歡這種被守護的感覺。
不管知趣怎麼說,林央每天晚上都找知趣夜談,若不是知趣死活不允他過夜,他非跟知趣同床共枕了不可。
知趣當時說的那話,叫林央每每想起就有說不出的不服氣。知趣是這樣說的,“人不大,想的不少。乾脆,你認我做乾爹吧。以後少想些有的沒有,除非我戀童,不然,對你這小細胳膊小細腿,真沒啥興致。”
被前世的愛人這樣嫌棄,林央縱使再厚的臉皮也沒臉留下過夜。不過,林央心道,難道他不會長大麼?等以後他長大了,必要知趣好看!
不論知趣怎麼攆,林央就賴上知趣了。不管知趣給不給他好臉色,晚上總要過去說會兒話。反正鳳鴛說啦:對自己喜歡的人,非但要有耐心,還得臉皮夠厚才行。
林央還發現知趣那裡有許多好吃的,肉乾魚乾,還有小點心。然後,他來的更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