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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搭一把手,仍未能撼動寶座。
知趣隨之把青月鞭收回,羅妖在知趣識海道,“用的辦法不對。”
知趣問,“怎麼說?”
羅妖道,“這張寶座是用來鎮壓牆上這幅春意圖的,你若把寶座取走,春意圖裡的畫靈一得自由,怕要作祟。”
知趣微驚,“還有畫靈啊?”
“有甚奇怪。”羅妖道,“這畫鬼氣森森,噬靈奪魄,我看,不一定是畫靈,說是畫妖也不為過。夏春秋定是看出這一點,才沒取這畫。行了,你也裝了不少破爛,往別處瞧瞧,看有沒有——”羅妖急道,“快,攔住穆流年!”
知趣正在聽羅妖說話,也沒注意旁的動靜,回頭時正見穆流年一腳踢開林央,閃身躍至丹樨之上,知趣大叫,“穆流年,你快下來,那幅畫已經成妖了。”
鳳鴛已經把他家少爺從地上扶起來,心裡大罵穆流年,死男人婆,突然發瘋就算了,踹他家少爺做什麼!
穆流年淡淡道,“我就是來看看,是什麼東西一直在我耳邊聒噪。”
知趣提醒,“你可別碰它。”
穆流年真是狂人中的狂人,她拔出短刀,對著那半幅殘畫咣咣兩刀。知趣心道,完了完了,穆流年肯定要被吸進去了,誰知再望去,人家穆流年百事沒有,倒是那幅殘畫,在穆流年砍過的地方,蜿蜿延延流出兩行血來。
穆流年冷聲道,“你再敢找我聒噪,要你命!”
那畫突然說話了,聲音還委委屈屈地,“不敢了。”又委委屈屈的解釋,“我跟他們說話,他們都聽不到,就你聽的到,我才找你說話的。”
“放屁,那你現在怎麼能出聲說話了?”穆流年何等人物,豈是好騙的。
那畫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接著又嗚嗚的哭起來,“我,我,我出聲了嗎?我說話,你們全都能聽到啦?我終於可以出去啦。”說著,畫上微光一閃,一個滿面淚痕的少女出現在穆流年面前。
少女生的貌美如花,身量高挑,一身翠碧衣裙,眼睛微紅,還帶著同分楚楚可憐。回身望著那幅畫半晌,少女忽然嚎啕大哭。
知趣在識海問羅妖,“這是怎麼說?這不是畫妖,是哭妖吧?”
哭了一陣,少女嘴裡噴出一口碧色火焰,半幅殘畫在這碧焰之中灰飛煙滅。少女擦乾眼淚,轉過身問,“你們來我的城做什麼?”
“你的城?”
少女緩緩的坐在寶座之上,她身上翠碧衣裙發出幽幽光華,瞬間化作一身王服,長長的裙擺垂落于丹樨之上,那種說不上名子的衣料上有著精美至極的刺繡。少女頭束王冠,高貴雍容至極,她目光所至,被知趣挖地拆牆的宮殿,瞬間恢復原狀。
少女再次開口,“我的,城。”
知趣已覺事情不妙,在識海里吐槽羅妖,“你說的那個,沒有半點兒對!還說畫妖呢,這是人家的家!”
第二二二章
知趣不知這女人的來頭,於是,他朝穆流年使了個眼色。
這也是知趣的聰明之處了,穆流年此人,神鬼都懼她三分。她兩刀將這女人從畫裡放了出來,也算有恩於這女人了。
穆流年道,“這是你的城。”
女人回眸一笑,“姐姐,我叫幻空。這裡,是我的幻空城。”
知趣微驚,“這兒不是朱雀地宮嗎?”
“什麼朱雀地宮?”幻空起身,握著穆流年的手走下丹樨,“我不知道朱雀地宮的事。倒是你們,自我被禁幻春圖,這幻空城就關閉了,你們是如何來的幻空城?”
知趣道,“說來話來。城主可知道,這城裡除了我們,還有別的人呢。”
幻空明眸流轉,微微一笑,“不過些螻蟻而已。”
幻空隨手在空中一撥,像是在撥開一重看不見的珠簾,諸人回神時,便發現自己換了天地。夏春秋與眾同門正在一間宮殿內收拾寶貝呢。
猛然看到幻空與知趣等人,夏春秋臉色微凜,卻沒有半分懼色,而是反問,“知趣,你把她放出來了?”
知趣側臉看幻空一眼,大義凜然,“夏春秋,摸東西摸到人家裡來,總是不好的。”對幻空諫言道,“城主,這就是闖入你家裡的賊了。”知趣其實心裡打的如意算盤,他聽這女城主的口氣,琢磨著這人可能能耐不小,若是此人能幫他們直接收拾了夏春秋這一夥,豈不省事!
夏春秋何等聰明之人,聽這話歪能不知知趣的打算。夏春秋勃然大怒,指著知趣的鼻子尖兒罵,“你個笨蛋!它是看守朱雀地宮的妖獸幻空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