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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是要跟師父雙修的意思。”知趣見朱鶴一直把他往歪裡帶,直接放了狠話,“我要雙修也是跟鶴師弟你雙修。”
朱鶴雖然有些黑肚皮,不過到底是白鶴化形。鶴麼,一般都帶了三分仙氣,臉皮兒薄,要面子,比不得知趣偌厚臉皮,啥話都敢往外噴。見朱鶴又是一幅瞠目結舌之態,知趣心裡頭那口被朱鶴掖揄的惡氣才算出了半口,抬抬下巴道,“難道鶴師弟你忘了,我常在你小魚乾兒里吐口水,你吃了好幾百斤小魚乾兒,就相當於我們直接親嘴兒呢。”
朱鶴文雅秀美的臉騰的蒙上一層紅氣,指著知趣,卻又罵不出狠話,冷冷哼了一聲,別開臉去,不再說話。
知趣也哼了一聲,抓著羅水仙的手,嘿嘿笑道,“師父你別誤會啊,弟子絕對沒有褻瀆師父之心。”
“就你那黑麵皮,倒想褻瀆,難道師父會瞧上你?”朱鶴絕對是惱羞成怒,改文雅攻擊為人身攻擊了。
朱鶴一直拆台,知趣氣的,都要抹胳膊挽袖子想修理朱鶴一頓,不過一想自己修為跟朱鶴比就是個渣,斷然是打不過人家。這麼一思量,知趣就把挽起的袖子又放下來了,順勢整了整袖口兒,對朱鶴道,“你曉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我這是有男子氣概,都像你似的小白臉兒,難道就是好的?沒聽說過嗎?小白臉兒沒好心眼兒。”
朱鶴瞟一眼羅水仙的臉,意思很明確,他臉白,羅水仙的臉也不黑啊。
“你看師父做什麼?以為師父看不出你那幅黑肚皮嗎?”知趣擦一把汗珠子,又想說什麼,忽而覺得不對,瞪著眼睛問羅水仙,“師父,鬼也會出汗嗎?”他,他剛才鬧了笑話,急出一腦門子的汗呢。
好,好像……
羅水仙依舊是那幅淡淡的表情:他可沒說過知趣是鬼,都是知趣自己說的。
朱鶴道,“鬼都沒影子的,你看你有影子嗎?”
這時候知趣對於朱鶴的話哪裡肯再輕信,尤其是羅水仙沒說話,知趣直接走到門口,猛的一開門,陽光落在身上,也沒直接把他燒成灰啥的……
知趣眉毛都要豎起來了,沒這麼欺負人的好不好!
哪怕自知修為不濟,知趣為了保持做為大師兄的尊嚴也要與朱鶴拼命了!朱鶴先下手為強,道,“誰叫你在我小魚乾兒里吐口水的,有你這樣當大師兄的。”
“我,我口水又沒毒。”知趣氣鼓鼓的說,“要不你也往我的飯里吐口水好啦,我不嫌棄。你說,你怎麼把我弄得這麼手腳冰涼的?啊?我的心怎麼也不跳啦?”要不然知趣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認為自己死啦。
論及吵架,朱鶴實在不是知趣的對手,他索性不再理會知趣。
知趣指著朱鶴的鼻子,“你是不是要我打你屁股你才肯說啊!”
朱鶴鄙視的再哼一聲,意思是,不定誰打誰呢?
羅水仙眼看著兩位弟子要內鬥了,淡淡道,“是殭屍咒。”接著隨手解了知趣身上的咒術,對知趣道,“你也真笨,腦袋上撞那麼大一個青包,都沒想過,難道鬼魂腦袋上還起包的?”
“我,我又沒真當過鬼。”咒術一解,知趣身上的體溫漸漸回來了,又開始埋怨羅水仙,“師父,你怎麼也跟著鶴師弟一道捉弄我,嚇死我了,我以為真死了呢。”
“讓朱鶴出口氣也好。”羅水仙不贊同的看向知趣,“那種吐口水的事兒,的確噁心人。這也就是朱鶴,你要是敢在我的飯食里做手腳,就不是捉弄你一下這麼簡單了。”
知趣這才沒再繼續追究朱鶴,羅水仙道,“你抓緊時間修煉,別總是把心思耽擱在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上。”
“朱鶴,剛剛知趣跟你道歉了,你又捉弄了他一回,兩相扯平,以前的事,不要再提。”
要不說羅水仙是做師父的人呢,三言兩語的把事情說清楚,朱鶴跟知趣不敢再爭執,服氣不服氣的都應了。
羅水仙對知趣道,“該給你講的道理,都講清楚了。這間屋子,我加了禁制,除非你築基成功,否則斷然走不出半步。就這樣吧。”
知趣嘀咕道,“師父你好不好的就用這招兒。”幸虧儲物袋裡還有些存糧,不然豈不是要餓死呢。
“師兄儲物袋裡的醃的雞翅、臘肉、大魚乾、還有新鮮的果子,我都拿出來了,省得師兄不虧心修煉,天天想著吃飯的事兒。”朱鶴加了一句。
“嘿,你個小白鳥兒——”知趣單手叉腰,實在不知罵什麼好,最好惡狠狠的說一句,“等以後我金丹,看我不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