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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水仙研究丹鼎之術一段時日後,得以結論。
羅水仙是個不打不扣、不打折扣的天才。
天才的意思就是,你苦哈哈的研究了一輩子的東西,可能人家看一眼就通了。天才這種東西,絕對是世上最招人恨的生物兒之一。
羅水仙卻自覺于丹鼎之術並不精通,當然,這是相對於他的符篆之術而言。只看他隨隨便便就用青爐鼎煉就了一爐上品築基丹,就知道他對于丹鼎之術的水準了。
伸手捏起一粒香氣四溢的築基丹,羅水仙正要研究一二,就聽知趣的房間裡傳來抗議聲音,“師父,你又在跟師弟背著我吃什麼好吃的呢?這麼香。給我也吃點兒嘛。”
這個六根不淨的東西,羅水仙恨不能直接毒啞了知趣!
36、符篆
知趣從沒聞過築基丹的香味兒,事實上,他根本從沒見過築基丹,儘管這是修真界挺尋常的一種丹藥。
主要是羅水仙不讓他吃丹藥以輔助修為,所以,知趣把所有丹藥給黑豆兒吃了。因為沒這方面的打算,故此,知趣對于丹藥什麼的並不大關心。
他原本正在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學習木火符,誰曉得一股子勾人魂魄的香味兒襲來。那種香,奇異的很,反正味道知趣難以形容,但是你只要聞上一聞,就會覺得肚子很餓,甚至垂涎三尺。
的確是垂涎三尺。
雖說修真之人,修為到了一定的程度,餐風飲露的也死不了,更惹出無數凡人的羨慕之意。
但是,那絕不是說知趣。
知趣覺著自己要饞死了,以往,他哪天都不能少了一日三餐啊。
現在,為了築基,又被關小黑屋兒。一口茶沒有,一口飯沒有,他不餓,就是饞,想吃東西。這個時候,聞此異香,饒是知趣也忍不住要申請提高待遇了。
羅水仙沒理會知趣的申請。
倒是朱鶴又找到了新的出氣的法子,羅水仙煉一爐丹,他就捧一爐丹到知趣的門口兒,險些把知趣饞死。
知趣足足在這種非人的地獄裡熬了三個月,才熬過了那種撓心抓肺的饞勁兒。
是人就有弱點,羅水仙的弱點在於他不通人情世故;朱鶴的弱點更好找,了解一個白鶴的生活習性,總有天敵的。
知趣的弱點就在於,他雖然身在修真界,不過心還是一顆凡心。就憑知趣一天三時一頓不落的做飯吃飯,就能看出來,他對於吃的看重。
那些東西,並不是靈氣濃厚的仙珍異果兒,有些只是淡淡的靈氣,不過知趣做的味兒好,羅水仙與朱鶴也喜歡吃。但是他們的喜歡,並沒有知趣這種對食物強烈的堅持。
反正在朱鶴看來,知趣熱愛的也許並不是食物兒,而為他的凡心。
修真之人,怎能有一顆凡心。
朱鶴身為知趣的師弟,對大師兄那是既關懷又討厭,反正感情複雜的很。這種複雜的感情促使朱鶴用各法辦法幫大師兄戒掉惡習。
知趣給朱鶴氣的到最後都沒力氣生氣了,他要是早知道白鶴是這種記仇的鳥兒類,打死他,哪怕他真的要死了,也不能把給朱鶴小魚乾兒里吐口水的事兒說出去啊。
朱鶴的種種行為,實在太殘忍了——在一位飢餓的兩眼冒綠光兒的人面前,天天擺一盤子香氣四逸的大餐,而不讓他吃一口——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有時聞著香味兒,知趣都在想,無數的死法兒當中,肯定有饞死這一說。
反正不論知趣如何的熱愛美食如何的聞著種種異香想吃東西,但是,這都抵不過他對於生命的熱愛,故此,知趣真沒饞死。
他挺過去了。
不論多麼異香仙氣在眼前,他都能視而不見。不論朱鶴在外頭說啥誘惑他的話,他都能充耳不聞。
知趣進入了一種奇異的境界。
木火符。
這種符篆羅水仙給他進行過細緻的了解。
其實初始知趣能拜羅水仙為師,就是打著學符篆的幌子,搶了羅道和的位子。但是,這幾年,羅水仙從未開口提過要教知趣符篆的事。
羅水仙不提,知趣尚未築基,故此,也沒提。
如今,羅水仙毫無預兆的直接就教了知趣一道中品符篆——木火符。
沒學會走,直接學跑,這也算是羅水仙獨特的教學方式了。
當然,在羅水仙的眼裡這沒什麼難的。那些基礎啥的,不必教,自己看看也會。羅水仙對於符篆有著自己的理解,他直接問,“符篆涉及到四樣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
“就紙筆墨吧。”知趣對這個並不大了解。
羅水仙道,“大多數人就只能看到紙筆墨這三樣東西,所以,大多數人都只能成為普通的符篆師。在我看來,符篆的靈魂並不在於你用如何講究的紙筆墨,對符篆而言,最重要的是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