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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卜悶頭吃了三大碗靈谷飯,長時間駕馭飛劍,他急需補充靈力。
今天大家都很餓,孔白突然長大,胃口自然變大了。黑豆兒與羅卜都是出力飛行的人,唯有知趣,坐在黑豆兒背上,念叨的無聊了,還趴黑豆兒背上睡了一覺,現在精神好的很。
因為吃到了久違的靈蝦,孔白的心情很是不錯,遂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從明天起,開始狩獵。流氓趣,你這幾天都歇著了,準備一下吧。”
“準備啥?就是狩獵,也得有妖獸可狩啊。”知趣掀起鍋蓋看一眼開了的虎骨湯,用勺子舀了一點,習慣性的遞到孔白面前道,“嘗嘗鹹淡。”為啥總是讓孔白嘗呢,一家子就他最挑,以往剛化形吃知趣做的飯時,臭毛病可多啦,不是咸就是淡。故此,知趣就養成了讓孔白嘗菜的習慣。
這會兒,孔白都長大了。在孔白驕傲的內心裡,自然是不想在像個小孩子似的糾結於一口吃食,不過,他也知道流氓趣好像挺糾結於他長大的事的,為了不傷害流氓趣脆弱的自尊,孔白板著臉嘗一口,問,“還沒加鹽的吧。”
“加了。”知趣暗暗嘀咕,“看來長大了,口味兒也變重了。小白,剛剛的菜,有沒有覺著淡了些?還都是按著你以前的口味兒做的呢,忘了給你嘗嘗了。”
“還行。”孔白板著臉,現在說鹹淡有什麼用,吃都吃光了。不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啦。
知趣看了回湯,才又想起孔白的話題,繼續問,“哦,你說打妖獸啊,哪裡有妖獸可打啊?”
“明天就有了,四品妖獸,你別睡覺了,好好調息吧,準備明天的打妖獸。”孔白道。
“你怎麼知道有妖獸的,小白?”
孔白露出一個傲倨的表情,沉默又臭屁的表示:有什麼是准元嬰期的孔白大人不知道的呢?
望著孔白那不可一世的姿態,知趣唇角抽了抽,硬是啥都沒說出來,身心只有一種感覺:長在的小白,好討厭哦。
第一一六章
孔白現在的本領,他說有四品妖獸,就絕不是五品妖獸。
白狼縱身撲來,一爪帶著烈烈火焰直逼知趣咽喉,知趣凌雲靴點頭,身子猛然後移,這才避開白郎一爪。不料白狼半空中腰身一擰,折身再次縱撲而來。
知趣避之不及,左掌間浮起一層冰寒之氣,劈手一搏,當下掌心一陣灼燒刺痛,烤肉味兒傳來。知趣顧不得手痛,白狼血口已至跟前,眼見就要咬斷知趣的頸項。黑豆兒嘎的一聲就要展翅馳援知趣,誰知孔白隨手畫出一道無形屏障,黑豆兒竟被困其間,進一步不得。黑豆兒心焦知趣安危,卻出不去,當下大怒,回身對著孔白狠抽了一翅子,那模樣,竟要與孔白翻臉。
孔白化去黑豆兒的攻擊,溫聲道,“流氓趣能應付得來。”
白狼眼瞅就要咬斷知趣的細脖子,知趣手中突的閃現一把彎彎匕首,猛的往狼嘴一送,那狼反應極快,半空無借力之處,竟憑空後退三尺,避開知趣的偷襲,且自嘴裡再噴出一篷烈火。知趣面前倏的出來一堵冰牆,這冰牆顯然與先時掌中冰霜寒氣不一樣,白狼烈火,竟不能攻破。
白狼已避至遠處,一雙眼睛,猶自虎視眈眈。
知趣見自己左手已被燒得烏漆嘛黑,不過,他也明白,此狼有些道行,但是與築基修為的自己相比,還是差些。不說別的,自然萬物,凡得道之始,必要幻為人形,所為何哉?無非是人形更易於施用術法矣。白狼乃正經的四品妖獸,論修為也能與築基的知趣相比的,只可惜,它修煉多年,仍未化形,於狼形,所能施用的術法並不多。
知趣有的是耐心,對戰這白狼,別說孔白羅卜,就是黑豆兒都未相幫。知趣雖然辛苦些,性命是無虞的。
倒是白狼一聲怒吼,知趣周圍忽地燃起熊熊烈火。知趣立時祭出凝水訣,此術他用的純熟無比,無他,每天刷盤子洗碗的都要召水呢。天空瞬時落下綿綿細雨,雨不大,火熱卻是漸緩。白狼愈發謹慎。知趣卻不想再給他機會,知趣兩隻手,一黑一白,瞬間打出無數繁奧的手式,隨之,知趣身上釋放出一陣巨大的靈力,未等諸人看個明白,白狼本能的感覺到危險,他戰鬥經驗非常豐富,自然不會坐以待畢,且並不逃躥,反是弓身直撲知趣,大有同歸於燼的意思。只是白狼尚未到知趣面前,一片閃電落下,並伴之轟轟雷響。妖獸對於雷電有著天然的恐懼,白狼身形一滯,就是要跑,只是這片閃電瀰漫天空,似是無窮盡一般。縱逃,亦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