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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豐伯笑望兒子一眼,“今天我就讓你母親為你收拾行禮,明兒你就起程吧。”

    “父親,暫且不急,兒子想著,幾位弟弟也大了,是不是……”雖然很難啟齒,陸文韜依舊說出口來,“是不是把家分了。”

    “我也在想這件事。”南豐伯坐的筆直,笑道,“你們也大了,我也老了。我想著明日就讓爵予你,偏又趕上你要去天津當差。”

    陸文韜敏銳的感覺到好像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南豐伯漫聲嘆道,“兩害相權取其輕,這句話,永遠是對的。但,有時候,卻是人算不如天算哪。”誰又能算到范家還有林永裳這條漏網之魚呢。命數,或許一切都是命數。

    “文韜,林永裳鋒頭正盛,你不要為了家族與他爭執,保住你自己,陸家就在。哪怕是一時的沉寂,終有一日,陸家還有翻身之機。”南豐伯殷殷叮嚀,“至於其他,陛下縱使不喜公主,也要顧忌太上皇的臉面。你們這個年紀,要想法子誕下嗣子了。公主那裡,你想法子勸解開導著。”

    “我記得了,父親。”面前這個人,或許在外頭眼裡十惡不赦,但是對自己,真的沒有半分不好。陸文韜生來就是嫡長子,文武都不錯,否則不能被選為駙馬。南豐伯器重他,喜歡他,是他的父親。如今眼瞅著家族有難,自己卻要遠去天津避禍,陸文韜心裡的滋味兒就不必提了,而立之年的男人,眼圈兒陡然一紅,“父親,我不去了。”

    “胡說八道!”南豐伯怒,“你若不去,就是逼我早死。”

    陸家這樣的生離死別,林永裳完全不知,當然,就算知道,林永裳除了快感,估計也沒其他的感覺。那種從雲端跌落泥土、昔日高貴被人踩在腳底、眼睜睜的看著親人一個個死去的家破人亡滋味兒,林永裳早二十年前就嘗過了。

    他苦苦的掙扎求生,多年隱忍、等待、籌謀,為的就是這一天。

    不必機關算盡,林永裳已穩操勝券。

    現在,林永裳心心掛念的除了他們老范家的冤案,就是徐盈玉的身體以及徐家的態度。

    沈拙言不愧是報界精英,天天往刑部大牢里給自家舅舅傳八卦,“大駙馬去了天津港,南豐伯府還是老樣子,聽說南豐伯想著讓爵,摺子壓著,皇上沒應。”

    林永裳冷笑,這個時候才想著讓爵,太晚了點兒,皇上定不會應的。

    “你舅媽呢?”林永裳問。

    “舅媽?”沈拙言心道,您還老光棍兒著呢,俺哪兒來的舅媽啊。

    林永裳氣沈拙言不開竅,瞪他一眼,提點道,“笨蛋,徐姑娘。”

    沈拙言一聽林永裳又問徐姑娘的事兒,忍不住勸他舅舅幾句,“舅舅,我看您還是死了心的好,我去徐家去好幾回,都是吃的閉門羹。徐老三給我下了狠話,說我再敢上門,就放狗咬我啦。”瞅著自家舅舅那臉色,沈拙言小小聲道,“反正我瞧著徐家是對您無意。徐姑娘那裡,我聽您的吩咐,派人去盯著了,沒什麼事,徐姑娘鮮有出門,倒是碰到他家採買幾回。吶,這是買的東西。”沈拙言熟知林永裳的脾性,都一一列了出來給林永裳瞧。

    林永裳瞧著都是滋補的東西,五花八門兒,不一而足,轉念問道,“怎麼沒雞啊?難道別院裡都不吃雞肉,喝雞湯啦。”他記得徐盈玉挺愛喝雞湯的,尤其是他親手燉的。

    沈拙言悄聲說著徐家八卦道,“聽說徐姑娘現在口味兒奇特,別說雞湯了,就是聽到雞打鳴兒,都不舒坦。尋常人在她面前都不能提個雞字兒呢。”

    林永裳臉色一僵,沈拙言毫無察覺,繼續念叨,“還有呢,說徐姑娘現在吃食脾性,完全變個人兒似的,尤愛吃酸,紅果子青梅子,只嫌不夠酸呢。”

    “讓你媳婦去告訴盈玉,青梅吃些無事,紅果少吃。”

    “為啥啊?”

    林永裳心裡擔憂徐盈玉,對沈拙言這種小白就有些不耐煩,斥道,“問那麼多做什麼,去吧,我這裡沒事了。”

    沈拙言心有不服,不過,他自幼受到林永裳的欺壓,早就養成敢怒不敢言的脾氣,哼吱兩聲,提起食盒,趁林永裳不注意白了林永裳幾眼,稍稍氣平,方提起食盒走了。

    230、番外林永裳5

    皇帝陛下親命重審范家之案,手下人自然不敢拖著。

    原本是仁宗皇帝親自定案的案子,什麼情況才會翻過來重新查啊?自然是有冤。

    何況有李平舟時時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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