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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都知道,這又是要做什麼,孽障!”魏國公恨不能立時起身給魏迪好看,只是受制於人,不能動彈,嘴裡依舊憤恨不已。
“是啊,公主多麼賢良。”燈燭輝映下,魏迪似不忍高聲,反是輕聲一笑。可這輕輕一笑,在寂靜的夜裡似乎也格外的響亮動聽起來,魏迪輕聲道,“公主賢良到在母親進府之前安排母親失貞,在母親尋死的時候,公主又賢良的救下母親,開導母親,勸慰父親。後來,母親有孕,父親嘴裡不說,心裡一直懷疑姐姐究竟是不是你親生的女兒,不是麼?”
“其實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要我說,不是更好。每每想到父親看到姐姐時那讓人作嘔的眼神,我就覺得,父親與公主實在太般配了。”魏迪笑笑,“這世上要找出像你們這樣惡毒又噁心的夫妻來,實在太難了。更難得的是,你們還彼此欣賞,高山流水,一對知音。”
敬敏大長公主臉色泛白,嘴卻很硬,“阿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敢對天發誓,我對你母親絕對沒做過那些事!”
“是啊,公主什麼都沒做過。公主多麼賢良德淑,人中典範。公主對我與姐姐沒有半分虧待,相對的,公主還給姐姐找了一門好親事,偏生姐姐無福,不幸未婚而亡。哈哈,姐姐是怎麼死的,公主與父親比誰都清楚,不是嗎?”這樣痛楚的事說起來,魏迪臉上沒有半分的痛楚之色,反而十分平靜,“這樣雕樑畫棟美侖美奐的府邸,實際上卻是深藏陰晦,無數骯髒之地。”
“姐姐去逝後,母親傷心欲絕也隨之去了。我生怕公主不明喪女之痛,特意讓公主體驗了一番,公主感觸如何?”對上敬敏大長公主驚愕的眼神,魏迪歡暢笑道,“自姐姐死後,不知為什麼,我每見一次妹妹嬌嫩歡快的臉龐,就無比的痛心。命運實在太偏心了,姐姐是庶出,自然無法與妹妹相比。但是為何姐姐就要被生父強\暴自盡而亡,妹妹就能被封郡君嫁得如意郎君呢。我怎會讓公主如願?”
想到女兒之死,敬敏大長公主心下一痛,目眥欲裂,瞪向魏迪,怒道,“你好狠,那是你親妹妹!”
“哈,我對妹妹做的,且不及公主對姐姐做的十之一二呢。”魏迪異常快意,“公主視我與姐姐為骨釘肉刺,裝了這許多年的溫柔賢良,十分不易。所以,我縱使不如公主,也情有可原吧。”
敬敏大長公主只恨不能手刃魏迪,好為女兒報仇,她連握拳都不能,只恨恨的瞪魏迪一眼,閉上眼睛道,“我與你父親對不起你們母子姐弟,你要殺就殺,不必多言。”
魏迪冷笑,“我是恨不能一刀一刀剮了你,不過,慎親王說了,千萬不能傷害了公主您。您生而高貴,一帆風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昭和公主因您被和親韃靼,我的母親因您鬱郁而亡。聽說,戾太子是您的同胞兄長,結果戾太子被廢,您的親侄子病重,想托您請個御醫,您都袖手旁觀,從而令戾太子斷子絕孫,為太上皇清除了心腹之患,鋪平了登基之路。”
“您有手段有決斷,有身份有地位,我縱使早想你死,可是,憑我一人又怎有這樣的本事呢。”魏迪溫聲道,“公主,鳳景明和慎親王讓我代話給你,因果輪迴,報應不慡,公主縱使手段通天,也得明白,今天就是您的報應。”
魏迪親手割下了魏峭的腦袋,然後放到敬敏大長公主的懷裡。望著敬敏大長公主痛到顛狂的眼睛,魏迪冷聲道,“當年,你不願母親做小,直說就是。以你嫡出公主的身份,父親怎麼可能違逆你的意思!可是,你一面故作賢良,一面陰險狠毒,逼死我的姐姐與母親。公主,我這一世都不可能與你有對等的身份,不過,這並不阻礙我的報復。你說,對嗎?”
“對了,還要跟父親說一聲,靖西伯府之事,是我做的。我馬上就要給靖西伯府的老少償命了,父親,你這一生,兩子兩女,都先你而去。我祝願父親長命百歲,健康長壽。”話畢,刎頸而亡。
魏國公府之事,明湛聽聞後派了御醫過去,想說什麼,終究只剩一聲長嘆。倒是阮鴻飛毫不同情道,“敬敏向來是仗著身份自作聰明,實在報應!”
221、宋遙*趙令嚴(西北之一) ...
自從帝都調平陽侯回帝都的旨意去了西北,趙令嚴便眉飛色舞的對宋遙道,“咱們的時機到了。”
宋遙實在不了解人家平陽侯回帝都,與他們有什麼關係。故此,宋遙不動聲色的倒了盞茶給趙令嚴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