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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遙對皇帝陛下爛狗肉一樣的字沒有半分興致,他只關心皇帝陛下的健康,道,“陛下的安康就是咱們做臣子的福分。既然陛下責令備戰,定是有道理的。軍務得重新安排了。”

    趙令嚴跟著起身道,“我去清點糧草,再命人準備白布。”

    倆人一道忙活到入夜,這才騎馬回府。

    趙令嚴連連呵欠,宋遙道,“我吩咐他們燒了熱水,回去你泡個熱水澡,包管睡的舒服。”

    趙令嚴懨懨的點頭,宋遙又道,“趕明兒你早些起,我教你些拳腳武藝,就不會這樣受不得一點兒累了。”

    宋遙看來,趙令嚴腦袋是夠用了,就是精力不大好,十分容易疲倦。像宋遙打起仗來,三天三夜不闔眼的時候都有,趙令嚴是死都撐不下來的。

    故此,一般的身體素質宋遙的眼裡看來,就是不大好的那種了。

    “囉嗦。”趙令嚴閉著眼睛嘟囔一句。他看來,宋遙是沙場上殺出來的人物兒,一般來說,這樣的人雖不至於冷酷冷血,怎麼著也不會是像宋遙這樣囉嗦的傢伙。

    真是怪胎。趙令嚴默默腹誹。

    其實許多年以後,宋遙常常會回憶起他與趙令嚴之間的種種。宋遙認為自己之所以會走到斷袖的不歸路,完全是受到了趙令嚴的勾引誘惑。

    其證據之一是,趙令嚴尤其是喜歡他面前洗澡。

    趙令嚴深受冤枉。

    趙令嚴雖是武進士出身,不過,他算得上多半個文人,較之一般的將士難免更講究些。生活上就可以看出來,趙令嚴更注重生活品質,極愛乾淨。

    每天沐浴,是趙令嚴的習慣。

    宋遙也有個習慣,他喜歡晚上琢磨事兒。

    趙令嚴身為宋遙的狗頭軍師,自然要給宋遙出一二餿主意什麼的。

    所以,經常是趙令嚴洗完澡,再聽宋遙嘮叨。有時,宋遙嘮叨得太晚,就與趙令嚴同榻而眠。

    當然,這個年代,男子間的同榻而眠不算啥,想當初,劉備與諸葛亮就常幹這事兒。

    宋遙認為,他完全是肖前賢而為,正大光明。

    趙令嚴早困的不成了,因他有泡澡的習慣,浴室里早攏好炭盆,燒的極暖。有宋遙吩咐,廚下也備好熱水。

    回到小院兒,一入浴桶,趙令嚴就開始打嗑睡。這時節,倒不存淹死浴桶的可能性。畢竟,浴桶非浴缸,趙令嚴一成年男子,雖瘦削些,也沒那個嬌小到那個體形,頂多就是浴桶里小睡一覺而已。

    宋遙還臥室等趙令嚴商量事情,結果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索性去瞧一眼。敲了兩次門,浴室里也無應,宋遙直接破門而入,一看趙令嚴泡的粉嫩的小臉兒歪一畔,打著小呼嚕,睡的正香。

    宋遙慣來會照顧人的,擔心趙令嚴浴桶里凍著,連忙取了厚毯子,將人從浴桶里拎出來,裹巴裹巴,夾回臥室去了。

    趙令嚴睡的雖熟,也架不住宋遙這樣折騰。

    宋遙一片好心給趙令嚴擦乾,趙令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感覺有撥弄自己的腿,頓時心下一凜,神智回籠,定睛一瞧,宋遙正腦袋他下面的正上方晃悠著。趙令嚴當即便惱了,飛起一腳正中宋遙高挺的鼻樑,怒斥,“姓宋的,你在幹嘛!”

    宋遙身為“帝都雙璧”之一,其美貌程度是經過官方——皇帝陛下認證的。此刻,那張俊美絕侖的臉孔上,兩行鼻血滴滴嗒嗒的落前襟上。

    一片好心餵了狗,宋遙再好的脾氣也惱了,氣道,“幹嘛?我能幹嘛?不知道誰險些淹死浴桶里,你說偽造幹嘛?我在救你的狗命!”

    趙令嚴眼疾手快,防賊似的捲起毯子,誰家救人要摸他下面啊,趙令嚴一千個不信,氣哄哄道,“少給我廢話,我可是正經人!”

    宋遙險些氣暈,趙令嚴又道,“哪怕你再仰慕我,長的再漂亮,我也只喜歡女人,不會接受你的!”

    宋遙勃然大怒,指著趙令嚴吼道,“不知道誰,一臉道貌岸然,滿腦袋骯髒齷齪,褥子底下的斷袖小春宮,難道是別人硬塞給你的?”

    趙令嚴翻個白眼,把自己裹的更緊,正氣凜然的回罵,“你知道個屁!”爺靠這個發財呢。

    說到斷袖小春宮,就得談一談趙令嚴的第二職業了。

    哪怕明湛給官員漲了俸祿,像趙令嚴這等有些癖好的,其俸祿是遠遠不夠他收藏點兒古董字畫兒的。所以,想發展一下愛好,就得琢磨個生財之道。

    趙令嚴畫畫兒不賴,而且,尤擅畫春宮。

    這畫畫兒也得講究有模特兒啥的,譬如,史上有名的畫春宮的大家——唐伯虎,就與諸多名jì相熟。藝術來源於生活,唐伯虎能把春宮圖兒畫好,肯定得對女人的身體極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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