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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薩扎的死因,並沒有太過清晰的記載。
史書上輕描淡寫一句:為帝所敗,吐血而亡。
可關鍵是你薩扎又不是周瑜,明湛也沒怎麼欺負過薩扎,哪就這麼容易吐血就死了呢。
關於薩扎的死因,明湛倒是有著明確的說法,“薩扎既然死了,且看吧,誰若是成為新的可汗,就是誰殺的。”當然,此話有著濃濃的挑撥的嫌疑。
但是歷史就是這樣的巧妙,當明湛收到韃靼人求和並請求賜封可汗的國書時,其落款姓名為:您最忠誠的臣子陳敬忠。
明湛一聲輕嘆,“死了一個年輕衝動的薩扎,卻成全了一隻更加老謀深算的狐狸。”
此時,明湛並沒有心情給陳敬忠封什麼狗屁可汗,江南的戰爭,正是激烈之時。
在這個時候,帝都里卻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笑話。
事關沈拙言。
要說小沈舉人是個頗為實誠的年輕人,對於明湛,那更是忠誠不二。在帝都城被困時期,雖然沈拙言因是弱腳書生,也不能去參加個預備役為國盡忠什麼的。
不過,小沈舉人就跟著天天搞愛國宣傳,非常盡力,每日演講,嗓子都啞了,以至於吳婉心疼丈夫,常命丫頭給小沈舉人煮些下火的藥茶帶在身邊兒。
沈拙言完全是想著精忠報國,卻不料此舉落入一有心人的眼裡。
這有心人倒也不是別人,先前瞧上劉影的被明湛警告過的臨江侯之子鳳栗是也。
沈拙言當然不是傾國傾城,但是也算眉目清秀,風儀俊朗,再加上偶爾冒出的一點兒小憨氣,把鳳栗勾的心肝兒直癢。
鳳栗會認得沈拙言,完全是因為與魏子堯打的火熱的緣故。
魏子堯是帝都城裡出名的紈絝,又是偏好龍陽斷袖之事,鳳栗既也有此愛好,倆人志同道合,慢慢的熟悉起來。此事,先是落入了衛穎嘉的眼裡。
衛穎嘉只一句話就讓魏子堯與鳳栗保持了距離,他對魏子堯道,“鳳栗剛來帝都時欲強搶民男,皇上最是厭惡此人。”
魏子堯聽後大驚,久久不能合嘴,嘆道,“有你表哥的事,現在還有人敢強搶民男吶?真看不出鳳栗是這樣有膽量的人。”
衛穎嘉聽後那叫一個堵心,現在人每逢提到什麼有關風化的官司,定要將永寧侯的表兄拿出來說道一番。趙喜一介凡人,竟因為永寧侯而出了大名兒,後來他此事還被史官寥寥幾筆記入史書,遺臭萬年了。
衛穎嘉心裡不痛快,摟著魏子堯,手開始在魏子堯身上摸索,輕聲道,“你離他遠些就是。”魏子堯雖然愛玩兒,分寸還是有的。
魏子堯握住衛穎嘉的手,另一手繞過衛穎嘉的腰線,不輕不重的捏著衛穎嘉的後面打轉,躍躍欲試。不想,卻被衛穎嘉劈手壓在身下,迅速分開魏子堯的雙腿,衛穎嘉強勢的頂了進去,勢如破竹!直搗黃龍!幸而剛剛做過,後面頗有幾分潤滑。饒是如此,魏子堯仍是一聲呻吟,痛的擰起眉毛,開罵,“你他娘的輕點兒!”
衛穎嘉調整下姿勢,不緊不慢的進攻,魏子堯哼哼唧唧,“你說,要是我去跟皇上告你強姦我,皇上會不會把你給閹了。”
衛穎嘉握住魏子堯的腰,頂了頂,不慌不忙道,“若是閹了我,就把這東西塞你後面去,也算全了咱們彼此的情分。”
魏子堯翻個白眼兒,催促道,“你快點兒,老頭子都比你強,慢吞吞的。”
“你給老頭子上過嗎?”衛穎嘉是鬥嘴幹活兒兩不誤,習武的人,又正是年輕力壯。過一時,魏子堯便受不住,唉唉喲喲的叫喚,“慢點兒慢點兒,你要弄死我嗎?”
得了衛穎嘉的告誡,魏子堯便與鳳栗疏遠了。
鳳栗倒也無所謂,因為他盯上了新的目標——沈拙言。
135、更新 ...
李平舟恭敬的跪在地上,整個上身與冰冷的地磚平行,額頭觸地,明明恭謹的不能再恭謹的跪姿,卻讓人覺得李平舟的身體中帶著一種執拗的僵持與堅硬,如同李平舟的脾氣一樣不討人喜歡。
明湛嘆口氣,“李相這是做什麼?”
李平舟低聲道,“臣身為首相,陛下視臣為外人,軍政不與臣言。臣有失職司,來與陛下請罪。”
明湛明白李平舟要說什麼,卻故做不知,只管問道,“李相此話,從何而起呢?”
“陛下,雖然如今韃靼人已退,臣有幾句不能得陛下歡喜之言,依舊要說。”李平舟並不起身看明湛的神色,眼睛盯著漆黑的散發著沉沉寒意的地磚,沉聲道,“陛下先前不召直隸山東軍,在韃靼陳王來使後,卻密召直錄山東軍備前來馳援帝都。且直言相告陳敬忠。陛下,雖然先前帝都僥倖小勝幾場,但是韃靼人主力未失。陛下這樣膽大妄為,臣實不敢苟同。幸而未有差錯,韃靼人敗退西北。若是韃靼人去了直隸亦或山東,如今兩地軍備空虛,豈不是令百姓遭秧,城池易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