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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並不是如鳳景乾所想,倆人去XXOO。昨晚上鬧了大半夜,這會兒,縱使有心,也已無力。
阮鴻飛不過是嫌鳳景乾礙眼,明小胖又孝順,阮鴻飛倒不俱鳳景乾,只是不想明小胖吃虧。就有一次,鳳景乾給阮鴻飛氣狠了,收拾不了阮鴻飛,一口氣撒到明小胖頭上,把明小胖屁股都打腫了。明小胖趴床上哭半宿,第二日眼睛腫的跟桃兒似的。阮鴻飛又氣又心疼,自此,再不與鳳景乾正面衝突。
阮鴻飛給明湛換好衣衫,就帶著明湛參觀這莊子的景致。
除了眾所周知的行宮,皇室在效外也有不少別院,杏園就是一例。阮鴻飛道,“這處杏花園本是先帝三皇子的別院,三皇子喜歡杏花,出宮開府後重修了這處兒別院。連外頭的杏花林也是當年栽種的,如今倒成了帝都一景。”
明湛嘆,“說起來,生在皇室,雖然吃喝享用是人間一流,就是命數上都短了些。”好資源可不是那樣好占的,福親王如何?太平時期,活著也就活著了。一旦危及帝位,哪怕只是小小的苗頭兒,情勢要你去死,你也只好去死。
明湛與福親王府也無冤無仇,當然,也沒交情。
這就是弱肉強食的從林法則了。
阮鴻飛笑,“你我不短就成了,哪裡管得了那麼多。”沒一顆石頭鐵心,如何能活到現在?
“當初那一位不是說好你登基就去雲南麼,怎麼倒不動彈了?這是鐵了心的留下來當婆婆呢。”阮鴻飛對於鳳景乾死皮賴臉不走,礙眼的事兒非常頭痛。
明湛捅他腰眼一下,“你別這樣說。天下也沒有繼承了父親的產業,就把父親扔一邊兒的道理。”
“笨蛋,我還不是擔心你吃虧。”
“吃什麼虧?”明湛咧嘴一笑,低聲與阮鴻飛道,“我已經下旨命鹽課司轉運使回帝都敘職,恩科結束,就要動鹽政。自來改革就是得罪人,正好父皇在帝都,到時讓父皇下旨鹽課改制就好了。你不知道,當時我在雲南張羅鹽課改制時挨了多少唾沫星子。那會兒是沒法子,這會兒父皇都在,我若是奉父命行事,豈不名聲上好聽麼?”
明湛算盤撥的啪啪響。
那會兒,他為了奪權,硬是搶了鹽課改制的差使。其實這是個苦差,自古改革家,沒幾個好下場。當然,明湛的身份地位手段城府,也不是好相與的。可就這麼著,雲南罵他的人也不少。
只是明湛向來霸道,誰敢在他面前不敬!罵也是白罵!
如今帝都的水,只有比雲南更渾更深的!可眼下,明湛剛登基做好人,不知賞了多少銀錢出去,手頭兒緊了,只得從鹽課上想法子生財了。
明湛盤算的挺好,他要幹的事兒,多是要得罪人的。鳳景乾在帝都,就給他分擔一部分壓力。再有,他也能打著太上皇的名號折騰,到時,別人罵也是罵他們父子兩個。
這總比,滿朝人對著他一個開炮要好的多吧。
這是從公論,明湛還真不樂意鳳景乾去去南。
再者,太上皇移駕鎮南王府,總不能空著手兒吧。又是一筆花銷。
而且這不是一次性能解決的事兒,鳳景乾去了雲南,逢年過節的,明湛就得惦記著,各種禮物孝敬,哪次能少了能差了的!這樣一算,每年至少要花用百萬銀兩,明湛倒寧願鳳景乾在帝都當電燈炮兒。
起碼省錢!
再從私情論,明湛與鳳景乾感情好,也不忍心他一把年紀退了位去投奔兄弟。哪怕是親弟弟,那不是鳳景乾的地盤兒,說寄人籬下有些難聽,可做了半輩子的皇帝,如今退位遠走,鳳景乾的心裡怕也不好過的。
明湛覺得自己又不是打算天長地久的坐著皇位,鳳景乾在宮裡住著,他跟阮鴻飛有空還能出去南巡北狩的出去逛逛,豈不清閒。
雖然頭頂上有個婆婆,行動難免受拘束,不過明湛自認為有本事把婆婆搞定。
阮鴻飛聽到明湛另有盤算,不禁一笑,“不是我潑你冷水,那一位可是老狐狸,他能坐這兒等著你算計?”想一想明湛的性情,阮鴻飛勸他道,“你也不必心軟,你當他不樂意去雲南?他是在等鳳景南過來呢。鎮南王不來親迎,太上皇豈不少了排場!”
阮鴻飛一哂,“你父王這會兒得先把太上皇要住的地兒安排好,否則若太上皇過去,喧賓奪主了可怎生是好呢。”
“至於太上皇嘛,從太祖皇帝到現在,誰不惦記著鎮南王府的地盤兒?”阮鴻飛冷笑,“別人說是蠻野之地,百族混居,可也得知道那裡有鹽礦有銀礦,地理富庶。有這等名正言順去雲南踩點兒的好機會,他又不是傻瓜,豈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