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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吃有喝還有空做詩,算哪門子風餐露宿?
搖光擺好酒菜,在一畔笑道,“二爺,您這叫風餐,可沒露宿。”
要說在古代,並沒有如今太過強烈的溫室效應,夏天雖熱,不過有樹有風的地方一坐,就能消暑了。飯菜當然也不是野炊,大夏天的吃燒烤,得要了手下人的命。
明湛最通情達理不過,只要是附近有人家兒,寧可花些銀子去買。
當然,明湛還有一大好處,他不挑食,啥都吃,好伺候的很。雖然偶爾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兒,不過就連阮鴻飛的手下對明湛也有幾分好感,覺得皇帝陛下實在是平易近人。
明湛道,“那什麼時候咱們搭帳篷在外面睡一回。”
阮鴻飛瞪搖光一眼,對明湛道,“那你你在帳篷里睡吧。”神經,有床不睡睡帳篷,有房子不住要露天,這不是天生的賤骨頭麼。
明湛把筷子遞給阮鴻飛,湊過去笑,“你睡哪兒我睡哪兒。”
“吃飯。”阮鴻飛給明湛夾了一筷子菜。
明湛巴唧巴唧吃了,贊一聲,“妻賢菜美哪。”
阮鴻飛手指輕顫,想忍住不抽打明小胖,實在太難了。
因明湛不想去大的州府,阮鴻飛便命手下有意避開了。這一路,多經小鎮小村,以至於許多地方沒有客棧,只得借住人家。
好在這年頭兒,民風相對淳樸,拿出幾兩銀子,村民們沒有不樂意的。
用過晚飯,伴著夕陽,阮鴻飛在藉助的小院兒里搗鼓他的小茶爐,雖未去濟南,不過阮鴻飛生來排場,命手下繞道濟南城,弄了些趵突泉的泉水,準備煮茶來著。
明湛見水不少,搬起罈子先倒了一碗泉水喝,嘗了嘗,“也不怎麼樣嘛,跟玉泉山的水,我看也沒啥區別。”
大夏天的煮茶,再加上沒有宮裡的冰盆降溫的好條件,阮鴻飛額間微汗,提點明湛道,“你再去打一桶後院兒的井水嘗嘗。”只要有機會,阮鴻飛還是願意培養一下明小胖的品味的。
哪裡還用專門打,這年頭兒,家家都有儲水的水缸,明湛去舀了半碗喝,端著個粗瓷碗對阮鴻飛道,“也差不離。”
“朽木。”阮鴻飛斜眼瞟向明湛,大為不滿的訓斥一句道,“等著喝本大爺煮的茶,你就知道有什麼不同了!”
明湛天生臉皮厚,不怕打擊,嘿嘿一笑,“茶跟水那當然是不一樣啦,說得我好像沒喝過茶似的。”在阮鴻飛身邊兒的木杌子上坐下,他感覺的出來,阮鴻飛出了宮後,與在宮裡也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
阮鴻飛嗔明湛一眼。
雖然如今阮鴻飛弄的面目平平,不過在明湛眼裡,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味道,竟給阮鴻飛這一眼看的心裡直發癢,不禁催促道,“你快點兒,喝完茶屋裡辦事兒去。”
喝茶本來是非常講究意境的事兒,要不然也不能弄出茶道來,阮鴻飛一聽明湛這話,攆明湛道,“你去洗個澡,屋裡等著。”
“早洗好了。”明湛不講究,在外頭就穿一短打,露出圓潤白嫩的胳膊來,伸阮鴻飛面前,“你聞聞,香不?”
怪不得這麼心急,阮鴻飛安撫的點頭,“香,香。”
“胖,你先屋裡去吧,我煮完茶就進去。”這樣被明小胖盯著,真的好有壓力。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來虎鞭酒,阮鴻飛只得先敷衍明湛了。
“我陪你等著。”
阮鴻飛還是很沉得住氣的,慢調斯理的煮完茶,與明湛共品後,命搖光收拾了,方與明湛進屋兒睡覺。
夜裡暑夜散去。
阮鴻飛摟著明湛,一面摩挲著明湛的脊背,一面找話題,“天衡取水的時候聽到一個消息。”
“嗯?怎麼了?”
“朝廷派欽差去了濟南,現在濟南城到處都在說你生病的事兒,傳的有眉有眼的。這欽差,定是來查此事的。”阮鴻飛淡淡道。
“查就查唄。”明湛對這個沒興趣,將下巴擱在阮鴻飛的頸窩兒,一味親呢著,“既然是欽差,這事兒肯定是經母親點頭兒的,若是我猜的不錯,母親還是偏向內閣的。李平舟他們哪,罪翁之意不在酒。”在對待宗室的態度兒上,明湛與衛太后是一致的,至於內閣派欽差的意思,明湛雖不在深宮,也能猜出八九成。
阮鴻飛繼續摩挲著明湛的脊背,明湛別看生的一般,一身皮膚又潤又滑,嫩的能擰出水來,阮鴻飛愛不釋手的撫摸著,“也不知道衛姐姐怎麼樣了?”
明湛打個呵欠,“放心吧,關鍵時刻,女人比男人有用多了。若是咱們在帝都,母親興許顧忌我,施展不開手腳,如今咱們出來了,母親能處理一切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