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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遙已經盯住趙令嚴烏青猶存的屁股,瞧兩眼,還點評道,“讀書人就是嬌氣,要我,早好了。”說著,先把藥在自己掌心化開,兩隻手掌放到趙令嚴屁股烏青上揉啊揉……其實若真換了宋遙,這真不叫什麼傷。
趙令嚴嗷嗷痛叫,“我不揉啦,你讓我青著吧……啊!宋遙,你別揉了,成不成啊?宋美人兒……”痛的頭暈腦脹的,趙令嚴不自覺把暗地裡給宋遙取的外號兒都蹦出來了!
趙令嚴只顧著疼了,也沒覺出說錯話。宋遙可是聽到了,因為趙令嚴接下來一串的話都是“宋美人兒,你饒了我吧!”“宋美人兒,你輕點兒啊!”“宋美人兒,你溫柔點兒啊!”,諸如此類啥啥的。
把宋遙氣的,狠狠的給趙令嚴揉了小半個時辰。在疼痛的作用下,趙令嚴覺得自己完全是小死過一回,又跟著熬了一回苦刑,疼的滿臉通紅,眼角含淚,委委屈屈,攤手攤腳,下身赤裸的趴在床上,連哼哼的勁兒都沒了。
宋遙吩咐外面的親兵去打了溫水送進來,趙令嚴不滿的哼哼著,“宋美人兒,你是想弄死我吧……行了,你如願以償了。”半條命都給宋遙折騰沒了。
“你叫我什麼?”宋遙冷聲問。
趙令嚴此方警醒,他忽然兔子一樣拽起褲子扯起被子把腦袋包進去,閉眼睛睡覺,不一時就從被子底下傳來薄薄的鼾聲。
169、更新 ...
明湛閉著眼睛,躺在躺椅中,舒服的直哼哼。
阮鴻飛更坐在一畔微高的圓凳上,手持薄薄的剃鬚刀,在明湛的小圓下巴刮來刮去。阮鴻飛實在受不了明小胖詭異的要求,明明發育的晚,都十九了下巴上才開始長毛兒,還沒幾根呢,三天兩頭兒叫他刮。屁都沒有,也不知道刮個什麼勁!
其實,人家明小胖就是單單享受這種被阮鴻飛服侍的感覺。
哪怕下巴上的毛兒還沒長出來,明小胖覺得刮一刮,就是舒服。
阮鴻飛摸著明湛的下巴道,“以前還是尖的呢,越發的圓了,以後晚上別吃夜宵了。”
“沒事兒,咱們床上多運動,那點兒夜宵能消化的了。”明湛從屁股底下摸了把圓鏡出來,臭美的瞧一眼,自戀道,“唉,鬍子長的太快也真是煩惱哪。”
阮鴻飛心道:你有個屁的鬍子。
“飛飛,你知不知道咱們侄子有相好兒了?”明湛又將一隻肥厚的蘿蔔手伸出去,示意阮鴻飛給他剪指甲。
如今明湛算是想開了,這該死的阮鴻飛,明明早同意一人一次輪著來,結果明湛在床上能翻身的次數實在是屈指可數。明湛若是嘀咕幾句,定會被阮鴻飛糟蹋,“一把年紀了,怕你累著。”諷刺明湛心理年紀大,就一張皮是嫩的。
若是明湛撒嬌啥的,阮鴻飛必道,“一把年紀了,真好意思裝嫩啊。”
明湛氣的幾口老血悶在心裡,乾脆就擺出太爺模樣,使喚阮鴻飛伺候他,不然只要阮鴻飛晚上一碰他,他必然張嘴大嚎,掃阮鴻飛興致。
阮鴻飛想了半天,才明白明湛嘴裡的“侄子”是指的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胖子倒越發的神通廣大了。
“切,宋遙為了趙令嚴都開始欺君了。”明湛兩隻小眼睛裡放出亮閃閃的光來,一副八卦臉孔,“若是他們之間沒貓膩兒,就有鬼了。”
阮鴻飛捏著明湛的胖手,“善者見之者善,憂者見之者憂。”話略頓一頓,阮鴻飛笑,“像明小胖你啊,就是yín者見之者yín了。”自個兒一腦袋的雞鳴狗盜,看誰都不像好人,說的就是明湛了。
明湛呸了阮鴻飛一臉口水。
其實阮鴻飛對於明湛的評價就比較複雜了,要說明湛性格中,的確有幾分難得的真,譬如對他,對衛太后,明湛絕對是掏心掏肺,絕不藏私啊。不過,這樣的人,出奇的是竟然還有一肚子的賊心爛腸。
明湛能做皇帝,在阮鴻飛看來,不僅僅是因為大勢所趨,更因為,他這性子,還真適合做皇帝。譬如對於大同事件的處置,稱得上是恩威並具,手段嫻熟了。
不說西北,如今帝都頗是熱鬧。
鳳明凡的二百五,明湛算是有所領會了。
這一次,明湛見到了二百五之父——忠義侯鳳景繼。
忠義侯的年紀不算大,五十來歲,相貌倒比年紀瞅著更要年輕幾分。此人於湖廣素有賢名兒,每年修路鋪橋,扶孤助老,必然要捐銀子的。
說起話來,忠義侯瞧著也是個慡快人兒,“臣接到聖旨,就帶著明立快馬加鞭的來了。陛下立儲登基,臣都不得來帝都為陛下慶賀,如今總算見著皇上了。臣給皇上請安。”說著就跪下,磕了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