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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完全跳出實事求是的範疇,一副極贊同衛太后的模樣,“是啊,我覺得雖然是事實,叫人聽到也不好,就沒同意。”
就這麼說著,明湛極力的想擺出低調嘴臉,可是唇角卻十分yín|盪而歡快的向上翹啊翹的,拽都拽不回來。
明湛做賊似的找母親分享了自己的快樂,一連幾日,心情大好。
不僅如此,明湛偶然來了勁,還會十分欠捶的喊阮鴻飛為“飛老頭兒”,常把阮鴻飛恨的牙根兒癢。一見阮鴻飛要對他進行暴力鎮壓,就搖頭擺尾的使勁兒說好話,什麼“飛飛你真是俊美無雙啊!飛飛你真是天上有地上無啊!飛飛傾城傾國啊!”。反正是肉麻諂媚無下限,把阮鴻飛鬧的哭笑不得,只得撈過來堵住明小胖的嘴。
阮鴻飛有時也會想,一世英名竟然栽到了這死胖子手裡,果然是好漢無好妻,賴漢娶仙女。
近些天,明湛不但把心裡的憋屈發泄了出去,自己的私生活也經營的有模有樣。且朝中貴胄子弟業已到位,明湛給他們在宮裡安排了差使,想著雖然要增加一筆開支,卻可以省下不少太監來,以後也少弄太監進宮。看著這一把青蔥小肉票兒們,明湛非常滿意,便打算召見錢永道。
歐陽恪嘆道,“錢先生年紀大了,接到陛下的請柬,一路奔波,到了帝都又為小兒女之事生了場氣,竟病倒了。”
明湛裝出十分驚奇,“竟有這種事?歐陽怎麼不早報知於朕,錢先生的學問,便是朕也萬分仰慕的。何玉,傳太醫正去錢府,診視錢先生的病情,需要什麼藥材,只管自朕的私庫里出。”
要說明湛,手段凌厲時人人畏懼。可他對人好起來,那也是事事周全。明湛此番吩咐下去,歐陽恪心悅誠服的贊道,“錢先生若知道陛下如此關心於他,定會受寵若驚的。”他當然不僅僅是為了錢永道得明湛看中高興,是明湛這種禮賢下士的態度,是個大臣就喜歡。
“到底什么小兒女之事,竟惹得錢先生如此惱怒?”明湛對錢家意見頗多,就喜歡聽人倒霉,且聽一遍不夠,還得聽第二遍。
歐陽恪滿心感嘆,“說起來,竟是一筆糊塗帳。”
“這衛國公府的老太太是錢先生的親妹妹,兄妹暮年相會,自然有一番喜悅,這也是人之常情。”見明湛點頭,歐陽恪更有傾訴的欲望,“錢先生急著來帝都,未嘗沒有看一看衛國公府老太太的意思。”
“錢先生有個老生兒子,今年十七歲,叫錢端玉。這錢端玉為人知書識理,學問淵博紮實,難得竟沒有一絲紈絝子弟的浮誇之風,見人溫文靦腆,行止如沐春風。”歐陽恪這一通贊下來,明湛驚道,“世間竟有此出息子弟?”
“若非臣親眼所見,亦不能信也。”因明湛在朝中說了,最恨以訛傳訛,所以歐陽恪強調一下,自己可是眼見為實的。
明湛並未多說,只道,“歐陽你接著說。”
“唉,原本錢先生高高興興的來帝都,不想,剛進了朱雀門,車子走到朱雀大街上,旁邊不知誰家僕從兜頭許多果子砸在錢端玉頭上,把個小公子嚇的面如土色,不知何故,急忙躲進了車裡。”歐陽恪嘆道,“後來才知道,是永定侯家的二姑娘支使僕人所為呢。”
明湛一臉無辜詫異,“這是何故?莫非是錢端玉生的太好,帝都的姑娘們竟未見過如此佳兒,故,學習擲果盈車的典故來?”
“哪裡喲。”歐陽恪道,“竟是永定侯家的二姑娘為衛國公府的五姑娘出頭兒,說錢端玉辜負衛國公府五姑娘一片深情。”
“莫非兩家早有婚約?”
“並無婚姻。”歐陽恪搖頭惋嘆,“陛下,錢端玉是錢先生的老來子,給衛國公府的老太太叫姑媽。按輩份,衛國公府的五姑娘得喚錢端玉為表叔呢,正經的叔侄,哪個能做親呢。”
明湛心道,永定侯家的老三這是腦子一時沒想到呢,還是故意發狠,不但要一箭雙鵰,這是還想傳人家亂倫呢。
“是啊,這如何做得親事呢?”明湛道。
“陛下,根本沒有親事這一說。”歐陽恪仿似專程為錢家洗白來著,無奈道,“也不知道帝都這些姑娘們是怎麼了?無半絲貞靜嫻淑之態。您說,這沒事兒在家繡繡花兒逗逗鳥兒的安享尊榮多好,倒出來惹事生非。”
明湛哈哈一笑,“歐陽,你這話可別當著永定侯夫人講。聽說那位夫人武功高強,永定侯都打她不過。她要是惱了,捶你兩下,你說,你能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