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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比我這樣的情聖要差一些,也算一片痴心了。”
衛太后忍俊不禁,問明湛,“聽說你昨天回去還哭了大半個時辰呢。”
明湛瞟阮鴻飛一眼,阮鴻飛忙道,“這都是我的過錯,口不擇言,有欠思量,傷了明湛的心。”
衛太后笑起來,明湛想起來就氣哄哄的,“母親,你把那字兒送我吧。”
“做什麼?你素來不喜歡這些東西,如今都是皇帝了,莫不是還盤算著拿出去賣了換銀子,這可不成?”
“哪兒啊!”明湛道,“我拿回去訂在臥室的牆上,飛飛一看到就曉得曾經多對不起我,多傷我心了。等以後他再對不起我,我就讓他面帖思過。”
阮鴻飛笑眯眯地好脾氣,“好,回去我幫你訂牆上。”
“這還差不多。”明湛才算滿意。
衛王妃呷口茶,提醒明湛道,“林永裳你要小心著用,我從沒聽說過有人因未婚妻早逝就不娶的,這人身上頗多可疑之處,怕是有難言之隱哪。”
“嗯,我會留心的。”明湛問,“母親,內務府的產業理的如何了?父皇那一份兒分出來沒有?”
“已經理好了,上皇說你日子艱難,只拿兩成就是了。”體會到明湛的艱難,鳳景乾還是讓了一步。
明湛輕嘆,“我要有個像母親這樣擅理內政的臣子就好了。”
“徐叄不好?”
“圓滑太過。”明湛道,“他這心哪,不在戶部。范維馮秩還太年輕,不能服眾。”
用過午膳,又坐了一會兒,明湛就與阮鴻飛回昭仁宮了。
阮鴻飛道,“你好像很喜歡跟衛姐姐說朝廷上的事。”
“嗯,以前我也常跟母親說,母親是我的謀士。”明湛朝阮鴻飛做了個鬼臉,笑道“再者,知道一些前朝的事也沒什麼不好的。宗室貴女誥命女眷請安,有時難免有些求,若前後不通氣兒,有時會令母親為難的?長期如此,太后尊嚴何在?就比如福昌大長公主這幅《祭侄文稿》,不就是想托母親的門路把杜如蘭從廟裡放出來嘛。”
“嗨,要我說,送了送個《吉祥帖》《如意文》之類的,這祭稿兒雖有名,就是聽這名兒不吉利。”明湛隨口胡謅,還不忘提醒阮鴻飛,“對了,把名帖訂牆上去。”
“明兒吧,該午睡了,你不困麼。”阮鴻飛笑著摸明湛的臉,“來,我抱你去床上,怎麼樣?”
明湛翻白眼,“我抱你吧。”
“那我還是走著安全。”饒是阮鴻飛,也被明湛摔怕了。
“讓我抱嘛,我練了許久,上次也沒摔著你。”明湛將身子斜錯開來,左臂繞過阮鴻飛的腋下,催促他,“胳膊摟我脖子。”
阮鴻飛只得照做,叮囑明湛,“你可小心些。”
明湛本就比阮鴻飛矮大半頭,沉腰,右臂去夠阮鴻飛的膝彎,只勾到了一條腿,“那條腿跳上來。”
阮鴻飛左腳輕點地面,跳上明湛的臂彎,標準的公主抱。
阮鴻飛雖說不胖,個子身量擺那兒,也有一百四五的份量,明湛傾身後退一步,覺得胳膊墜的生疼,阮鴻飛道,“還是我自己走吧。”
明湛瞪他一眼,一口氣憋在胸口,硬是將阮鴻飛抱到床畔才鬆手,喘一口氣捶胳膊,“真是累死了。”
“說了不用抱的。”阮鴻飛也是提心掉膽,生怕明湛把他摔到地上去,故此也不承明湛的情。
明湛脫掉靴子,湊上去香一口,眉眼間帶著幾分得意,溫聲道,“以後我天天抱你上床。”
阮鴻飛斜歪在床上佯嘆,“那真是要受老罪了。”
“你說什麼?”明湛笑著撲過去,咬阮鴻飛的一臉的口水。阮鴻飛反身將人壓在床上,笑著調戲道,“投懷送抱?那就不客氣了。”
“不行,你昨兒才答應的事,可別忘了。”
“已經忘了。”
俯身,直接堵了明小胖的嘴。
14、債主 ...
鳳景南來的很是時候,趕在恩科之前,而且還把明廉帶了來。
兩父子見面,竟一時尷尬。
這到底何禮相見哪?
兒子做皇帝,自己還是王爺,真不是一般的憋屈。
明湛向來沒架子,也虧了他這樣的臉皮才能熱情周旋,“父王,您可來了,兒子盼您盼的望眼欲穿哪。”還抱了鳳景南一把。
鳳景南臉色微暖,欣慰的看明湛一身雨過天青色的常服,袖口領口繡著精緻的龍紋寬邊兒,領口微敞,露出一小段白潔細膩的頸項與些許細白的交領裡衣,腰間系了根明黃的腰帶,挺像那麼回事兒。